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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描上色,还举着吹风机,线绕了凳子三匝仍浑然不知。
她似团纯白的热火,倪偿将他当做神父陈述罪过的时候,流着泪说她是黑色的,永远都不会好了,让他放弃她吧。
倪偿像这座城市的结晶,自然而然地容纳违背伦理法度的罪行。反而显得很纯粹,她不是任何人教坏的。
可没有一位叔父的会放弃他的孩子,她做错什么,他都会把她拉起来。
每每看到她作画,就想起那个趴在地上用油画棒描绘蓝天的丫头,贺程书提起裤管坐在她身边问她:“商商是不是想变成小鸟啊?”
“小鸟会飞呀,有翅膀当然好。”
“不想出去吗?”
她疑惑地问他:“家很好,你们很好,商商为什么要出去。”
很奇怪,泽城人对于“家”并没有太深的眷恋,“家人”亦是。唯一一户群聚又珍重血亲的,反而是最没什么人性的贺家。
小孩子恋家,也恋他。
贺程书想得出神,就听到倪偿一声尖叫,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下意识抹了下脸,没什么形象地窜出来逼问他:“你看到多少了?”
贺程书轻轻道:“我刚来。”
倪偿脸上三道灰痕,像花猫的胡须,她打量他,审视他,最后才问:“真的啊?”
“真的。”
“骗我你就是臭老头,长白头发。”
贺程书笑着说:“你太恶毒了。”
倪偿鼓着腮帮敲敲手表,“你来早了!”
他抚摸她的侧脸,想给她擦去脏痕,擦了半天仍是不行,便将手帕拿出来,倪偿见了笑话他:“老古董。”
他的动作重了,倪偿又哭丧:“脸疼啦!”
她怎么这么难伺候。
贺程书垂头看她,又惊觉她的可爱,他心爱的商商,长大了也是可爱的,贺程书把她搂过来,手抚摸她的后脑,倪偿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了。
“叔叔。”她搂紧他,下一句是,“我们什么时候在车上做啊?”
贺程书手掌抓在她屁股上,气得都笑了出来:“想点正事。”
倪偿仰头吻他,甜蜜地说:“贺程书,我现在在最大的正事就是你。”
给他画画,跟他做爱,倪偿的恋爱脑已经塞满了漂亮的贺程书,哪里还会有正事。
以身试爱(禁忌)饼干(h)
饼干(h)
倪偿回家,一晚上都在追着他问什么时候在车上做,贺程书还在吃饭,她就说体位,还说怎么口怎么插,说得他十分没有胃口。
“贺裳,食不言。”
倪偿一张小嘴成天到晚叭叭的,今天买这个明天买那个,用的都是他的钱,真的是金丝雀本雀了,还这么会叫。
她安静了一会儿,看贺程书优雅地用餐,盯着他的手,很馋,又说:“我想吃小饼干。”
贺程书挺有风度的一个男的,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和颜悦色道:“家里没有饼干。”
她要不是二十了,估计会在地上打滚。
“我要吃小饼干!”
他刚想给助理打电话买点小熊饼干,她又发话了,“我要你给我买小饼干!”
贺程书放下手机,空气寂静许久,他拿起叉子继续吃,抿了口清茶才道:“等我吃完。”
以前贺程书回来,佣人做好饭离开,他独自在这张桌子上用餐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间,现在有了倪偿,他没有片刻的安宁。
贺程书穿好西装,倪偿也换了衣服出来,深红色的中长款束腰风衣,七分袖,她双手插兜,用头拱他让他赶紧走,不然超市该关门了。
泽城夜生活很丰富,但是晚上便民的店铺都会挂牌关门锁店,贺程书开车跑了五家店才找的她喜欢的牛奶味儿的小饼干。
“我还想看海。”
贺程书很安静,一言不发,但是在转角的时候,还是开向海边。
一片比较宁静的海滩,潮声风声凝练出深蓝的图景。
倪偿看向窗外,看着他说:“你可不可以喂我吃?”
她大费周折,只是为了他喂她吃饼干?
贺程书都不信。
他取出一块幼稚的图形放在她唇边,她用手接过,又放回袋子,转而捧着他的手亲吻。
舌尖顺着他的指腹向下,舔舐他的纹路,将他五根手指都吻过一遍,然后下移,把他手腕的皮肤含在嘴里吸吮。
她的手解开他的袖扣,把他的衬衣慢慢向下拉,舌尖也跟随血管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