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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殷遥没有说话。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不愿意将肖樾的名字说出来,似乎他是她心里独有的一份隐秘的存在,明明从前她和周束的事从没有瞒过谁。
然而薛逢逢见她这样,却误会了,冷哼了声:“你这么百般遮掩,不会是梁津南吧。”
殷遥皱了眉:“当然不是。”
“最好不是他,他是你的劫,沾上了就倒霉,你清醒点。”
薛逢逢后来没再继续问,殷遥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在心里认定她是去见了梁津南。
殷遥洗完澡,本要给肖樾发条消息,但一看时间,猜想他应当还在路上。
她回了堆积的邮件和一些信息,发现朋友圈有条更新,肖樾在一刻钟前发了一张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照片,彩色的霓虹留在玻璃上蜿蜒的水纹里。
殷遥走到露台,果然在下雨。不同于夏天的疾风骤雨,这种秋雨又凉又潮湿,连绵拖沓,不知要下多久。
殷遥发了几个字给肖樾:下车时小心别淋雨,你到了告诉我一下。
肖樾没有看到这条,他拍了那张雨窗照片后,阖着眼靠在车里,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到了地方才被司机叫醒,头痛得厉害,摸出钱包结了车钱,回到房间倒头睡去。
第二天上午没有他的戏,闹钟也没定,睡到很晚醒来,才看到殷遥的消息。
肖樾看了片刻,不懂她从前对周束是不是也是这样。
回北京后,殷遥面临了连轴转的半个月。
在这之后,薛逢逢做主搞了个团队活动,在京郊找个山庄,工作室成员集体去玩,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团建”,为期三天。
殷遥待了两天,周六提前回了,因为黄婉盛好不容易回来跑宣传,有半天空闲,殷遥便见她一面。
两人约了在靳绍的酒吧碰面。
黄婉盛瘦了许多,殷遥看出她状态不怎么好,一问,才得知她和男朋友吵架了,据说吵得很厉害,濒临分手的边缘。
殷遥问她:“因为什么吵架?”
黄婉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摇头笑笑:“双方压力都太大吧,遥遥,我感觉这段日子都要喘不过气了,憋得慌。”
殷遥:“他不想公开吗?”
黄婉盛笑笑没说话。
殷遥也不知怎么说,对这种事她也没有经验,又不了解太多,只好问:“你喜欢他吗?”
黄婉盛点头:“喜欢啊。这年头,遇到个喜欢的多难,是吧。”
“是啊。”殷遥也赞同,说,“那……再争取一下?”
黄婉盛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聊完这个,她说,“不说我了,你怎么样,最近漫天都是梁白两家这桩婚事,明天应当会很热闹,圈里不少人都有收到帖子,你们家也会有人去吧。”
殷遥说:“是啊,我哥哥肯定会去的,他们曾经是好兄弟。”
“你哥哥那时不是因为你和梁津南闹翻了吗?”
“那又怎么样。”殷遥笑笑,“和梁家有利益往来啊。商人嘛,总是利益第一的。”
黄婉盛问:“你还好吧?”
殷遥嗯了声,“没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要结婚,没什么。”
黄婉声低头笑了下,叹气,“你说,人的感□□怎么就这么难?”
是在说殷遥,也是在说她自己。
殷遥也笑笑:“大概是因为没有遇对人。”
跟错误的人纠缠,自然是一地荆棘,惨不忍睹。
傍晚,殷遥与黄婉盛分别,驱车回家。
出电梯,看到门口那个身影,她一步都不再往前。
上一次见他是在虹桥机场。
甚至不用问他是如何找到她住处,又是如何应付了门口的安保,在北京城,他不缺手段。
梁津南看她停在那儿,往前走一步,见她立刻后退了一步,他一僵,脸色有些苍白,眼里痛楚难掩。
他不说话,她更是紧闭着唇。
这栋楼一梯一户,不会有旁人来。
梁津南便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她,面前分明只有短短数十步距离,如今也像是隔了山海几重。
他们自小相识,她十四岁没了母亲,同小姨远走美国,与所有人断了联络,除了他。那几年与她恋爱,机票堆了几叠,他长她四岁,拿她当宝贝宠,她生病在电话里喊他,他听了不知多难受,坐深夜的红眼航班也要去看望。
他活了二十九岁,再没有这样对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不能再想这些,一想就更难受。
梁津南终于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喑哑的声音说:“我只是来看看你。”
殷遥还是沉默,他的脸就越发苍白,“你不要这样子,同我说句话,成吗?”
殷遥于是开口,声音艰涩冷漠:“听说你明天结婚,恭喜。”
梁津南淡淡地笑了一声,眼睛里有深沉的痛苦和自嘲,“我就知道你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