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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那实际上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实际上护短、敏感、果断,绝不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吃亏。”他抿唇笑了笑,温柔地望她,“看着很有同情心,其实到了关键时候一点都不会心软。”
“说得我这么铁石心肠,那你还喜欢我。”
葆宝哼一声,松开他,双手抱一起,抬下巴看他。
宁恺哲拧了拧她鼻子,双手环住她:“越了解越喜欢,越了解越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
葆宝抿紧唇,憋住不让自己笑。
她觉得宁恺哲说话越发地会抓人心了。
宁恺哲弯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眼睛笑。
笑得葆宝心里痒痒地,就想要亲他。
他这简直就是故意的,故意勾引她。
葆宝忽然垫脚,双手压在他的肩上,咬住他的下嘴唇,抿了一下又松开。
这不是吻,像是惩罚,带着点甜蜜的惩罚。
“回宿舍了,明天最后一天考试。”她推开他,往宿舍跑。
刚跑了一步,手腕被人抓住,没有将她往回扯,就这么拉着她,不让她走。
葆宝回头,看见宁恺哲抿着唇,满眼的碎星,望着她,不说话,安安静静。
他像是在害羞一样,像是在等着她哄他一样,可爱得她心开始发烫。
葆宝深吸一口气,折回去,狠狠地揉他脸,把他那戳她心的表情揉坏了。
她才开口:“你好烦啊!”
满是笑意的声音根本不是烦他,像撒娇又不像撒娇。
她又展开双臂抱住他,脸埋在他肩上,闷笑说:“就抱十分钟,就十分钟!”
宁恺哲满意地圈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软发,闭眼深深地嗅她身上的香味。
嗅完了,他餍足地说:“嗯,就十分钟,然后回去看书,明天最后一天。”
葆宝闭眼笑了笑,在他肩上动了动脑袋,心里想真舒服,比她最喜欢的抱枕还舒服。
第二天是阴天,没有雨。
上车的时候,一部分同学们因为天气而显得很疲倦。
大巴安安稳稳地驶向考试地点,停下后,同学们相续走向各自的考场。
九点钟准时开考,笔拿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神奇地放晴。
葆宝朝外看了眼明媚的阳光,笑了笑,回头专注地看试卷。
十一点三十分结束考试,坐上大巴车回到学校,吃饭休息。
下午一点五十五,大巴车又再次驶向考试地点。
三点钟,最后一科开始,天气依旧晴明。
教室里,挂钟上分针追着秒钟跑,时钟慢悠悠地散步。
两个小时候后,五点整,考试结束的铃声惊人地响起。
笔落在桌上,两天来也没写几个字,却让人觉得一次性写完了三年的字。
葆宝向后靠去椅背上,扭头望去窗外,天的光线暗了下来。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走到楼下,宁恺哲依然在那儿等她。
她一下来,他便看见她。
葆宝没有走过去,宁恺哲却不迟疑,走向了她。
走上台阶,他们站在屋檐下,宁恺哲掐她脸颊。
“怎么了?”他声音好像有点发抖。
“没什么。”葆宝摇头。
其实是有什么的,那感觉很奇妙。
心里好像忽然空了,又好像还很满。
考完试的那一刻,全空了,看见他的那一刻,又全满了。
宁恺哲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天上忽然就下起倾盆大雨。
毫无征兆,仿佛天空撕裂,水直接倾泻而下,嘭隆隆,像嚎叫。
宁恺哲和葆宝都吓了一跳,那些已经走出去的人也被骇住。
他立马把葆宝抱进怀里,向后退,防止瓢泼大雨溅到身上。
他们缩在一起望着这恐怖的大雨,葆宝问:“怎么办?”
宁恺哲低头,他们对视,五秒后,相视而笑。
“跑?”他笑着问。
葆宝默了一秒,下一秒拉着他直接冲入雨里,嘴里喊:“跑啊!”
大雨砸在身上,疼得像被石头砸中,漫天的雨水逼得他们睁不开眼。
宁恺哲拿起书包举在葆宝头顶,尽量护着她。
跑上学校大巴车,两个人比落汤鸡还惨。
可是一看车上的其他同学,也没几个比他们好的。
一车的人闹哄哄地笑,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这副惨样。
领队老师一边摇头一边笑,高考完这些同学都疯了。
司机师傅大喊一声“走了”,大巴开动。
他也不介意自己的车被这些泥孩子弄脏,反而挺乐呵地哼歌。
车里变得很热闹,没人讨论考试,没人讨论题目,叽叽咋咋地听不清楚谁和谁都在说着什么。
忽然,也不知道谁先带头开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