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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扭头看向我,眼睛里全是担心和愤怒,我知道那是因为酒舒。
“妈。”我顶着压力喊她。
她的眼睛掠过我,定在我身后,再看向我的时候,脸色又沉了几分,声音甚至有点儿尖利:“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这才记起我是跟郁临神一起进门的,急忙解释:“妈,您别误会,是姐姐临走前叫我把手表还给姐夫,我刚才去给他送手表……”
我还没说完,她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用食指指着我,愤怒地说:“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酒舒离婚了?”
“我……”
“你知道她要离婚,都没有劝劝她,还帮她瞒着我们?”
“你冷静点,”爸爸走到我面前,挡在我身前,“临深还在这儿呢,有什么事你问临深,他们夫妻俩的事和阿媚无关。”
妈妈跌回到沙发上,过了好一阵子,才红着眼睛开口说话:“临深,你和酒舒好好的离什么婚哪。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对你纠缠不清?还是酒舒不懂事,意气用事,让你伤心了?”
我知道母亲是伤心了,除了酒舒结婚那天,她因为激动哭过,我从没有在别的地方别的时刻见她哭过。但她的伤心再次伤了我,酒舒离婚并不是我的错,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婚,我对此完全不知情,最多算知情不报而已。
郁临深站在原地,神色难辨,好半天才说:“阿姨,我和酒舒谁都没有做错事,我们只是不合适对方。酒舒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既然做了和我离婚的决定,肯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或许您可以找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了解一下她心里的想法,弄清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母亲在他开口的瞬间,肩膀就一直紧紧绷着,我想,那声“阿姨”已经意味着一切已成定局。
看见她这样伤心,我于心不忍:“妈,姐姐她一直很懂分寸,会这么做,肯定有……”
“你闭嘴!”她口气颇为严厉地打断我的话。
爸爸抱歉地看我一眼:“阿媚,别介意,你妈妈是太生气太难过,才会对你发脾气,”他又看向郁临深,“临深也是,她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你别当真。”
郁临深叹口气,看起来有点疲于应付这样的家庭事务,脸色倒不像刚才那般阴沉了:“我跟酒舒是和平分手,我只能说,走到这一步,我很抱歉。”
“我知道,临深,这事不怪你。”
爸爸又看了我一眼,用眼神告诉我不要介意,我扯出一个微笑,对他摇头,他也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低头低声安慰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酒舒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都希望她能过得开心,等她从M市回来了,她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母亲,只能识相地闭嘴。此时此刻站在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房子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不小心闯入的陌生人,哪怕郁临深都能算作这个家的一份子,而我则完全是个没存在感的局外人。
晚上,我在卧室整理衣物,把前段时间随手塞进衣柜里的衣服、袜子、内衣和其他杂物都一股脑拿出来扔在床上,再一件件叠好,分门别类地又塞回衣柜。
每当我的心情特别低落的时候,我就会收拾房间,然后在机械地重复折叠和码放的过程中,去想一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问题。虽然绝大部分情况下,做完这些后,我什么结论也没有得出,只是觉得更加疲惫,但我依然乐此不彼,它渐渐变成一种只有我自己能从中体会到平静的仪式。
忙活了一个小时,衣柜才重新恢复整齐,我双手叉腰,对着衣柜长吁一口气,心情终于从上午的忐忑不安中平静下来。
躺在床上盯着衣柜发了会儿呆,我起身,走出卧室,来到我平时很少踏进的杂物间。这里摆着我不会再穿的鞋子和衣物,我不舍得扔。鞋子用鞋盒装起来,整齐码在靠墙角落里,衣服叠收在收纳箱里,因为东西非常整洁,所以我一般两三个星期才进来清一次灰。
收纳箱顶端盖着一张红绿蓝三色格子相间的厚硬布料,中间凸起一个方盒形状。我掀开布料,抱起那个不大的方形纸箱回到卧室。
我盘腿坐在床上,打开床头柜上的纸盒,细细打量里面的物件。
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我自己剪辑制成的,会选这首歌,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大概只因为《This Love》的歌词一度唱进我心里,或许是因为那时的我正在矛盾和彷徨的泥沼里挣扎……我几乎已经快要忘记我为什么会陷入那样的困境中,当我看到手机屏幕上“酒舒”的名字时,一瞬间,那些无处宣泄的苦闷好像又找到回来的路。
“阿媚,刚刚爸打电话给我了,对不起,妈妈只是太生气,才会那样说你,我应该早点向她坦白的。”
电话一接通,酒舒就迫不及待向我道歉,我应该为这一点感到高兴的,可实际上我一点也不觉得喜悦,相反,我觉得怪异,一种非常别扭的怪异。
我知道酒舒是怕我难过,所以刻意忽略这一阵奇怪的感觉:“没关系,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