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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 环住她的小身子,形同呢喃地“嗯”了一声。
“我以为就算毕业以后去了不同的城市,也不过一两个小时的飞机,三四个小时的高铁,一两个月我们就能见一次。又或者长一点,寒假暑假,我们总是会见面的。”
葆宝的声音非常的平静:“宁恺哲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高中总是会结束,朋友总是会分开,我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很矫情。”
宁恺哲忽然伸手将她抱起, 放在腿上,圈紧她,抚摸她的脸颊。
他说:“嗯,没关系,矫情我也喜欢。”
葆宝躺在他怀里,耷拉着四肢,像是浑身无力。
她目光虚虚地望着前方,没有焦点:“可是心情就是起不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调节。我知道我总会适应珊珊的离开,但我不知道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她拽住宁恺哲的衣襟:“对不起,我记得我们跟副校长的约定,我不想和你分手,可是……”闭上眼睛,她又说,“对不起,宁恺哲。”
宁恺哲勾了勾唇,苦笑。
两个人的安静里,他忽然想起好多葆宝的瞬间。
第一次见面,校门口偷偷看他,目光灵动单纯的葆宝。
食堂里同桌,提前给所有人盛汤,还给他多添肉的葆宝。
联欢晚会上,害羞不敢拉歌的葆宝。
军训结束后,在这个篮球场上温柔又果断拒绝他的葆宝。
……
听见他跟左兴庆对话,害怕他冲动,特意约他见面告诉他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葆宝。
三言两语让左兴庆换了位置,无声无息就杜绝骚扰的葆宝。
校运会他受伤,敏锐察觉他衣服下腰上也有伤口,提醒校医的葆宝。
圣诞节,公园里勇敢跟他告白,还说为了补偿他,也追他几个月的葆宝。
……
面对流氓大叔骚扰许文成,立即拍照,口吻强硬要求对方道歉的葆宝。
他被冤枉打架,心情不好跑出去打球,撒娇卖萌劝他回来上课的葆宝。
找监控视频,连夜写举报文,帮洪世防止霸凌,帮他证明清白的葆宝。
被发现早恋,勇敢承认,为了跟他在一起,愿意立下军令状的葆宝。
……
他们在一起不到两年,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每一次……似乎都是葆宝在用她温柔坚毅的方式守护着他们。
每一次,似乎都是葆宝在理解他,开导他,无条件地相信他。
宁恺哲亲亲她额头,声音带笑地对她说:“没关系,我陪你,陪你等到你心情好起来的时候。”
他还说:“就算这次期中考试我们过不了关,也没关系。我说过就算失败了,等毕业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葆宝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她没有力气说话。
“你总会好起来的,你也总会相信我不会离开你这件事。”
他抱着葆宝一摇一晃,好像在哄闹脾气的婴儿。
葆宝霍然睁开了眼睛,拽住宁恺哲衣襟的手紧了紧。
“相信你不会离开我这件事?”声音很轻。
宁恺哲笑:“嗯,相信我不会离开你这件事。”
“我的宝宝这么冷静敏感,口头承诺对你的信服力太差。所以我决定用行动来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成绩好还是不好,脾气坏还是不坏,模样可爱活泼还是阴郁沉默。我都喜欢你,不会离开你。”
“……”葆宝有些发抖。
“不过你最好做好觉悟,我不会任由你这么下去的。你成绩不好,我就每天盯着你写作业做习题。你脾气坏,我就……就吃亏点,多包容你。你模样阴郁沉默,我就多带你去看不同的风景,多给你说笑话,让你笑口常开。”
“宁恺哲……”她的声音在发抖。
“葆宝,我没有你的细腻,说不出十分有说服力的话,没办法像你那样,三言两语就能开导人。我只能很笨地用行动来慢慢感化你。”
他用脸颊蹭着她的发顶:“用行动让你相信我的承诺是有效的,不是花言巧语。”
葆宝眼睛里有泪花,阴郁的心情见了一点曙光。
她展开双手,抱住宁恺哲的腰,心里想,他怎么不细腻。
他分明很清楚明白地看见了她到底因为什么而低郁。
她是在害怕,既然跟她最要好的珊珊会突然离开,那么某一天其他人是不是也会一样?
说着不会离开她,跟老师争取跟她在一起机会的宁恺哲,有一天,是不是也会离开她?
如果有那一天,她现在所有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她陷入了一种病态的怀疑里,根本毫无道理的。
她知道珊珊和宁恺哲是不一样的,并且也早就知道会有一天跟珊珊分开。
可她阻止不了这种怀疑的滋生壮大,只能无力地看着它在心里兴风作浪。
宿舍关门前,宁恺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