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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我活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郝恬气得不跟她说话。
王素芬输了液,不一会儿又有些困顿,刚嘱咐她租小床在身边睡下,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郝恬看着她叹了口气,等到十点钟又去拿了她的血项报告,等医生看过没有大问题,这才租了床睡下。
次日的比赛还是上午,新佳宾馆在京市东南,紧邻棋院。九点的比赛,郝恬七点就得出发,连个回笼觉都不能睡。
还好李阿姨知道她要比赛,六点多就买了早饭过来陪她们祖孙一起吃,等郝恬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李阿姨就叮嘱她:“你比赛重要,下午我直接给你奶奶办出院,回去也有我,你放心。”
郝恬心里热乎乎,这些年已经跟她说了无数句谢谢,话到嘴边,却还是不由说出口。
“李阿姨,谢谢您。”
李阿姨拍了拍她的头:“大棋圣,加油啊!”
郝恬没有去纠正她错误的叫法,只飞快鞠了一躬,也不等她过来扶就跑走了。
八点多钟,她赶到了新佳宾馆。
詹士礼还没到,伍筱雨却早早来了,这会儿正在比赛场外面等:“恬恬,这里这里。”
伍筱雨比她早一年定段,她没有选择上大学,这几年满世界打比赛,忙碌得很,俩人多半是在比赛场上碰面。
郝恬走到她身边,见她正低头看下个月围甲的比赛安排,她顿了顿,若无其事坐下:“来这么早?”
伍筱雨猛地抬起头,皱眉看她:“你们队怎么回事?”
围甲一年一个赛季,如果上一年表现不好被淘汰,就会被降级到围乙。现实很残酷,许多俱乐部降级之后就直接解散了,打围乙根本没什么意义。
今年郝恬的俱乐部成绩一直不好,在十一二名徘徊,而十月份的比赛安排,竟然直接写的缺席。
这是季后赛都不打算参加了。
伍筱雨前阵子在苏市打商业赛,又跑了两场围甲,回来才看到这个消息,不由就有些急了。
郝恬见她一脸关心看着自己,低声安慰:“没事,你今天好好比赛,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伍筱雨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她一脸坚定不欲多言,只好憋住了。
郝恬这丫头主意正得很,她可是劝不动。
不一会儿,比赛开始了。
詹士礼今年刚二十五,长得十分清秀,他端端正正坐在棋桌前,俊秀得像个古时候的书生。
郝恬走到座位前,跟他见礼:“詹九段。”
“郝六段,好久不见。”
郝恬对他浅浅笑笑,坐下后就却气势一变,那张可爱的小圆脸也顿时布满杀气,让詹士礼看了颇有些警惕。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段可是相当高的。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郝恬执白,后手夹击布局,难得选了一个四平八稳的开局。
詹士礼心中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面上淡淡,手里的棋却不依不饶,仿佛非要激起郝恬的血性似的。
郝恬并没有理会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行棋,也还算是心平气和。
三个小时匆匆而过,中午用膳的时候,郝恬跟伍筱雨坐在一起,伍筱雨脸色相当难看:“今天又不行了,什么时候才能晋级决赛圈啊。”
郝恬筷子顿了顿,只说:“尽力就好。”
伍筱雨抿着发白的嘴唇,苦笑道:“哪一次不是尽全力?我三岁就开始下棋,这一辈子就是想得个第一,可怎么就那么难?”
是啊,怎么就那么难。
郝恬想起她今天的那盘棋,眼眸里闪过坚定。
学棋这条路上,有的人当真天资聪颖,他们往往一开始就颇有风采,定段之后走入世界大赛,每一次比赛都能博得棋迷的关注。
他们是天生的国手。
就比如曾经的周文彦、朴世兴、白君宇,又比如现在的陆青森、陈嘉宴、小林正浩。
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没有那么高的天分,也没有那么尖锐的棋感,他们从小学棋,从不敢一日懈怠,可最终,依旧当不了冠军。
竞技比赛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
有时候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因为对手不仅比你有天分,还比你努力。
这有什么办法呢?
心怀热爱,就是不肯放弃。
就算一直输,也舍不得离开。
那是早就选定的道路,哪怕荆棘丛生,也绝对不能换条路走。
看吧,他们就是这么认死理。
两点钟,詹士礼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满满当当的盘面。
郝恬等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果,才起身向詹士礼伸手:“詹九段,承让了。”
詹士礼叹了口气:“承让了,今日……不一样了。”
早在拿到比赛安排时,郝恬就开始看每一个对手近一年的棋谱,她每天只睡六个小时,把所有的棋谱在脑中反复推敲。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