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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打发到了街上玩,不慎遇到了薛暸,她一直被薛暸惦记,薛暸岂能轻易放过她,多次出言戏弄她,她委屈得很,一怒之下砸了薛暸。
“其余倒还好,起码人都还在。可薛暸已得病死了,如何出来做戏?”胡明志问道。
“寻个和他年纪相仿言行举止类似的吧?”杜三娘提议。
薛暸此人面容还算英俊,读过一些书,又仗着家里有财,喜欢当街拦姑娘,自诩风流倜傥贵公子,不要脸得很。
哪里去寻这样一个人?
隔日上朝,宋平水得知了,一拍大腿,“有现成的呀,工部刘文远之子,刘方正。别看他名字起得端正,人可讨人嫌了,年前他还因调戏姑娘被他爹揍得几天没下床。”
柳蕴听了进去,在文渊阁召见了刘文远,刘文远起初忐忑不安,冷汗淋淋,听到一半,傻眼了好一会儿,才憋着激动道:“愿意为大人效劳!”一回家就捞起那不成器的儿子,紧张又期待地搓着手:“儿啊,你光宗耀祖的机会了!”
刘方正稀里糊涂听完,猛地一撅老高,“这活儿我拿手!大人独具慧眼啊!”
刘文远一脚踹过去,“你拿手个屁!除了做戏以外,大人的妻子,你一眼都不能看!”
刘方正被他爹踹得呲牙咧嘴,夹着尾巴溜到了城西巷子,诚惶诚恐又满含期待地等着柳蕴召见。
此时已是落日沉沉,刘方正遗憾地没见到柳蕴,被随从领到了胡明志家里。
宋平水也在,几人聚在隔壁,商讨着这戏怎么做得逼真,宋平水搓着下巴,“不如按回忆记录成本子,大家多瞧一瞧,省得露了马脚?”
“你会写?”胡明志嗤笑。
宋平水哼唧一声,“我不会,有个人肯定会。”
“谁?”
“状元崔时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明日忙,码字的时间不够,只能更隔壁《我的驸马是隐世权臣》,这一篇后天更,见谅!
第7章
崔时桥是崔家闪闪发光的门面,面相俊朗又一肚子锦绣文章,甫一及冠就中了状元,现今在翰林院做编修。
用胡明志的话说,“崔时桥自幼看的是些正经书,写的更是正经文章,进了翰林院,编的更是正经书,让他编戏本子,岂不是个笑话?”
宋平水斜他一眼:“我看你像个笑话!”
转身去了隔壁,真诚坦然地和柳蕴提议,“大人,私以为让崔时桥写个戏本子,更妥当些。”
“可。”柳蕴应下来,直到宋平水离开,他的视线也没离开蹲在角落的冬葵,两人离得不算远,依稀听到妻子的咕哝声,“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柳蕴挑了挑眉,似乎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了,冬葵在下一瞬回头望过来,“夫君,我们养只鹅吧。”
果不其然。
那时候,柳蕴虽穷,但并不在意,可冬葵想再养鹅,为了给冬葵买鹅,他开始上街卖画,赚了些银钱。
冬葵十分欢喜,抱着银钱不撒手,他由此知道,原来小妻子这么贪财。
忆起这些,柳蕴的眉压了压,透出几分不悦来,他偏过头,淡淡唤了一声,“入夜了,外面凉,进来。”
灯笼发出昏暗的光,幽幽地打在冬葵直起的身子上,映出她略略不安的神色,“夫君,你不能这么说。”
柳蕴眸色一深,念及她今日受了惊吓,脸色稍霁,“那我们明日买一只。”
冬葵可怜巴巴的:“可我们没钱吧?”
柳蕴无奈地叹气,“明日我上街去卖字。”缓步到了冬葵身旁,听冬葵又问,“倘若我还养不好怎么办?”
“那便吃了。”
“也对。”冬葵想通了,唇角微勾,酒窝若隐若现。
柳蕴心头一悸,勾起她的下巴,唇角刚贴上,攥成小团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夫君这是做甚?”冬葵连连后退几步,小脸红扑扑的,长而密的睫毛一眨,又急促垂下头去,声如蚊蝇,断断续续,“养鹅……用不着……这样吧。”
须臾的怔愕过后,柳蕴扶额低笑一声,此时此景,竟是十年前他那个失败的亲亲。那是他头次与冬葵亲昵,冬葵羞得转身进了屋,任他如何敲门都不开。
越是亲不到,越是想得紧,柳蕴唇角微动,格外想念妻子的味道,正想着将妻子抱过来好好哄一哄,只见冬葵哎呀一声,一跺脚,转身进了屋,“夫君早些歇着。”
柳蕴眯了眯眼。
当夜,首辅府邸一随从骑马飞驰,奔到太医院将秦太医及其他太医从梦中扯起来,传了首辅大人的口信,“方子没出来之前,诸位还是勤谨些好。”
整整一夜,太医院灯火通明,所有太医忙得头昏脑胀,“大人妻子这病,生得也忒奇怪了,翻遍所有医书,前所未闻啊!”
众人苦不堪言。
次日,早朝上罢,柳蕴与幼帝授课时,太后再至,依旧是一副温和慈爱的模样,见幼帝对她爱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