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楫说着所有人都说过的话,她重复着给所有人说过的回复,我们短暂停留,然后离开。
他攥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们肩并着肩一起走进这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又一起离开,在回酒店前,他提议去海边走走。
我们漫无边际地沿着海边走,海风带着咸咸的腥味,冰冰凉凉的,让我忽然想起凉虾的味道。走了不知道多远,路灯忽然亮起,与此同时我俩的手机都响了一声。
是一则好消息。
何渊发了八个字,“她答应了,明天返程。”
我就着他的屏幕看见何渊的微信,我和高亦楫相视一笑,这则好消息终于打破了今天的沉闷和阴郁,“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我像诗朗诵一样,把这个很有节奏感的歌词念了出来,因为我五音不全。
“我们也应该庆祝一下。”高亦楫说。
“当然,其实我认为咱俩最应该庆祝,我们可是劳苦功高的幕后智囊团。”我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了看他,当两个成年人都心照不宣地试图把阴霾抛到脑后,成效是非常显著的,“走吧,这次我请你。”
我们伪装不出悲伤,可是却能伪装出快乐。
但装着装着,也就真的会快乐起来。
第 39 章
一方面是我有些预感,另一方面是我装备得堪称“全副武装”,所以在见到高亦楫父母的时候,我表现得格外淡定。
我在一个巨大的袋鼠人偶里,两只手抱着袋鼠的脑袋,整个人热气腾腾的,像一只刚出锅的包子,脸颊红扑扑、额角的头发贴在脑门上,淳朴又憨厚,只来得及叫一声“伯父伯母好”,就被高亦楫揽着,站在他父母旁边,“咔嚓”一声,留在了镜头里。
之所以这副打扮,是因为我肩负着暗中观察何渊和高亦舟进展、接收何渊暗号、宣布点火放烟花、呼叫埋伏在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一起跳出来庆祝的艰巨任务。鉴于我工作的重要性和隐蔽性,高亦楫出了个主意,让我装扮成人偶,假装自己是在街边宣传的促销人员,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了这么一个蠢萌的袋鼠人偶,我穿成这样站在步行街上竟然还引来几个人和我合影。
不过好在我并没有耽误正事,何渊的求婚比我们计划的还要顺利。华丽耀眼的烟花、精挑细选的钻戒、衷心祝福的亲朋好友……一切梦幻的元素都聚齐,他们还得到了过路人的祝福,大家都为这对新人感到开心。
何渊包了一艘游轮,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去,此时我已经换上了正常的衣服,站在高亦楫身边看江景。高父高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我们这一层的甲板上,我先是看见了高伯父那张笑眯眯的脸,然后又看见高伯母,他们看着我,又看了看高亦楫,笑得非常和蔼慈祥善良。
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先是聊了聊无关痛痒的话题,后来高伯母突然说道:“好好,其实在你扮成袋鼠的时候,我俩就认出你了。”
我困惑地看了看高亦楫,他脸上带着假装无辜的笑容,又听高伯母继续,“这小子是不是没把这只袋鼠的来历告诉你?”
高伯父笑着接过话,“这袋鼠是他出生那年我画的一个卡通形象……”
原来高亦楫的父亲很早的时候是一位童书插画家,后来又转行做了儿童节目的导演,怪不得我说怎么从来没见过如此独特的袋鼠形象。
这袋鼠实在是太特别,她口袋里装的不是一只小袋鼠,而是一只小老虎。我看了看高亦楫,终于想好以后叫他什么了,高老虎。
我们又细细地聊了一些彼此的生活,他父母常年生活在瑞士的一个非常非常不出名的小镇里,那里的风景美如童话世界,高伯母是一位儿童剧的剧作家,近些年主要从事儿童绘本创作,高伯父的事业重心转为给妻子创作的文本配插图,和他们说话就像是沉浸在儿童绘本里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有趣起来,比如高伯父指着一艘从我们旁边经过的稍小一些的游轮说,“你看,它像不像一只头上顶着火柴棍的小鲸鱼。”
我仔细一看,那艘小游轮顶部有一闪一闪的信号灯,确实很像。
高父高母没在国内待几天,他们的行程还很满,受邀去参加在荷兰举行的一场国际儿童读物展览,我和高亦楫还有何渊夫妇一起把他们送到机场,有短暂的几分钟时间,我和高父高母单独相处,高母拉着我的手,“好好,我们很喜欢你,希望下一次听见的就是你俩的好消息。”
我点点头,听见一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会的。”
毫无疑问,是高亦楫。
我转身看他,忽然想起那天我们在游轮上,那晚江边的夜景再华丽璀璨,也比不过他看向我的目光。
我们能携手共度余生吗?我不确定,可至少此时的快乐和相爱都是真实的。
我很多次地追问过高亦楫,他对我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刚开始被我问这种问题,他要么巧妙地转移话题,要么用一两句听上去很有哲理但其实全是废话的文艺句子当做回答,比如“爱情就像感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