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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远了点,但房租便宜,好在有地铁还算方便。”可是橘子并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眸光一闪,正视她的样子却平静无波:“听郑爽说的。”
她不禁又“哦”了一声。还好那杯该死的橙汁这时候终于上来了。
她三下五除二以最快速度喝完橙汁,正要告辞,手机却忽然响起来。她低头一看,是明殊的妈妈。背景里有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宋阿姨亲切的语调说:“小雪啊,我刚下公共汽车,在你公司门口。昨天我做了点儿辣椒酱,你最爱吃的,我都给你带来了。”
她忙答应:“阿姨,我现在在外面,您等五分钟,我这就出来。”
宋阿姨问:“在哪儿?”
她说:“在楼下的海岸餐厅。”
宋阿姨笑了:“哟,那我正好在门口,我进去找你吧。”
她来不及说不好,已经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明殊妈妈挥汗如雨的身影。小雪忙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大热天儿的,有什么东西您打个电话让我去拿就行了。”
宋阿姨亲热地握住她的手:“正好在附近就来了。明殊不在家,我惦记着你一个人住,不知安不安全。你们也真是的,为什么非住那么远。”
小雪唯唯诺诺地应着,宋阿姨笑咪咪的眼神忽然落到对面冷冷坐着的孟怀远身上,转了一圈,回过头来问:“和朋友一起吃饭?”
她只好介绍:“这是孟怀远,我们公司的投资人。”又回头对孟怀远说:“宋阿姨是我朋友的妈妈。”
宋阿姨笑着补充:“是男朋友。”
孟怀远这才站起来,默默笑了笑,礼貌周到地说了句“您好”。
宋阿姨眉开眼笑地答应,然后说:“那不影响你们谈正事儿,我还约了朋友搓麻将,先走了。”小雪忙抱起文件夹说:“我送您上车吧。”宋阿姨推辞:“不用不用,你手里那么多东西,别出来了。”边说边走,转眼已经到了门口。
门“呼啦”一声关上,空空荡荡的餐馆忽然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唱机里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安静,浑厚的女声在木吉他的伴奏里轻吟浅唱:等待着你,等待你慢慢的靠近我,陪着我长长的夜到尽头……
孟怀远像是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桌上那两大瓶辣椒酱,扬了扬眉,十分揶揄的样子:“自制辣椒酱?这年头很少有人自己做了吧?不错,婆媳和睦。”
要解释说明殊不是男朋友吗?到嘴边这话忽然说不出口,只好笑了笑,算是默认。她抱起大堆文件,好不容易才抓紧了放辣酱瓶子的大塑料袋,沉得差点扑地,真真狼狈十足,电话偏在这时候又响起来,无奈又只好放下手里所有的东西。
电话里是宋阿姨急促的声音:“小雪,快来!我在门口摔了一跤。”
小雪跑到外面一看,宋阿姨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扶着肿成馒头的脚踝,痛苦万状地说:“哎哟,才刚出门,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老年人摔跤很容易骨折。宋阿姨扶着小雪想要站起来,小雪连忙一把按住她:“阿姨您先别动,我去叫出租车,得送您上医院。”
她走到路边等车,半天没见一辆空车经过,又想到大堆文件还在餐厅的桌上,打电话回公司想请人帮忙下来拿一下,午饭时间办公室竟一个人也没有。主干道上车唰唰地从眼前飞过,她站在路边急得直跺脚,万般无奈,只好打孟怀远的电话。
电话连续响了几声没人接,她刚气馁地要放弃,一辆黑车停在她面前。孟怀远从车窗里探出头:“你的东西已经在车上了,我送你们上医院。”
这种情况她当然没理由客气。两个人同心协力把宋阿姨扶上车,直奔最近的医院。他把她们俩放在医院门诊外,才掉转车头。
医院的门诊大厅永远人满为患,光线又出奇地差,人流象黑暗里乱撞的没头苍蝇。她委实不明白为什么挂号的窗口永远那么小那么神秘,让人猜不透是不是你说错了哪句话,里面坐着巍然不动,手握挂号大权的那人脸上永远神色肃杀。
好不容易打仗一样拼到一个号,小雪扶着宋阿姨举步维艰,对地形又不熟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二楼外科。不料外科门外一样人满为患,连门口的长凳上也坐满了人。
等了许久才给宋阿姨等到一个座位,可是前面还有至少二十个病人,这样等下去不知要何时,等一会儿很可能还要去放射科拍片。她想起橘子正好是这家医院的泌尿科大夫,就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在不在医院,又想起得跟公司请个假,忙转过走廊的拐角处,在略微安静的地方给老板郑贺打电话。
郑贺也许在和朋友吃饭,背景里有音乐和笑闹声,她简短说了说下午要请假,他在电话那头说:“你等一下。”
背景安静下来,他才问:“在医院?有谁生病了?”
她说:“朋友的妈妈,在外面摔了一跤,可能是骨折了。”
他颇关切地问:“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需不需要我过来帮忙?”
她忙说:“不用不用。”想了想又说,“是我男朋友的妈妈,我正要打电话通知他爸爸过来。”
一片沉默,郑贺在电话里停了停,最后说:“那有什么能帮忙的,别客气,尽管告诉我。”
她感谢地答应,挂上电话,抬头一看,不料看见孟怀远就站在不远处。光线浑浊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