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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肌肤的刹那,手不禁停住了。她知道自己手凉,可着了魔一样,无法停下,被那片温暖吸引。
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伤口的起伏纹路像藤蔓一样,缠上心尖,越绕越紧。
心更加乱了,宛如外面越来越急的雨声,重重落到她的心头,氤氲着散不开的雾岚。看不清,辨不明,心慌无措。
抬起头的一瞬,就被吻住了。
完全不同上次吻她眼睛的温柔,似连呼吸都被掠夺,一丝一毫都被决然占据。
从来不知苏冶的吻竟可以像生了枝蔓的火光一样,牢牢生根,迅速扩张成片。
她的呼吸变得短促,那人似有所察,稍稍放松了些,带了狠意又带了怜惜,既要伸出长藤救她出烈火,又要把她禁锢在这片浓烈炽热里。迫她直面即将吞噬自己的光,再也逃避不得。
这场盛夏的骤雨冲刷着世间万物,缠绵又汹涌。
阳台上绽放连绵的无尽夏、角堇等花木被连串的雨珠拍打,深紫、蓝粉等明丽花色都被水汽晕染,画出梦幻的淡彩。
不知过了多久,蚊子终于得以喘息,靠在苏冶肩上,难掩气喘吁吁,带了几分娇意说:
“你怎么都不喘啊…”
似有埋怨,却惹得那人笑声朗朗。
云收雨过,天空一片澄明,带走了酷热,阵阵清凉。
第17章 赌注
蚊子刚出院时,还需要妈妈帮她换药,现在好了,伤口完全愈合,只是留下的疤痕会一直伴随。
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疤痕,似乎跟苏冶留的疤不太像。
叹了口气,躺到被窝里,轻轻摸着疤痕的纹路,又觉得很像苏冶的疤。
到底是哪记错了?
思绪不自觉跑远,想起了那个雨天,凉意沁入,却难挡灼热。
脸不禁发烫,愣神之际,门被轻轻推开,田梦端着水果进来,说:
“吃点水果,你爸说他们要晚点回来。”
方恒抓着苏冶下棋以后,兴趣大增,难得逮着个可以好好交流的人。下午见棋友的时候,把苏冶一起拉上。
蚊子从床上坐起,俏皮地说:
“妈,要不我们一起躺会?”
田梦笑笑:“你躺会呗,我要准备做饭了。”
今天她正好有空,难得下厨。
蚊子眼睛瞬间发光,可以换换口味了。
她索性起来去厨房,看到妈妈居然戴上了一次性手术帽,把切好的胡萝卜丁放到碗里。
蚊子不禁乐了,说:“妈,你怎么还带上手术帽了?”
田梦看了她一眼,熟练地打着鸡蛋,一本正经地说:“防止头发掉进菜里。我最近掉发有点严重。”
蚊子不由看了看妈妈额边和鬓角露出的发丝,不知何时都染上了银霜。
在心中深深叹气,上前两步,从后面轻轻靠住妈妈的背,久违地挨着妈妈,可以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蚊子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真好闻!”
“吹牛!”
“真的!”
田梦笑着摇摇头:“狗鼻子。”
她把鸡蛋放在一旁,把腌好的肉糜和胡萝丁倒在一起。
蚊子问道:“这是要炸丸子吗?”
“嗯。”
蚊子主动凑近,说:“我帮你打下手。要我干什么?”
田梦对她示意道:“那帮我切点葱和姜吧。”
蚊子按照指示洗了葱和姜,准备切末。看到田梦在给土豆削皮,随口问:“又要做酸辣土豆丝?”
田梦背对着她洗土豆,说:“嗯…炸个土豆条吧。”
蚊子停住了切葱的小刀,想起往事,抿了抿唇,似有一抹淡淡的笑,若隐若现。
“妈,你还记得以前你单位附近的小摊吗,有家卖炸土豆和木莲羹的,特别好吃。”
田梦一听,照例嫌弃道:“那不干净,而且你吃了路边摊都不好好吃饭。”
蚊子忍不住撒娇道:“那会就想吃嘛…”顿了顿,切起生姜:
“有次我爸没煮熟饭,听我说想吃炸土豆,就买回来当晚饭。你们还大吵了一架……”
现在她终于可以语气轻松地提起这些话题,但心里依旧有根细刺。
记得听姨妈和外婆说过,不是为了她的话,妈妈应该早就和爸爸离婚了,都是为了她忍下来的。
从家里人的闲谈中得知,爸妈是朋友介绍认识的,条件合适就结婚了。婚后头一年,感情确实不错,但蚊子出生后,矛盾逐渐暴露。没有做好准备的两人就这样当起了父母,或者说他们以为准备好了,可一旦切实接触,才发现养孩子的挑战和困难远超预想。
在蚊子印象里,父母总是争吵不断,除了她考试成绩不错或受到老师表扬时,父母会暂时休战。后来,她逐渐长大,父母大概吵累了,也就吵得没那么多了。
她始终不明白爸妈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