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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见一个院子,里面有一片圆形的湿地,正方形的草坪里,只有这一片圆。那圆像是别人特意测量之后才划出来的,又像天上只在这里下了雨水,才使它如此泥泞。
看到这里,宁骞心里的笃定渐渐消散,慢慢迟疑起来。
“黄副官?”宁骞朝着楼中大喊,无人应答,只听回声。
他喘了口粗气,第一次有一种退缩的想法。
他回头看看,准备把司机一起叫上,可想到那件事的私密性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硬着头皮绕过圆形湿地走了过去。
他走得匆忙,刻意想避开那处湿地,可偏不巧,被旁边的一颗石头绊住了脚,他就直勾勾地踩进了湿地,随即,他愤怒地扯着自己泥泞的衣服开始破口大骂:“军务处这几个龟孙子,存心耍老子玩?”
“军务处这几个龟孙子,存心耍老子玩?”
话音刚落,就有另一道声音传来,他猛地半提一口气,存在喉间也不咽下去,就这么硬生生地撑在那里。
那半口气,像一团□□,炸得他喉间生疼,身体动弹不得,仿佛一动了,那□□连他的身子也不放过一般。
这回声很蹊跷!
宁骞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进入房子之后,他更感觉头皮发麻——灰压压的墙壁给人一种紧迫的窒息感,在东墙的最中间还有一扇门,宁骞见那里阴森森的,并不打算去打开它。更让他惊讶的是整栋房子竟没有一阶楼梯,空荡荡的,静悄悄的,西边墙皮上画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图案,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个牵手的人,可这些人无一完整,每个人身上都少了一部分。
他像是被人用锤子使劲砸了一下脑袋,整个人顿时晕晕沉沉的。这副图案是几年前的悬案,后来被宁朗找出了凶手,可为何这副图案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难道这其中有何隐情?
这时,一阵吹过,划过他的脸庞,他不禁大叫一声,回声又将他吓得不轻,这哪里有人的影子,分明是鬼住的地方!
他小跑着出来,后来脚步越来越快,像是后面有人推着他一样。
上了车之后,他靠在椅背上,只觉后背一阵冰凉刺来,原来是一片冷汗。
他再次回头,才发现这里的天异常灰沉,仿佛乌云常驻在这里似的。
他回想着刚刚在楼里的情景,也未见什么人,可他总觉得那里面不止他一个。
他让司机发动车子,此时他的内心被军务处爽约的愤怒和那栋楼带给他的怪异相互交错着,正如在他心里放了两个身手矫捷的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军务处质问他们,可对方说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后面再说了什么宁骞也没有听清,只知道古玉开门进来帮他把地上的电话捡了起来。
“蹊跷......”
古玉刚把电话放好,就听见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叫了你好几声你也不应。”
“我越想越蹊跷......”宁骞回到家时心慢慢静了下来,这件事绝对有蹊跷。
可是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呢?
他回想着方才的场景,慢慢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他本就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只不过那个地方会不知不觉将人的幽怨带进去,以至于他慌了手脚。
他记得,好像闻到了笔墨味儿,那副画应该是刚画上去的,可是那件悬案在年初已经结案了,那背后的人想暗示他什么呢?
宁骞用手使劲地磨着桌角,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似乎有人将他卷入了一场是非之中,如果他想脱身,就必须找出这背后的人。
他松开磨桌角的手,决定去警备厅走一趟。
古玉见他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一点都不关心她,也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心中不由得有些积怨。
宁骞去了警备厅,宁朗正忙着审案子,见一名警员带他过来,他没有收起手中的记录本,但将眼神收了回来,抬起头看他。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真是稀客啊!”宁朗是三人当中笑起来最明媚的人,可能与他从小体弱多病有关,他怕看见别人的同情或嘲讽,便主动摆出笑脸,取得别人的好感。
宁骞对这个大哥倒没有敌意,第一他身有疾病,不能行军打仗,与自己而言,没有竞争性,但他从小就心思缜密,头脑清晰,当上警备厅的厅长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宁骞不敌对他,但也对他不亲近。
一名警员端着金丝雕花边的圆形茶盏走了过来,宁朗离老远就伸了伸手,将茶盏接过,亲自放在宁骞面前。宁骞因他如此客气的举动,倒也难得没摆架子,抬起屁股略略站了起来,虚接过茶盏后,立马又坐了下来。
“二弟可有什么事吗?”见宁骞未开口,宁朗又问了一遍,脸上仍是笑嘻嘻的,带着示好的笑意。
“我倒没什么事,就是父亲前些日子跟我聊起了你,说你最近长进许多,尤其是破了那件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