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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自己,他在爆发的那一刻与她额头紧紧相抵,汗水滴在她的脸颊如同泪水般一滴一滴重新流下。
宝姿渐渐发不出声音。她无声无息地承受着他灼热而激烈的喷涌,在那久久不能平复的颤抖中仿佛一朵坠落而不凋谢的花。灯光下,她浑身细腻莹润的肌肤如珠如玉,何世庭为这柔软身体的美感和生命力深深折服。
繁花落尽春欲暮(H)灯火阑珊处(一)
灯火阑珊处(一)
宝姿最喜欢蓉岛的黄昏。
Madeleine酒店大厦是蓉岛最高的建筑,顶层四面落地玻璃,三面海景,视野绝佳。日暮时分天边残阳如同泣血,宝姿站在窗边,目之所及,尽是满天云霞耀眼而璀璨的光。
她微微低下头,海面上是起伏不定的万顷波涛,倒映着流卷天际的瑰丽霞光,都随落日余晖一点一点敛去,当真是长日将尽。
夕阳坠落于大海的瞬间,起伏的粼粼波光也一并逐渐消散。海天交会的边界在苍茫暮色中隐没,逐渐暗下来的海面上,一条灯火通明的巨大邮轮缓缓驶向远方。
“喜欢吗?”
何世庭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宝姿转过身,她并不回答,只是背靠着落地玻璃,望着他慢慢走近。何世庭今日穿长衫,那藏蓝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倒并不显老,俊朗的眉目只平添了几分儒雅。
此处地契属于何氏,顶层不曾出租,现今是何世庭名下的私人物业。宝姿倒是看不出这偌大的空间平日里究竟为作何用,装饰处处用心,家私却寥寥,仿佛连地毯都是新换。
她直到何世庭走到身前才终于展颜一笑。宝姿微微仰起头来凝视他,盈盈眉目间似落下初夏澄澈的日影,艳光迷离,说不出的清丽婉转。
何世庭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地俯下身去。宝姿柔弱无骨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脖颈,温软的唇有几分犹疑地吻在他的侧脸。何世庭闭上眼睛,一时间鼻端尽是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气,百转千回,无尽缱绻。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宝姿已经放开了手。她依旧向后靠着玻璃,转脸望向窗外,眸光流转。
“极好。”
旧时默契依然如故。何世庭心下明了,知道她这句“极好”,说得并不是今日晚景。
半月前,许家葬礼办得风平浪静。许德宣风光大葬,对外只说是在回程飞机上心脏病突发。葬礼当天蓉岛各界要员齐聚,场面十分热闹和睦,任谁也看不出不久前刚刚发生过惨案。
葬礼前三天,罗家的私生子召唤了大队人马开游艇出海狂欢,傍晚驶回南湾时,被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狙击手一枪爆头,当场毙命。据说脑浆流了半个甲板,船上众人受惊严重,几乎不曾当场疯癫。
一时间流言四起,坊间盛传罗家买凶暗杀许德宣,又试图吞并许家生意,才遭致许家报复,痛下如此杀手。奇怪的是罗家从头至尾也不曾报警追究,众人各怀鬼胎,市面上倒平静了下来。
许宝姿从头到尾不曾去过许氏,公司运作却一切如常。对家摸不清究竟是谁主事,一时之间倒不好下手。
何世庭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少女终于死在他的梦里,今日万里归来的这个女子,也许并不曾对他有过半点真心。
山长水阔都不知去向何处。外面的天色一分一分地暗下来,倒显得室内的灯光愈发柔和而明亮。整面的落地玻璃像镜子一般,何世庭忽然不愿意再想。她就在眼前,姿容绰约,芳华过人,永远是他心底的隐秘。
他微凉的手指放在她的肩头,慢慢地将她转过身去。
往事的淡白轻烟丝丝散尽,宝姿在倒影中望着何世庭英俊的面容,隐约想起他大概是长得像他早逝的母亲。她心里忽然有一种踏空的落寞。
今日相逢,犹恐是在梦中。
何世庭轻轻自身后拥抱住她。他俯下身来,极尽温柔地亲吻她耳后的肌肤,温热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过她敏感的耳垂,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隔着衣服时轻时重地揉搓那一对柔软而饱满的乳。
宝姿只觉得心头急跳。她原本穿着黑色软缎的旗袍,领口的几颗盘扣已经被他解开。何世庭今日像是极有耐心,只管不慌不忙地一颗一颗地解下去。
她白皙的皮肤逐渐袒露出来,灯光之下当真肤如凝脂。何世庭一路解下去,渐渐跪在她的身后,终于解完最后一颗盘扣,将整件衣服从她肩头扯落。
他从身后搂住宝姿两条纤长幼细的腿,沿着她的后腰一点一点向上吻去。他重新慢慢地站起身来,将她只穿着内衣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
模糊的倒影中是两个人前后相依的身影,仿佛有无尽的温存。何世庭俯下身来,脸颊紧紧贴住宝姿的侧脸,他的手一点一点探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