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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骞从小在三兄弟当中就受重用,所以才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在他心里,并无长幼尊卑,如果不是元帅现在还掌权,他怕是也不会将元帅放在眼里。
宁朗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二弟与三弟不同,二弟从小骄傲惯了,说话做事自然高调,三弟却十分冷漠,对人对事都很会保留自己的意见,所以宁朗更加偏向于宁骞。可是即使心再向着他,此时听见他如此无礼的语气,心中也不由得愠怒起来。
宁朗虽然心中不快,但他最会隐藏自己的表情,胸腔内的闷气丝毫没有表现在他的脸上,他依旧勾着嘴角,“都是陈年旧事,莫要再提。”
这件悬案也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搜集了许多证据才结案的,因这案子年数已久,又经众人传说,将它描述得扑朔迷离,在人们心中,它倒真有了些许分量,甚至这分量都超过了案件本身的严重性。所以在宁朗破案之后,得到了上京人民的大肆称赞,不仅春晓晚报这种大报连续登了一个礼拜,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小道新闻也传播着宁朗的办案能力。
听到了这许多的赞美之词,此时提起来宁朗倒有些不好意思。
宁骞平日里不大会找他,可今日特地来了警备厅,想来并不是一般的家常叙话,且宁朗知道宁骞素来不太看得起他,如今一口接一口地夸他,他不得不思考这其中暗含了什么。
“大哥别谦虚,你的才能是上京人民公认的事实,你不也对自己很有信心吗?”宁骞用手转着茶盏的边缘,但却没有喝,漆黑磁石镜面的办公桌上倒映着宁骞打探思量的脸,连同宁朗的坐立不安也映了出来。
宁朗挠挠头,似乎在酝酿着待会儿该怎么说,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举杯喝了口茶,滚烫的茶便将那番话冲了下去。
这件案子虽使他名声大噪,但他其实害怕别人提起,因他知道这案子还有许多疑点,可一旦破了案,将凶手绳之以法之后,再推翻之前的所有结论,他又实在没有这破釜沉舟的精神。所以当宁骞不停地跟他讨论这件案情的时候,他渐渐地不安起来。
“听说凶手是个无所事事的农民?”宁骞这次倒也端起茶喝了起来,但茶进了他的嘴里并未停留,就一溜烟地钻进了他的喉咙,他似乎不大想品尝这里的茶。
“二弟何时对我这里的事感兴趣了?”宁朗不停地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当他给自己灌输了这案件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说起话来也利索许多。
“我倒是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父亲问起,我便同他讨论了起来,只不过......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宁骞故意放慢了语气,一是想看看宁朗的反应,二是要慢慢推倒他的心理防线。
果然,此话一出宁朗立刻慌了起来,他擦了擦额头,一双漆黑的眼睛搭在眼底,不停地左转右转,显得六神无主。
宁骞当然没有同元帅讨论过,只是确定宁朗不会主动找元帅谈论这件事才敢将计就计,以元帅的威严来镇压他。他也并不知道确切的疑点在哪里,但是通过宁朗的表情来看,这件案子确实非同一般,只不过,宁朗到底想掩饰什么呢?
“二弟多虑了,这案子已经结了,没必要分心去讨论了。”宁朗极力想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腿,可当他克制住嗓子的颤动时却控制不住底下的腿了,以至于他的腿时不时地磕到了桌子。
“好,既然大哥这样说了,我就让父亲也收了心。正好我这段时间新征了几个兵,有空让他去掌掌眼。”宁骞知道从宁朗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索性就换了话题,但这案子他还是要暗地里跟着的,他总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单纯的谋杀事件,这背后,或许牵扯到了许多隐情。
“时间不早了,我也继续忙手头的事了,我就不送二弟了。”
宁骞爽快地将口中的茶一饮而尽,但他仍然没有去细品。他见宁朗全身哆嗦着,心里暗暗地鄙视他,觉得他不堪一击,在他面前像极了小丑。警备厅厅长又如何?不仅势力没他大,就连胆量也不过如此。
宁骞轻哼了一声,走了出去。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但宁骞也不枉此行,至少知道了这案件真的疑点重重。
回家之前他去了趟碧月堂,仍旧找的生得最娇憨妩媚的屏香。古玉倒也美丽动人,但个子太高显得高大,并没有女儿家的娇媚可人。她在床上也死气沉沉的,不像屏香这般放得开。说到底,他并不喜欢传统的大家闺秀,带着点儿野性的女人才是他的心头好。
“确定是他?”一家中式酒馆里,宁伯渊压低了帽子,向对面的人再次确认。
“我亲眼所见。”阿猜声音冷硬,即使在宁伯渊面前他已经极力想做到尊重,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声线。他为人冷漠,对任何事都不热情,他本无认主之心,但因为当年宁伯渊为将他从青帮手里救出来,被青帮老大射了一枪,他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宁伯渊略微沉吟了一声,他知道论身手阿猜绝对不在话下,但是他不擅长分析推理事情的状态与前因后果,有时候很容易被假象蒙蔽了双眼。
“宁骞......”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