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准备拨号的手又停下。
这个时间点说不定郁临深早就睡下,打电话过去会不会不礼貌?
于是我决定发条短信过去:我是酒媚,你明天有空吗?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钟过后,预想中的短信提示音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来电铃声。
我从床上跳下来,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一杯温开水喝下。
铃声还在持续,我的嗓子终于不再那么干了。
“喂。”我的语气干巴巴的。
“酒媚?”郁临深的声音比以前听起来更加低缓,说我的名字时,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有点模糊难辨。
“你喝酒了?”想说的话脱口而出,等说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似乎逾越了。我希望他醉的足够沉,那样就不会听清楚我到底说了什么。然而——
“呵呵,找我什么事?”他在那边笑,笑得并不开心,不过我不会愚蠢到再去问他出了什么事。
“我上次和你说过,要还你手表,想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们在哪里见面。”
那边没了声音,我估计他早就忘记我要还他手表的事,一时感到尴尬,也许我不应该太把这块表当回事。
就在我以为他会提议把手表扔了时,突然听到他说:“明天上午我会在公司,如果你有空的话,请送到我公司来,我待会儿把公司具体地址发给你。”
“不用,姐姐告诉过我。”
“那明天上午十点,你到公司楼下后,给我打电话,我下来拿。”说完这句话,他就挂了电话。
我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第二天天气晴朗,只偶尔吹来一阵风,不像前几日那样让人冷的想缩起脖子,倒是轻柔的让我感到很舒服。我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郁临深工作的公司楼下。
酒舒和郁临深举办婚礼前,我从母亲和酒舒的口中得知,他在一家研究和生产汽车制动系统的大公司里做研发部门的经理,很受上司的欣赏和重用。
和他这个经理相比,我这个“经理”可谓小巫见大巫了……
我站在一辆停在路边的越野车旁边,对着车窗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领,确保没有失礼之处,才拿出手机,给郁临深打电话。
很快,我就看到他拎着黑色公文包出现在公司门口。他穿着深蓝色长款大衣,脚上的黑色皮鞋在阳光下闪着光,迈着大步往我这边走。
他拉开我身边的那辆越野车的后门,把公文包扔进去,抬头看我:“上车吧。”
我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没敢问什么,便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然后我才发现自己刚才借来整理仪容的车子居然是他的,而我居然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
车子驶上主路,一路往东开去。
郁临深自上车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抿着嘴沉默地开车,我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事,但我直觉我这样坐在他的车里并不合适。
“姐夫。”
他侧头看我,眼神有一股骇人的气势,我一下子收住嘴,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他和酒舒已经不是夫妻。
我低下头,从包里找出那块表放在中控台上:“你的手表,我放在这里,你有事先去忙吧,在一个好停车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行了。”
他没有去看那块表,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我突然觉得待在这个车厢里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打算随便指一个地方好叫他停车。
他忽然开口:“你妈刚才打电话给我。”
我眼皮一跳:“她知道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挑起嘴角,没有什么温度地笑了一下:“你姐姐倒是洒脱,离婚了自己跑去M市,把烂摊子都丢给我收拾。”
我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刻薄的语气说话,心里一沉:“离婚又不是我姐姐一个人的错,肯定是因为双方都有问题。”
他嘴角的弧度扬起的更厉害,但眼神却有点冷:“你们还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
我没来由地觉得生气,他果然被离婚折磨地不清,现在怒气都要撒到我这个局外的前小姨子身上来,这实在不符合我所看到的郁临深的行事风格。
我还没发作,他又说:“你妈叫我去你爸家,把离婚的事说清楚,你和酒舒不是姐妹情深吗?刚好去向你父母说明一下,离婚是你姐姐提的,我也没有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哑口无言,深知母亲在电话里肯定说了些十分难听的揣测,才惹得一贯待人温和的郁临深这么生气。
我不敢再吱声,心里后悔万分,如果我知道我会莫名其妙摊上这样的事,把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我死也不会去接酒舒递给我的那块表。
我一进门,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爸爸说话,因为背对着我,所以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爸爸坐在她对面,看到我,惊讶地站了起来:“阿媚,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