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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你千万别过来的模样。
啧。
他按了按右眼的纱布。
有那么可怕吗。
“这些都搬上去啊!”一旁,聂一鸣已经开始指挥搬家工人,“别磕着了!都是大件儿!”
“过几年还你钱。”贺寻拍拍聂一鸣的肩。
离开时没拿贺家一分一厘,他是真的穷得什么都不剩,不然前几日也不会沦落到喝自来水的地步。
虽然人总归都能活,但按现在的身体状况,至少得吃上一口热饭。
“哟,寻哥你这就见外了啊。”实在不放心搬家工人,聂一鸣索性跟了上去,头也没回,“都是兄弟,别客气!”
贺寻勾了勾嘴角。
聂一鸣带来的人毫不收敛,把安静的家属院闹得一片吵嚷。段秀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终究没说什么,拽着老林头回了门房。
时晚垂下眼,继续给小朋友梳辫子。
“姐姐!”刚扎好,钱小宝的哭声从家属院门口撕心裂肺地传过来,“姐姐!怎么办!我压到它了!”
小胖手里举着个灰扑扑的团子。
时晚吓了一跳。
接过团子一看,才发现是只细弱的小猫。
小猫身量不大,看起来最多也就两个月,后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显然是被自行车碾了过去。
这年儿童自行车少,院里小孩疯玩时骑的都是家长的二八大杠,压断一只小猫的腿简直轻而易举。
“这......”
从来没养过猫,时晚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小猫倒是很乖,断了腿都不哭不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安安静静看她,时不时伸出粉粉的小舌头。
要去兽医站吗?她轻轻抚着小猫的脊背,现在这个点儿,不知道兽医站还开不开门。
“不用管它。”没等想好怎么办,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嗓音,“救了也没用。”
贺寻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
这个年纪的小猫,即使能治好腿,离开母猫也很难生存。外面的世界过于凶险,说不定刚出家属院,就被路边的野狗叼了去。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早已经平淡甚至麻木了。
自以为提的是良心建议,然而话音刚落,方才不敢看他的小姑娘突然抬头。
直接瞪了他一眼。
杏仁眼澄澈,瞪人时软绵绵俏生生的。
这回轮到贺寻一怔。
这是什么逻辑。
时晚一下有点儿生气。
照这个逻辑,前几天她也不用帮他处理伤口,任凭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就好了。
反正也没用。
大抵真是个不着调的小混混吧。
有些恼贺寻,她没再看他,而是抱好小猫:“现在就带你去兽医站,不怕哦。”
正准备起身,几分清凉的草药气息骤然压过来。
时晚眼睫一颤。
少年抬手,轻轻松松把她困在槐树和身体之间。
“我帮你治。”小姑娘瞧着温温柔柔,没想到脾气还挺大。
时晚没应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贺寻。
她不觉得他会突然这么好心。
果然,下一秒。
少年嗓音里漾着十分的笑意:“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段姨说的没错,就是可恶的小混混!
第5章
小猫最后还是到了贺寻手中。
少年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带着些许几日前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如今早已结痂。而天生敏感的幼猫似乎辨出了其下的血腥味,开始不安地扭动身躯。
嘴里发出细弱呜咽声。
时晚张了张嘴。
她原本想让贺寻动作温柔些,他却用手摸了摸小猫的后腿,然后懒洋洋道:“真弱。”
不知道究竟是在说谁。
算了。
夕阳西下,聂一鸣带来的人还在楼上大张旗鼓叮叮当当,时晚只能垂下眼。
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全当没听到就好。
总归惹不起这帮人。
连脾气最冲的段秀娥都知情识趣地偃旗息鼓,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傻乎乎跑去招惹他。
粗略检查一番,贺寻支使哭到冒鼻涕泡的钱小宝到门房借了一把手锯。
家属院里常年堆着些废弃的木材,被消防办提醒过好几次,却一直迟迟没有挪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削下几片大小合适的木片,贺寻又去荷花池里拔了一束芦苇。
芦苇坚韧,用来绑木片再好不过。
看着他仔细替小猫固定后腿,时晚抿着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少年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熟练......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经常遇到这种事一样。
没注意小姑娘的眼神,调整好芦苇的松紧程度,贺寻扬手,把小猫往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