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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笑着走过来,满怀笑意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沈轻阮说道:“这是自然,今晚是莫问的不是,我给沈家妹妹认个错,希望妹妹莫要怪罪于我。”
沈轻阮想辩解,可还没开口一看见沈轻竹那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眼神就懒得去说,她身形一晃,纵身便往云夕苑的方向飞了回去。
初春的晚风强劲,别院里许久无人居住,亦没有悬挂红绸和灯笼,沈轻竹示意沈安退下,院内就只留他和莫问两人,一个灰色长袍,一个端坐在轮椅上一身水蓝色长袍,两人对望了一眼,莫问开口道,“沈岛主这些年凭借一人力量重建离山岛,不仅在江湖上名望愈高,就连暗器之法也越来越高明,方才我见沈家妹妹那对剑,莫不是当年武林中传说的赤练剑?”
“是又如何。”
沈轻竹的声音低低地,没有感情。
莫问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远方,又道:“你叫我去查的任务,一月后,我定会给你答案,不过,你确定这个答案你承受得住吗?”
沈轻竹的披风被吹起一角,他的鬓角近几年已有些疲惫之色,可他也不过二十有七,还未到而立之年,如今愈发清瘦的身体,似乎盛满了萧索和荒芜。
他涩然一笑,眼睛盯着远方,缓缓道,“这些年,我都撑过来了,还有什么能压倒我。”
莫问看了他一眼,说道:“也是,毕竟是当年名动江湖的沈浩之子,这些又算什么呢。”
莫问说罢,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沈轻竹独自坐在院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管乐声和人群的欢笑声,他喊了沈安,推他回了清风阁。
深夜,云夕苑里独留院外门口的两个灯笼,其他灯烛全部灭了。
沈轻阮躺在床上,盯着上方的那枚纸梅花,气的根本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穿着亵衣去了书房,她平时不爱作画,也不爱看书,大体上识得一些字就觉得足够了,究根归底,不过是仗着沈轻竹书读的多,画作的好,她只要练好武功,陪着他就行。
可她自小无论怎么发火,怎么乖巧,都得不到他过多的关爱,仿佛她只是一个挂名的妹妹,她原来为此还特意偷偷跑去岛里的一户人家,看别人兄妹是如何相处。
等回来以后把这些学在他身上,他压根不理,或者理了也就是给她一点点安慰,从不逾矩。
书房里很素雅,没什么书本和画作,只配了文房四宝,但在正厅中间挂着一幅画,那画上是一个少年,一身白色长袍,侧着站立在湖边,嘴角微扬,眉眼清秀。
沈轻阮趴在书桌上,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那副画,她没有掌灯,就在黑暗中看着,仿佛那个少年下一刻就要走出来,笑意盈盈地拉着她。
那晚,她做了个梦。
在她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在病重之时,她仿佛看到了沈轻竹陪在自己床边,给她擦汗,擦身,喂药,整天整夜地守着。
可病好以后,她去问沈轻竹,却被告知压根没有这回事。
但在这个梦里,她又去问了一次他,这一回,她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答案。
“是我。”
第3章 笋还是好笋
“小姐,你今日来的不巧,前阵子才是摸笋的好时节,今日去估计都是老笋,不好吃了。”车夫一边驾着马,一边对车厢里坐着的沈轻阮道。
“你就送我去那边便回去。”
车夫又道,“小姐,听闻两个月后江湖上有个武林大会,前阵子我听渡口的老孙头说,咱们离山岛也会去,可是真事?”
沈轻阮道,“就算去,也不过是凑个热闹,有什么稀奇。”
“这倒也是,现在的武林太过太平,没什么大事发生,很多高手都隐居在外,轻易不肯露面,上次的江湖盛典还是二十年前呢。”
沈轻阮叹了口气,道:“李工头,你每次话都这么多,快别说了,我想睡一会。”
李工头嘿嘿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语,只认真驾着马车往离山的另一边奔去。
榆树林。
这里是离山岛的最东面,这边竹林茂密,开春后出的笋最是美味,沈轻阮每年都会特意驾车来摸一下笋带回去给沈轻竹烧着吃。
她下了马车,背着药篓,手里拿着小铲和钩子,她让车夫在那等着,她自己往林子里走去。竹林里设了迷阵,她沿着土质最软的一块往上走,边走边用钩子去挖,若是有冒尖,再用小铲子慢慢铲出来。
没一会,她也挖了不少,虽然没有往年多,可煮个汤尝尝鲜还是够的。
等她回到云夕苑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