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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葵回头朝她甜甜地笑,才惊觉自己对冬葵有嫉妒之心,连忙勾起唇角掩饰。
冬葵道:“姐姐等一等,我去取刺绣用品。”直到她把从内室抱来的东西放置桌上,杜三娘才清楚地忆起一些零碎小事。
那个时候,冬葵不会刺绣,巷子里的女人暗地里嘲笑过她,她听到了自是难过,眼泪啪啪地掉,杜三娘这才说要教她刺绣。
杜三娘记得深切,那一日,天气晴好,冬葵像现在这般备好东西,两人在屋中一边谈笑一边刺绣。
那时的她面对冬葵总有种优越感,她瞧不上冬葵,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嫁了柳蕴,明明自己会得很多,冬葵却几乎什么都不会,而她说要教冬葵刺绣,不过是想向柳蕴证明自己的优秀,冬葵的笨拙愚钝而已。
柳蕴就在门边,斜倚着房门读书,似乎所有的心神都沉在了书里。
杜三娘听到了冬葵问她,得意地拔高了声音,“你呀,笨死算了,先前告诉你过了,你应该这样……”
柳蕴如她所愿地望了过来,却是无奈地望着他的小妻子,“早告诉你了,这东西会不会都可,怎偏要学?”
听着这样的话,她的心都在颤抖,一个不慎,针尖扎到了指腹,血珠涌了出来,冬葵蹭一下站起来,连忙用帕子包裹滴血的手指,满脸着急,“姐姐很疼吧?”
杜三娘羞惭地接受了这样真挚的关怀,也把那点不堪的心思彻底掐死了。
如今,多年前的情景再度呈现,年少的心思早已化为灰烬,杜三娘坦荡地重复往事。
近乎一个时辰过后,冬葵磕磕碰碰学会儿一点,门边的柳蕴捏着书瞧了甚久。
原以为刺绣一事这就算结束了,岂料冬葵非要去瞧一瞧她绣的成品,杜三娘只得带她出了宅子往隔壁去。
柳蕴落后几步,胡明志率先进院,命人备好绣品,却忽略了院子里衣着鲜亮的两个小妾。
冬葵踏进院子,瞥见两个小妾,神色隐隐有些不安。
杜三娘忙打手势让小妾们离开,岂料小妾们走过来,上上下下扫视着杜三娘,故作惊奇,“夫人这是个什么妆扮?”
其中一个道:“我突地想起一句话来,老胡瓜刷绿漆。”
另一个捂嘴轻笑:“我晓得下一句,装嫩。”
“快住嘴!”杜三娘恼怒。
冬葵已白了脸色:“她们是谁?”
杜三娘忙遮住她的视线:“无碍,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夫人这话说得过了吧。”两个小妾眼里闪过一丝怨怼,原本老爷升了官进了京,她们很欢喜,没成想一进京就进了这破宅子,还被说成无关紧要,她们还以为和在晋陵州一样,可着劲儿给杜三娘找不舒服,“夫人可别忘了,我们和您一样,都是伺候老爷……”
“不对!不该如此的!根本没有她们!”冬葵惶恐不安地连连后退,直到靠上一堵温热的胸膛,眼泪落了下来,回身抱紧柳蕴,“夫君……”
“我在。”柳蕴垂眼,抱起她疾步走了,一眼也未瞧院中人。
胡明志这才从屋里出来,见杜三娘面上血色尽失,心里一咯噔,知了详情,抡起巴掌甩向了娇滴滴靠过来的小妾,“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妾被甩到地上,嘴边淌血,另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杜三娘冷冷瞧着,“她们不能待在这里了,送回晋陵州。”
两个小妾怨毒地望过来,回晋陵州就等于让她们自生自灭,两人爬过去想求情,却被胡明志厌恶地迈一脚踢开,“此事交给夫人办吧。”疾步奔隔壁去了。
两个小妾早已顾不得别的,赶紧爬到杜三娘脚下哭着求宽恕,杜三娘眸中闪过一丝畅快,“若是旁人还好,谁让你们作死,吓阿葵呢。”
两个小妾瘫在地上软成了烂泥。
杜三娘处理完两个小妾也去了隔壁。
冬葵已被安抚好,柳蕴召了秦太医过来,秦太医开了安神宁心的方子,“以现在来看,出乎了夫人的意料,她就会受惊,日后还要多注意。”
末了,又求问柳蕴,“太医院又会诊出一张方子,需得重重地刺激夫人,可要用?”
柳蕴目光里满是凉意。
秦太医再不多言,打着寒颤跪地请罪,期间胡明志夫妇进来,他也未起身。
托两个小妾的福,胡明志也是满心恐惧,柳蕴让他回顾十年前的那件大案,他唯有仔仔细细地从十年前他出现在归化县讲起。
胡明志本是京中人士,他爹也算有官职在身,奈何他才气不行,运气也不好,总考不中举人。
那年,听闻西沅府增加取解名额,他和他爹动了歪心思,将户籍改到西沅府,然后找人替考,这个主意一打定,胡明志就来到了西沅府。
经过多番打听,他知晓归化县的柳蕴才华非凡,很有中举的希望,再者柳蕴还穷,自古钱财动人心,他当即带着金银赶来归怀县登门求见柳蕴。
也正因此,他认识了杜三娘。
那天,冬葵则被柳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