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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药篓放下来,沈春就小跑过来悄悄说道,“小姐,岛主方才刚用了药,眼下正在药房泡药澡,您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下去?”
沈轻阮立马又背起药篓,道:“正好,那我现在过去,估摸泡药澡的时间也够了。”说完又让沈春等下送一套新衣服到清风阁,她便先去了。
清风阁的厨房内,沈轻阮卖力地烧着火,火势过大,烤的她小脸通红,她往锅里倒了些油,用木铲把笋片扔进油锅里翻炒,过了会又加一些水,继续烧火。
等沈春把新衣服送来时,沈轻阮刚刚煮好笋尖汤,一身的灰尘。沈春赶紧替她拍打,又去打了水来替她洗脸换衣,等忙活完,沈夏又急匆匆赶来说道,“小姐,岛主已经从药房出来了,马上就到清风阁。”
“快!”沈轻阮让沈夏帮她把头发梳起来,别了簪子,又好好理了理衣服,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把汤放在木盘上,捧着出去。
清风阁和云夕苑不一样,这里养了许多丹桂和木槿,院里还挖了一处小池子,里面铺满了睡莲,建了一座小亭台,亭台边栽了片竹林,旦到夏日,沈轻阮极喜欢到这边乘凉,竹影摇晃,沁人心脾。
竹林后是一处长廊,与书房相接,书房共有两层,站在楼上可望见整个清风阁,看睡莲池水波荡,竹林隐隐而动,再远处是祠堂,边上就是几处别院,院内有山石或小湖,沿着湖边还栽种了柳树与泡桐,盛夏时节最是美不胜收。
沈轻竹住的房间,就在书房一侧,穿过长廊便是。
沈轻阮端着汤,径直进了门,她知道他的房里常年开窗,室内陈设极其简单,一榻一几一床一桌便足够。
墙上挂着字画,皆是他喜好的丹青画家珍品,书桌旁的大花瓶里插着好几个卷轴,地上还铺着薄薄的毛毯,沈轻竹静静坐在书桌后,穿着一件白色长袍,领口微张,头发还有些湿,面色微红,想是刚才泡了药澡所致。
她端着汤放在了进门的桌子上,轻移步子往里走去,还没靠近他,就见他抬起头,一如往常地笑了笑,说道,“阮阮来了。”
沈轻阮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他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他在笑,明明他就在身边,触手可及,但实际总觉得离他很远。
沈轻竹的身边总会留一把椅子,平日里不会有人来坐,只有她来才会把椅子搬出来,离他近一些,坐在他身边。
她看他正在作画,画上寥寥几笔,似乎是山水画。
“哥哥,你饿了吧。”
他回道,“有些,你是不是饿了?我唤厨房去烧些菜来。”
沈轻阮透过他的衣服领口看到了里面,他的皮肤很细腻,微微发黄,不知是不是常年泡药澡所致,他看了她一会,缓缓问道:“阮阮?”
沈轻阮收回目光,笑了笑对他说:“我上午去榆树林摸了些笋回来,个个爽口,方才去厨房煮了点汤,给你送过来,让你尝尝鲜。”说罢她起身去端汤。
沈轻竹平时不太爱吃辛辣,一般要么喝粥,要么吃一些青菜豆腐,也很少吃肉,但偏偏他的厨子又做荤菜做的极佳,这让沈轻阮总觉得奇怪。
现下,她坐在他身边,看他一口一口喝着汤,长发用黑色丝绸缠起,只额间遗漏了几根发丝,她望着入了神,伸出手想去帮他把那几缕发丝拢到耳后,手还没碰上他,他却把碗递了回来,笑了笑道,“阮阮你的手艺愈发好了。”
沈轻阮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尴尬万分。
晚饭后,沈轻阮推着他从清风阁出去,沿着长廊走到了莲花池,又去了祠堂,经过别院,吹了会风,面对眼前的垂柳,看着远方的夕阳一点点被湖水吞没。
整个庄子极其安静,远处几只水鸟飞来,扑楞着翅膀,停在了亭台顶上,沈轻阮低声说道,“哥哥,你说这几只鸟,他们有亲人吗?”
过了许久,沈轻竹才回道,“有吧。”
“那他们也会因为兄妹争吵吗?”
“阮阮。”
“恩?”
“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清风阁旁边的一处别院里阒无人声,只有院门上挂着两个灯笼,沈轻阮推着他进了门,两人一言不发地顺着门往里走,里面没有门户,只有一处长廊,过了长廊后是一个石门。
石门后不知道是什么,沈轻阮停下,她看了眼沈轻竹,他倒是平静,仿佛这个地方他已经习惯了。
沈轻竹忽然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吓得她一时间慌了神,干站在那,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才过去搀扶他。
沈轻竹推开她,额间似乎已经出汗,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