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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很开心。
过了年,因为赶上疫情严重,学校也推迟了上学时间。成月倒乐得不被管束,平日里仍然和温盏窝在屋子里自习,闲下来的时候就和钟寻聊天。
她教的小姑娘也渐渐和她熟悉,有时候谈起自己的梦想,小姑娘总是一副笃定的语气。
好像未来一定是她想的那样,或许还要更好。
成月跟着小姑娘重拾了画画这一爱好,小时候她有一段时间沉迷于画画,也曾想着用图画来展示她看到的世界,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文字。
过年窝在出租屋里的日子很安稳,但想起疫情,成月仍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不过政府已经出台相关措施,专家也在研制药物,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成月趁着这些日子空闲,把专业书又翻了一遍,把历年真题也做了一遍,心里慢慢踏实下来。
她从未觉得未来离她这样近过,她期待却又恐慌未来。
温盏倒是不紧不慢的,有时她甚至还要在床上瘫几天刷视频。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渐渐回暖,时州重新有了些绿意,疫情已经步入尾声。
各大高校早就已经开学,街上仍然有不少人戴着口罩。学校里的活动陆陆续续开展着,一切都在复苏。
只是可惜了那些在疫情中死去的人们。
学工办的老师们又恢复了往日的面孔,客气却不容拒绝地安排成月他们去做事,大都是一些无聊又费时的事。熟识的老师又安排给她一个课题,成月推阻不得,整日在校园里奔波。
学弟学妹们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她,成月不好意思安排他们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只能尽力让他们跟着自己学点东西。
温盏仍然安安静静在准备考研,成月有时路过某间空教室看到她,看着她低头认真读书的样子,会有些羡慕。
但她想试试另一条路。
到了五六月份,天渐渐热起来,就没多少人记得颇有些兵荒马乱的年初了。
人们继续为前途奔波,人都是往前看的。
成月忙得焦头烂额,她在报名参加各大高校夏令营。有时候夜里做梦,她都能紧张得突然惊醒。她从来不是那种能够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人。
倒是钟寻闲了一些,总是和她打电话聊天,帮她打听各种信息。
钟寻不准备考研,他跟着某位老师在剧团里工作,前途好像并不像成月那样未卜。
到了七八月份,就是往各大高校奔波的时候了。期间她和钟寻在京都见了一面。
那时她正在参加京都某个高校的夏令营,抽空和钟寻一起出去。
她仍然紧张,仍然不自信,害怕自己会失败。好像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但又有些不一样了。
钟寻在一旁走着,安静地听她说她那些顾虑,却给了她一个拥抱,轻轻说了声加油。
成月被他抱在怀里,心渐渐安定下来。
然后回到人群里,踏上了往南方的某个高校去的火车。
她的确长了不少见识,夏令营里有太多大牛,随便拿出一个人的履历表都足以让她惊讶一整天。但她所结识的大多数人,仍然是那些好像成就并不怎么突出,却很努力,让人觉得温暖的人。
她从来没有妄想过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只要能让自己活得舒服就够了。
再然后,她拿到了几个学校的优秀营员,以及心仪学校的offer。
一切顺利得让人不敢想象,但成月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回到学校,继续做老师们安排给她的事,九月份末就要公布保研资格,老师们常常以此为由,让她帮忙做事。好像如果不做,到时候他们就不会选她。
身边的同学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一定能被保走一样,她的头更低了。宿舍里的白玉音和樊星雨有时会对她冷嘲热讽,成月看着她们,却觉得能够理解。
但她们并不理解她的处境。
保研资格结果出来的那天,成月并没有看到群里的通知,她先是走在路上,看到温盏对她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
她的心沉了沉,看了手机上的通知,径直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她心中就只有两个字,果然,果然。
她想冷笑,却已经懒得做表情了。
办公室里,院长仍然用那副温和的面孔对着成月,他面容和蔼,苦口婆心地对成月说:“你保不上的。”
成月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很平静地问他:“为什么?”
“这是老师们决定的,你学生工作这块做得不够好,相比来说,另一位同学做得更好一些。”院长冠冕堂皇地说着这些话,他见惯了这种场面,早有一套自己的说辞。
他口中的另一位同学,是学生会主席,绩点却不能看,科研和课题也大都是挂名的,这些信息成月早已经听别人吐槽了无数遍。
成月最后笑了,她看着面前这个所谓身居高位、决定许多学生前途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