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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tell me why???!!!
☆、将离
闻沉渊沉重压抑的质问字字如芒, 声声刺耳。
雨歇后的天光穿过窗牖罅隙, 割裂了书房中的明暗。闻清潇便立于那明暗交错处, 一身气度如敛。他看向跪在面前的幼弟,幼弟的眉目间没了素日里的恣意张扬,染尽沉郁压抑,或者该说, 幼弟的恣意张扬从来都是受了约束的。
祖辈数百载清廉,纵是他耗尽心思积权敛势,可又怎能真正与皇室、同样承袭爵位数百载的顾氏、管氏、君氏齐驱并驾。能并辔齐驱的,也不过唯有名声罢了。可如今,朝堂已然乱了,名声的伯仲之间远不足以支撑他之谋算。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连让幼弟行心仪之事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还要忧思于他。
他想扶起幼弟,但忽而, 喉间涌出阵阵腥甜,似积郁多载的窒闷在顷刻间涌出, 再难压抑。他骤然后退一步,重重撑在书案上,手背绷紧,连手腕都在割裂的天光中僵直。
闻沉渊俯首跪着, 没察觉到闻清潇的异常,又见闻清潇一直不应,他便长跪着。若是大哥不应, 他便跪到大哥答应。
众生社稷的确重要,可幽陵十三万百姓大多都是乱臣贼子,那是融入骨血的不臣服,绝非一日之寒,更非一日之功可解。
既如此,便以武力镇压,再徐徐图之又如何呢?
闻沉渊僵持着。
闻清潇撑在书案上的手僵直得苍白,隐没于沉沉黑闇中的面色更是苍白如雪。良久,他终是咽回了喉间腥甜,缓和些心绪后,他走至幼弟身旁去扶他:“我没有糟践自己身体,更没有不顾念你们,你先起身,我再与你详说。”
“除非大哥应沉渊,否则沉渊不起。”闻沉渊不动如山地跪着。
他听得分明,大哥只是言明了思量过这些事情,可却没有应了他。
闻沉渊执意不起身,闻清潇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沉默片刻,他道:“我决定亲自去幽陵,不仅仅是为了镇压叛乱。”
闻清潇的声音不重,落入闻沉渊耳中却有如惊雷:“大哥这是何意?”
大哥难道不是因为思虑太子、贤王等人会谋害威武大将军,又忧思百姓才去幽陵的吗?
“你先起身,我便告知于你。”闻清潇道。
闻沉渊隐约意识到了些不同,犹疑片刻,他缓缓起了身:“沉渊想知道大哥所言何意。”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闻清潇身上。
闻清潇本就打算告知闻沉渊,只不过会晚些罢了。但既然他此刻问及了,他自然也不会隐瞒。
透入的长风鼓起闻清潇天青色的广袖,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落在书案上卷起的圣旨上。
圣旨以象征皇权至尊的玄色锦缎织就,饰以同样象征皇权的龙纹,尊贵神圣至极,可却抵不过落在其上那只手尊华清贵。
那是能提笔安天下的手,宛如由上好的冷玉雕成,清透修长,此刻扣在圣旨象征皇权的龙纹上,犹似扣在波谲云诡的朝堂命脉之上,竟是有种惊心动魄的风华。
他扣住那圣旨,道:“陛下、镇南王、甚至可能临安王,都希望我去幽陵,我便是不去,他们也会寻其他由头算计于我及族人,既是如此,那我便全了他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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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安齐王府的心,刺杀齐王世子妃的案子查得很是迅速,结案也极快,只是这刺客的身份却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刺客主家的身份不高,不过是正六品小官,在这勋贵如云的京中,六品官实在算不得什么,可真正耐人寻味的是这个刺客主家竟出自顾氏。
刺客主家虽不是嫡系,可扯上了顾氏的名头,任是谁都要思虑三分,自然也要多想三分。当今圣上似乎也是顾念着此间事,在处置了刺客主家后,便即刻差人赐了珍贵古玩前往淮安,以表无生嫌隙之意。
同时,惠信帝也赐了诸多珍贵物件往齐王府,那恩赐,比之赐往淮安镇南王府的,只多不少,一来以示安抚,二来以示恩重。
可偏生这般意外,就在断案翌日,京城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失火案,礼部郎中温沅横死家中。彼时,惠信帝正在批阅奏折,接到温沅身亡消息,他骤然险些折了手中御笔:“镇、南、王!”
三个字,一字一字从口中蹦出,字字咬牙切齿。
曹文敛了气息,不敢叨扰盛怒中的惠信帝。旁人不知,可曹文身为惠信帝亲信,又怎会不知温沅是何身份,温沅表面上不过是一个礼部郎中,可实际上却是惠信帝用以联系朝堂与拱御卫的暗臣。
惠信帝不过处置了顾氏一个旁支属臣,可镇南王一出手便处置了暗居要职的温沅,这是威胁,也是警告。世族坐大到如此境地,皇位之上的人成为傀儡也不过是迟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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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宅。顾玄镜将密函放在烛台上,明黄的火舌迅速地舔舐了这封密函:“可查出来了?”
顾义恭敬地将卷宗呈上:“能查到的,属下都悉数汇于这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