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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就我一个人,还有一匹马,被你那个黑脸部下弄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可是益州大营的军马,身上有烙印的,在自家院子里偷偷骑着玩还可以,若弄出去被人发现了,说不定还真会有人打上门来问你讨要。”
“军营方略你如何知晓的如此清楚,莫非你是……能弄到益州大营的军马,当年又能让大驸马数度为你出手,还能住进康王府与贺元初同车出入。”元澈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眼波中露出一抹亮色,怪不得崇远力谏要笼络住这个少年。
“看你的穿戴举止,虽然伪装的过了些,不过不难看出绝非出生于一般人家。听说许峥有七子,个个龙腾虎跃身手了得,你是其中之一吧?许峥果然好手段,舍得下血本,难怪十几年时间就能做到西北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封结疆大吏,这般功勋可是一般人拼命一生也未必能挣得到的。”
瞬间的功夫,元澈的心思转了一百个弯。贺云初故意岔开话题,背后隐藏着什么?云开见月,他几乎觉得一直罩在心头的那层浓雾就要拨开了,可是……
☆、夙夜无家(三)
贺云初没听明白元澈隐藏在话语中的洞机,只当他也同她一般在试探对方的身份,怕他套话窥探军中的事,赶紧将话题岔开道:“其实吧,我们之间真的有些误会,那天在汾城的事……本来我去而复返,就为了找你致歉的,没想到人去屋空,那个破院子……那个院子却破败的好像几十年没住过人似的,都让人不敢信。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元澈见他故意岔开话题,更是确信自己的想法:“既是致歉,怎么又会跑到了红山?”
云初得意地一笑:“我说是你车马的痕迹引我来的,你信吗?”
“你信吗?”元澈扭了下头,却只看到了她的头顶,头发有些散乱,却不干枯,原本盘扎在头顶的发髻松了,发根的束带却没有散开,显然是之前仔细梳洗打理过的。他越发觉得这人身上不但疑点多,而且远没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信啊,怎么不信。你可能不知道,从滨州到汾城,我足足盯了你二十天,知道为什么吗?你的商队里带着两匹上品汗血宝马,若不是突然冒出那个黑衣人,我差点就得手了……”
云初话到嘴边突然咽回,明明说了自己不是杀手,这样说不是让他更起疑吗!
果然:“什么黑衣人……”。元澈蓦地驻脚,不走了。
“就那个一路引我去看你洗澡的那人呗……我真不是有意的,开始看到他从房梁上下去,以为他也是为谋汗血马来的,跟了一路才发现他压根没去马厩,而是去了后院,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也不是想偷东西,然后就……后来就那样了。不过我跟你说,我真不是登徒子,事过之后我都后悔死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名节……所以才巴巴地跑来致歉。”
元澈的脸色阴的厉害,望着云初时,眸光中的戾气尽失,代之而起的,是比杀伐更甚的锋利:“我的这两匹汗血马味道那么大,隔着几百里都能吠到踪迹?”
云初也知道单凭这几句话是没有说服力的,一咬牙,狠下心来:“其实,我是想偷偷溜进红山去,却没想到误打误撞撞上了你们,这是真话。”不全是真话。
“你想进矿山?”元澈眸光一闪:“一个人?”
云初垂眸低声轻叹,虽然她的声音极低,但元澈还是听清了:“三年前夏州军攻打矿山的时候,我哥哥也在其中,那之后就再没了音讯。后来军中的人说,他们还都活着,只是被俘了,在矿上做苦力。”
“所以呢?”
“你的营地这么大,带这么多人,定是要攻打矿山吧,你们带上我,别看我生的弱,力气也不足,但我熟悉这里的路,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云初一脸兴奋,满含期待的望着元澈。
元澈的眸光越发清冷:“然后呢?”
“只要能进矿山,我就能找到我哥哥,也算你帮我了一个大忙,所以,我偷来的那匹马也不要了,给你算做报答。”
“你若死了,我如何与你的家人交待?”元澈的视线从云初脸上移开,指尖轻轻扣击着掌心,已明显失去了周旋的耐性。
云初尤不自知,只凄凄艾艾地道:“哥哥是我唯一亲人,他若能生还,我自会报答公子,若不能,我亦不会以怨报德,还望公子成全。”云初一揖,深深地拜了下去。
掌控在身上的束缚短暂地一解除,元澈立刻就抓住了机会,虚应一声:“你倒想如何?”刚刚还跌跌撞撞的双脚,顿时象注入了神力,一个疾转,从贺云初身边退开了三四步,在两人中间留出了一个有效的攻击空间。
嘴角噙着冷笑,似是没将她的话听进心去,乘她弯腰的瞬间转身便往外走。
贺云初立起身来,嘴角噙笑,似乎并不担心眼前的危险:“你若这般完好地回去,别人定会生疑,你我此行不是局也是局了,为了周全,你暂时还不能离开。”
元澈一怔,这才发现腰间缠着一根极细的绳子,随着他用力的幅度,深深地勒进肌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