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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也缓了过来,说:“都好。”
很平常的回应。薄越停完车,两个人去往医院大楼的路上,喻棠又忽然开口:“薄越。”
用的是极少称呼的名字。
薄越并不惊讶,笑着嗯了一声,侧身替她理了一下耳畔的碎发。
喻棠在这样的动作中直视过去,整个人冷静又淡定,“……你觉得,我们真的会结婚吗?”
前段时间她想了各种改变自己困境的可能性,到最后竟然是直到前几天才有了最直接的办法。
喻一容那一闹,不是没有给她闹出机会,只是看她自己的选择。
一路过去,不时有人向他们俩投来善意的注视。
看起来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薄越微微地侧身,替她挡掉好几床被推着的患者,细心得像是天生知道要怎么照顾妻子。
喻棠心里微微波动,但因为发泄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过于难受的情绪,问的坦白。
薄越注视着她,就好像做过千万次了似的,果断直接。
“会的。”
走廊转角无人的地方,他拉着她停了下来,眼神沉沉,看不清装着什么。
薄越道,“无论谁做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能是错觉,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他并没有望着喻棠,甚至是有些漠然,透着几分从未主动在未婚妻面前显露的冷酷,再望过来双目对视的时候,又是满分的温和,浅笑着让她放心。
放心?
太难了。
喻棠这次没有直接回答,她隐隐觉得失望,所以干脆垂了眼避开,像沉默的木偶。
专家的诊断结果还是一样。
说她手腕是长年累月劳损造成的职业病,平时如果想缓解,只能通过理疗和按摩,但如果再严重了,变成持续不断的疼痛的话,为了避免肌肉萎缩就只能动手术。
“手术需要多长时间,会对职业工作有影响吗?”
薄越就在她的旁边,很理性地提出了两个最主要的问题,面对医生的诧异很从容地解释:“抱歉,我太太是钢琴老师,所以……”
喻棠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一年多下来,从最初的惊讶到淡定,再不适应也该习惯了。
只是她没有弄懂的是,这样大胆的称呼,实在是很不符合薄越一贯做事稳妥的风格,但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敏感,索性也就放在一边装作不知。
“啊,放心,不是大问题,”专家看起来年纪五十上下,很善意地笑着,“是小手术,不用担心,恢复的好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显然也知道薄越的身份不一般,偏偏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地方,更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辈。
“如果薄夫人之后还有问题,可以继续联系我。”
临走之前了,还细心地叮嘱了几句。
喻棠跟着薄越道了谢,两人又一前一后,相安无事地出了医院,上了车。
她这次什么也没说,按照上次的操作,又放了一首钢琴曲。
薄越也像是心情颇好,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模仿在琴键上的敲击,难得可见身上流露出了一点轻松。
这种情绪在寻常人身上也很常见,一般是在解决了长久的担忧困扰才会出现,只是与薄越实在有点不太相配。
但喻棠猜不出原因,干脆就只能沉默着。
最后还是她没话找话:“你也学过?”
薄越笑道:“一点点,高中的时候自学过,不能在你这里班门弄斧。”
是很温和松快的语调。
喻棠便又想起了一点儿什么,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笑了。
喻一容说过他心上的白月光弹过的曲子,再往下推测一下,就是薄越喜欢过的女孩子也会钢琴。什么东西会让这个人去自学,除去主观意愿以外,或许说不准就是少年情怀相关的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早哭过一场,什么情绪都没了,她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这样的薄越还有点儿人味儿,也禁不住被影响了似的,浅浅笑了笑。
到最后又想,如果这个人关于婚约的计划出了纰漏意外,不知道会不会也流露出像普通人的惊讶情绪。
周末她是带着这份轻松到的约定好的音乐厅。
女老师在门口站着,朝她挥手,穿着一条修身连衣裙,很是养眼。
“……薛泽齐现在正是当红,票可难买了,要不是我托音乐学院的师姐帮了点儿忙,估计也拿不到八排这么好的位置。”
喻棠也笑,说:“我这是沾了你的光。”
二人说说笑笑,顺着人流往大厅走。
音乐厅的位置是左中右三方的分布,她的同事说的不假,正中间的八排,无论是什么音乐会都是最佳选座之一,难买到是一定的。
李嫣云这几天又去折腾自己和教授那档子事情,回她消息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喻棠早就习惯大小姐这样无论爱恨都百分百投入的性格,临到开场前看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