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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顾玄镜接过卷宗,打开。
顾义又道:“据线人禀报,临安王似是并未回临安。”
宣纸置于烛台斜上方,明黄的火光透过宣纸映照在顾玄镜明明暗暗的眼底:“那射杀魏王妃的刺客呢?可曾有眉目?”
那日闻沉渊也许因着隔得远,只以为是他与另一方刺客失手射了箭矢,没看清还有个黑衣人。可他却清楚地看见出现了第三方人。那绝不是管渐离的人,管渐离那日以命相互于魏王妃,绝无可能派人刺杀。
“未曾。”顾义惭愧地道。
顾玄镜似是料到是这个回答,只轻笑了一声:“有消息再告知于本王。”想了想,他又吩咐道,“仔细注意着齐王府的动静。”
那黑衣人是谁暂时查不出倒也罢了,左右他是对付管渐离的。他目前要做的,是解决闻氏。烛台中的密函只余灰烬,他冰寒的目光落于其上,若是惠信帝阻拦,他自然会教他不敢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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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压幽陵叛乱在即,便是齐王世子妃还未醒来,齐王世子也该启程了。齐王世子离京的前一日,京城风平浪静,几方势力似乎都安静得很,可谁都心里有数,没人不盯着齐王府的。
是夜。
夜深得沉了,浓稠如泼墨,更漏声如雨。齐王府的暗道与后门同时开了,后门出了数架马车,静静地驶往京城外、京中宅邸等地。暗道中亦然驶出数架马车,分别奔向天机寺、城中、京郊等地。
无边蔓延的夜色里,数十架马车奔走在夜色里,教暗处的人分不清真假,看不真切去路。也因为马车太多,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人来不及回禀,只得分散了跟踪上去。很快,有黑衣人跟掉了一些马车,也有黑衣人跟着马车到达了目的地,更有黑衣人因单独跟踪而命丧黄泉。
待得活着的黑衣人回禀主上时,顾玄镜骤然捏碎了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如刺:“闻、清、潇!”
能让闻清潇离京前还如此不放心,要费尽心神护着的,除了虞归晏,又还有谁?
稍晚些时辰,已是离京的慕时深也接到了消息。茶盏与桌面相碰的清脆声响久久回响在室内。他微眯了眯眼,尽管料到了闻清潇离京前会有动作,可没想到他竟是算计如此。
“查!都给我查清楚!一辆马车都不要漏!”慕时深沉声道,“包括齐王府内!”
闻清潇想用障眼法,他便挨个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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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齐王府。闻沉渊踏入慎独轩书房中时,闻清潇笔锋刚落。闻沉渊疾步走了过去,不无畅快地道:“大哥,我又抓住了些人。”想到什么,他又蹙了眉,不悦地感叹道,“只是这些人总能寻到法子自尽,实在是可恶极了!”
待得走近了,他问:“大哥这是在作何?”
自那日里知晓了闻清潇的打算,闻沉渊虽是忧思,但倒也没再央求自己大哥留在京中,只是不停地在闻清潇面前念叨身体为重,又万般叮嘱闻清潇的四个亲随一定要照料好他。
“归晏还未醒来,我本是有些话想嘱咐她,现下来不及,也只能以书信交托了。”闻清潇将宣纸封入信封。
提及虞归晏,闻沉渊忧虑道:“大嫂睡了四五日还未醒,明大夫和太医还说大嫂无恙,也许只是困于旧事梦中,真的不会出事吗?”他不解地呢喃,“大嫂有何旧事需要忧思?”
乔氏二姑娘十岁坠入湍河,临近十八才恢复了心智,怎会有困住她的旧事。
闻清潇折纸封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缓缓道:“明大夫与太医虽是说无碍,可归晏是我珍之重之的妻子,我无法不忧心,但我也无法留下。”
他看向闻沉渊,郑重地道,“因此需要劳烦沉渊留在家中,归晏有任何异常,你都记得即刻告知于我,此事你也不必瞒着她。”
那日里,闻沉渊同意闻清潇去幽陵后,曾起过随闻清潇去幽陵的心思,只是被闻清潇劝住了。此刻闻得自己大哥的吩咐,闻沉渊心中的责任更重了:“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嫂的。”想了想,他补充道,“我也会照顾好父王和所有族人。”
闻清潇微微一笑:“大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他将封好的书信递与闻沉渊,“待你大嫂醒后,将这封书信与她。”
他要告知于她的,尽数在此封信中。只是不是亲口嘱咐,他到底是心存忧虑的,怕她不明白,也怕她会生了误解。
可他此刻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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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四更。再过不到六个时辰,闻清潇便该启程去幽陵了,齐王府的灯火逐一亮了。闻清潇踏过一夜昏黄的烛火,步入了卧房。
内室,虞归晏还安然地睡着。他在床榻边坐下。
我突然发现,我应该把虐顾玄镜挪到下一本开头,就是把幽陵事发写到下半卷开头。
不然这本你们看了虐顾玄镜,全都跑了,哼,爽完就跑,劈腿的渣女!
你们都没意见吧?
好了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