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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拥挤中找不到重心,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此时她站稳了,在有人再次朝她伸手时,她迅速地捏住那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受伤的手猛地收了回去。
“我肩膀上有刺,当点儿心。”古今倒是毫不收敛她的风情万种,她的眼神柔柔的,像一张蜘蛛网,粘住了别人的心,可是她的声音却十分凶狠,像是在告诉别人,如果胆敢再碰她,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些心生念头的男人此刻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倒不是怕自己真的对付不了古今,而是他们都看见了三少爷泛着杀气的眼神。
席仲良见地方不够,又怕儿子看不见待会儿的表演,便将儿子抱了起来。此时在他儿子左摇右晃之间,他看见三少爷的眼皮由长变宽,将杀气都聚集在一起,不禁纳闷起来,三少爷是出了名的喜爱玩乐,不愿沾惹刀枪,可早已混成老油子的席仲良却觉得奇怪,早年他走南闯北的时候,见惯了山匪的凶恶狠毒,可他们都不使他畏惧。可今晚,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颤抖,突然间,他有个可怕的想法,三少爷会不会不如他表现得这般无害?又或者,他真实的身份并不止局限于“梦幻巴黎”的老板。
想到这里,席仲良再次看了看三少爷,只见他与方才的表情完全不同,他收敛了眼中的杀意,正踏着步子朝这边走来。
席仲良见到了,就再也忘不掉那个眼神,他觉得三少爷一定不止这么简单,可一时间,他又猜不准他的真实身份。
席生今年八岁,生得圆头圆脑,他饭量很大,足足比他邻居的同龄人重十斤。此时席仲良抱着他儿子,渐渐觉得胳膊酸痛起来。
“你别动了。”见儿子又扭来扭去,席仲良厉声制止。
“阿爹,海腾表演快开始了,我看不见。”席生见前面挡了一堆人,不禁想再往上蹿一蹿。虽然他阿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可最终只站到第三排,他哪里甘心,蹬着小腿,硬将头往上探。
“什么海腾,那是海豚表演。”席仲良虽然胳膊酸痛,但到底不愿拂了儿子的意,又将他往上凑了凑。
今年宁伯渊宴请客人,范围十分广泛,大到政府高官,小到个体商户,可席家作为上京最大的酒商没有收到邀请函,他不禁觉得脸上无光,便硬着头皮要来一份请柬。最终,他也不知道三少爷请客到底归个什么标准。
宴会开始之后,他就听说当晚会有一场极其壮观的海豚表演,他之前闯荡过,也听得许多奇闻逸事,这训练陆地上的动物他见过,可还从未见过海里的,不禁更觉得稀奇起来,内心也加深了对三少爷的崇拜,觉得他无所不能,竟比只会提枪打仗的少帅要更加威风。
“阿爹,我想到新娘子那边去。”席生指着古今,摇了摇自己的胖手指。
“胡说,哪有什么新娘子。”席仲良抱歉地看了眼古今,可后者被三少爷牵着走到最前面去,随即他又用眼神警告了席生。
席生此时被海风吹得兴奋着,才不管父亲的警告,又大声说:“就是新娘子,是他的新娘子。”
宁伯渊带着古今往最前面走去,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的人们这时却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宁伯渊闻言回头,见席生又指了指自己,没有表现出兴奋的模样,而是淡淡地看了眼古今,她似乎从来不会主动找他,即使自己身临险境,她也会靠自己的力量化险为夷。
他们之间,主动的人一直是他。
她没有给过他确切的回应,是因为他没有说出那句彻底打破关系的话,但是以她种种行为表明,他若真说了出来,她必定会逃得更远。
海风轻轻吹着,即使清凉,宁伯渊也觉得心里闷闷的。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号角,嘴里含着口哨走了过来,见到他,所有人更加兴奋,尤其是席生,他拼命探着身子往前挤,席仲良有些支撑不住他的左摇右晃,在人群中也打了几个趔趄,但由于人多,他晃来晃去又被挤了回来,没少遭别人白眼。
西装男人没有说话,只使劲吹了几下哨子,人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席生脸带崇拜地看着他,乖乖地呆在父亲怀里一动不动。
西装男人有模有样地挥舞着手,他面朝大海,身上沾染了海水的神秘,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过了两分钟,男人还是不停地挥舞着手,可是海面上风平浪静,身后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下来吧,这根本就是唬人的,没什么海豚表演。”席仲良胳膊像被人使劲扭了几下似的,酸酸胀胀,又见那男人在那边装神弄鬼,心里不禁来了火气,他说着要将席生放下,可席生拼命挣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死死地勾住他的腰,死活不愿意下来。
“阿爹,会有海腾的,一定会有!”
话音刚落,前面就发出了一阵惊呼,海面随即发出了巨大的海浪声。口哨声有条不紊地从西装男人的口中吐出来,十分有节奏。每个哨音都像事先排练好的,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指引着海豚有顺序地跳动。
“真有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