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我失败了。”
    “……”葆宝，说不出话。
    “我今天才知道，他居然还有个未婚妻。你说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居然跟演偶像剧一样，这么小就有未婚妻。”
    胡珊珊用吐槽狗血剧情的语气说着。
    “据说这未婚妻是他爸爸在他小学的时候就替他定下的，好像两家人十分要好。那女生初中就出国留学了，这个寒假难得回来，他就陪了她一个寒假。”
    她笑着叹了口气：“难怪抽不出时间跟我们去雪山。”
    葆宝有点难过：“珊珊，你什么时候回来？”
    胡珊珊沉默了。
    过了好久，葆宝以为她挂了，正要紧张地看一眼手机屏幕。
    胡珊珊的声音再次响起，低低的：“葆宝……”
    “嗯？”鼻音有点重，她都要以为自己哭了。
    “我不回去了。”胡珊珊说。
    “……”葆宝低下头，没有说话。
    “爸爸所有的店都关了，拿出了很大一部分钱分给兄弟。他有个朋友在国外做事，爸爸打算过去重新开始。”
    “……你高中还没念完……”她说
    声音像是擦过磨砂纸，难听得不像话，一点都不像葆宝的声音。
    她的肩被宁恺哲搂紧，他的怀里很温暖，珊珊的声音还在耳畔。
    “所以才要早点过去准备入读那边的学校啊。”
    “……留学有很多手续的。”葆宝执拗地说。
    “一样样来，你不是总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今天没有带行李回学校。”
    胡珊珊没有说话。
    “你下午走之前跟我说再见。”
    电话对面依然没有回应。
    “你早就决定了要走。”
    电话那边噗呲一声，有笑声。
    “对啊，所以你看我也挺坏的，都要走了，还要跟他告白，非要给他添麻烦。”
    “……珊珊，不走好不好？”她问。
    胡珊珊声音很温柔：“葆宝，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
    “你说过你不会再玩失踪的！”她忍不住不讲道理。
    “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告别啊。”胡珊珊的声音还是笑的，“而且我保证，到了那边马上给你打电话，不管任何时候，换了手机号，第一个跟你汇报。”
    葆宝不断往宁恺哲的胸口埋：“你现在在哪里？”
    “……机场。”
    “胡叔叔在你旁边？”
    “……嗯。”
    葆宝沉默了很久，忽然很难过地问她：“为什么下午不跟我说？”
    为什么不当面跟她告别？
    “怕你哭啊。”胡珊珊嘲笑她，“别跟我说你不会，你现在肯定已经哭了。”
    “我没有！”嗓子像是破了。
    胡珊珊笑：“好好好，你没有，你没哭，我哭了行了吧？”
    忽然她又说：“让宁恺哲接一下电话。”
    葆宝顿了一下，将手机朝上举。
    宁恺哲拿过了电话。
    她就一个劲地把脸往他怀里埋，双手抱住他的腰。
    紧紧的，像是在海里抱着浮木。
    “宁恺哲？”胡珊珊的声音。
    宁恺哲皱眉看着怀里的葆宝，嗯了一声。
    “谢谢你没有提前告诉她。”
    宁恺哲没有回应。
    “其实你这么喜欢葆宝，为了她甚至从一届校霸摇身一变成了学霸，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两句。”
    胡珊珊还是那个胡珊珊，语气爽快大方。
    “葆宝平时看着超级冷静，好像天生就能顾全大局一样，但她其实极重感情。我这么一走，她可能会伤心很久，也很可能因为伤心而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你们和副校长的协议还在，不要让她难过得荒废学习，到时候她很可能会更加自暴自弃。男人嘛，该出手时就出手。如果她真的一蹶不振，手段狠一点也要把她拉起来。”
    “好。”他怀里的人在颤抖。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牢牢地抱紧她。
    胡珊珊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以前是真讨厌你的出现，跟我抢葆宝。现在却很庆幸你出现了，至少我离开后，葆宝还有你。”
    “我不会离开她。”他很坚定，严肃。
    胡珊珊再一次沉默，许久后，她重重地“嗯”了一声。
    电话里的鼻音很重：“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会立刻回去跟你干一架。”
    宁恺哲勾了勾唇：“你不会有机会。”
    胡珊珊笑了：“把电话放去葆宝耳边吧。”
    宁恺哲握着手机，将它贴去葆宝的耳畔。
    他明显感受到贴过去的那一刻，葆宝像是被电触了一下，猛然一颤，然后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