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了场病，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
    他回答得十分真诚，温柔地与对方对视。
    男同学有些意外，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轻松地跟许文成对话过。
    以前许文成总是小心翼翼的，跟他说话也免不了要小心翼翼。
    好像稍微大声一点都会震碎了这尊瓷娃娃。
    现在却不一样了，跟他说话变得十分轻松，就像遇见一泓清水一样，毫无压力。
    男同学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
    许文成忽然朝讲台上的老师抬了抬眼。
    他小声说：“小心被老师发现讲小话，有什么下课问吧。”
    “哦，好。”男同学忽然脸红了一下，转回头去。
    许文成的声音真的挺好听的，温软清脆，可是以前怎么没觉得。
    男同学回头后，许文成没有试卷，就询问同桌是否能跟她一起看。
    同桌愣了愣，像是不适应这么大方的许文成，迟了一会儿才点头。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试卷，不到半小时就全部讲解清楚。
    同学们将试卷收起来，又将课本打开老师说的那一页。
    一整节课下来。
    葆宝时不时看看窗外，时不时瞥两眼课本上的字，懒洋洋的。
    宁恺哲偶尔看一眼葆宝，但大多数时间都专心做笔记。
    下课后，宁恺哲侧头看了眼教室另一边的许文成。
    许文成彬彬有礼地微笑，落落大方地跟同学说话。
    整个人脱胎换骨，除了那张脸，没有一分一毫像他们认识的许文成。
    宁恺哲又看回旁边每天来学校观赏窗外风景的葆宝，无声地叹口气。
    这天晚自习下课，宁恺哲牵着葆宝走到篮球场的观众席坐下。
    他从包里摸出一盒巧克力，是蓝莓口味，拆开一片的包装纸。
    巧克力送到葆宝的嘴边，葆宝顺从地张嘴吃下去。
    乖巧得像个洋娃娃，眼神也像洋娃娃一样，呆滞。
    他最喜欢的，葆宝眼里的那抹灵气，在这一个月里渐渐暗淡。
    “听说吃巧克力心情会变好。”他说。
    “嗯。”葆宝捧着脸，望着月亮点头。
    宁恺哲顺着葆宝的视线，也望去那弯弯的月亮。
    他又说：“说不定，胡珊珊也跟你一样在看月亮。”
    葆宝没有出声，捧着脸沉默，好像想事情出了神。
    宁恺哲再接再厉，又接着说：“她还让我一定要狠狠地督促你，不能让你一味地伤心。可是我舍不得，都舍不得对你说重话。”
    他自嘲，可葆宝依旧沉默。
    “前两天她不是给你打电话吗？是不是入学手续已经办妥了？”
    葆宝嗯了一声，平淡地回应了。
    宁恺哲忽然有点沮丧，他低下头，笑容一点点地褪色。
    目光闪烁，这回他说了最担心的：“还有一个多月就期中考试了。”
    葆宝依然没有回应，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月亮。
    “我们和副校长说的是每一次期中期末……每一次都要进入年级前十……”
    他已经纵容了她一个月，再也不敢纵容下去。
    他抬起头，正准备严肃地说话，葆宝却忽然出了声。
    “你是第一个知道珊珊要走的人。”她说，“那天你会那么早来教室，是珊珊让你来的。”
    宁恺哲僵住，过了好半晌，愧疚地点头，“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珊姐和许美人的坑。
    进入专栏，排队那里的：
    《如果没有她》
    十年后跟曾经喜欢过的人重逢会怎样？
    别人的胡珊珊不知道。
    她和许文成重逢的那晚直接酣战一夜。
    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
    ☆、chapter 53
    葆宝弯下腰, 抱住膝盖, 脸埋进臂弯里。
    她声音闷闷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拜托我不要提前告诉你。”他说。
    葆宝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下来。
    时间踮着足尖，静悄悄地走过。
    操场上还很热闹，夜间运动跑步的人偶尔过去一两个，左右两边巨大的投射灯唯独遗漏了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葆宝才说：“我没有要怪你, 我只是很难受。”
    宁恺哲轻抚她的背，小声说：“我知道。”
    “我没有想过珊珊会这么突然的离开。”她说。
    他轻抚她的后颈：“我知道。”
    “我以为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跟珊珊在一起, 还能一起去毕业旅行。我还想了好多地方, 内蒙古大草原，西藏布达拉宫, 伊犁薰衣草场，珊珊一定很喜欢这些地方。”
    宁恺哲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