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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镂空的胸衣里面,将那柔软而圆润的乳慢慢地握在掌心。
宝姿的呼吸分明一滞。他的手指用了几分力气,捏住那已经挺立的顶端,在她耳边道:“睁开眼。”
宝姿转过头来看他,一双清亮的眸子恍惚如梦,淡淡泛红的眼角楚楚动人,如同盛夏缓慢的夜风中微微摇曳的烛火。她像是一朵落在他袖间的花,香远宜清,蔓宛生姿。
何世庭想,就是这般不经意间的婉约,永远让自己对她的绝情恨不起来,永远是他心口的牵念。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倒影也越来越清晰。何世庭解去她的胸衣,再度揉捏起那温软而细腻的乳。他不容许她躲闪,要她与自己一起看那圆润如玉的乳如何在手中被揉搓出各种形状。
宝姿细细地喘息,倒影中的她樱唇微张,脸颊慢慢浮起清晰可见的红晕。她胸前那两只蓓蕾愈发挺立,在明亮的灯光下分明是芍药般的粉红色。
何世庭只觉得喉咙发紧。他腾出一只手在宝姿下身那窄窄的布料之下缓慢地抚弄,手指渐渐沾满丝绸般柔滑的清液。他将那湿透的小块布料从宝姿的下身脱去,看见倒影中自己的手慢慢剥开层叠的肉瓣,开始打圈抚摸那粒小巧的肉珠。
宝姿终于开始在他怀中颤抖,极力压抑的呻吟像来自一只小小的幼兽。何世庭慢理丝条地拨弄着宝姿的身体,如同技艺高超的捕食者般不慌不忙。他沾满清液的五指将她挺立的蓓蕾捏在指尖来回旋转,另一只微凉的手却反复抚摸着她春水潺潺的穴口,始终不肯深入。
倒影中的宝姿紧紧咬住了下唇,细碎的呻吟再难自抑。何世庭徐徐地将中指探入一点指尖,胳膊紧紧固定住她的身体在自己身前。
“叫我。”
宝姿并不开口,她轻声地喘息,眼神迷离,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何世庭只看到她唇角清浅而疏离的笑意一闪而逝,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
隔了这些年的时间,往事都像盛夏时天边的流云。何世庭微凉的指尖陷入滑腻而温热的软肉,忽然间只想挽留住片刻过往的温情。
“宝姿……”他叹息般地在她耳边低语,“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繁花落尽春欲暮(H)灯火阑珊处(二)
灯火阑珊处(二)
一句话像石子丢进深潭静水之中,怀中的人蓦然挣扎起来。何世庭不明所以,来不及加重了力气搂住她,已经被她挣脱开去。宝姿转过身来,却并不看他,一双眼睛只望向他身后的远方,不知是在看另一侧的倒影,还是试图透过那面玻璃,看清背后蓉岛万顷繁华旖旎的夜景。
何世庭上前一步,想要重新抱住她,宝姿却挣扎得愈发厉害,纠缠间她的肘弯重重地打在玻璃上,只听得哐的一声闷响。一时之间两个人倒都怔了下来。
那温润如玉的细腻肌肤立时红肿起来,何世庭不假思索,解下身上的长衫便裹住了她赤裸的身体。他轻轻托起她的胳膊,在灯下查看那处红肿。
“疼不疼?”
宝姿恍若未闻。她的眉生得舒展,更衬得眼如横波,此刻眸中晶莹明亮恰如星辉闪烁。何世庭的心里怦然一动,他以为她是哭了,于是俯下身来,却看到她只是眨了一眨眼睛。宝姿唇角的隐约笑意温婉而恬淡,仿佛漫天星斗中月圆如水的光华。
她忽然开口道:“记得。”
宝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哼唱起一首小调。那欢快的调子轻盈婉转,何世庭听得明了,分明是《玫瑰玫瑰我爱你》。她放低了声音,若有似无的哼唱如同夏日湖面夹带着荷风水香的水汽氤氲而来,到了末尾,却是轻如叹息了。
何世庭忽然记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也曾对着幼时的自己这般轻声吟唱。她故去已有十多年。母亲过身后,父亲再娶,如今继母也已生有幼子,极得父亲钟爱。他虽为长子,十数年来却是步步艰难持重,不曾有片刻放松。
何世庭闭上眼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这首曲子多少次在各种园会上被反复弹唱,每一个调子都熟悉如同旧日相片。回忆是枝头上被风簌簌吹落的花,终于在漫天急雨中消失于泥土。
宝姿直起身来,再开口,依旧是平和而清冷的语调:“你还记不记得二十一岁的生日派对?”
何世庭二十一岁的生日,她编了借口骗过母亲,独自搭飞机返回蓉岛,想给他一个惊喜。偏偏那日飞机晚点,她坐着汽车赶到半岛酒店的花园,派对已经过去大半。
霎那间那衣香鬓影的夜又回到眼前。走廊上盏盏明灯在夜色中似满天繁星,乐声悠悠震荡到耳边,宝姿一个人站在廊下,透过那半印度式的雕花长窗,只看到他与梁三小姐在舞池中相拥着翩翩起舞。
“那天梁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