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吴懈感觉出来了，对此他既开心又满足。可问题是林舒自己好像还没意识到……吴懈不想说破，也没有想过要激她说出心事。是男人，就该给自己的女人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他愿意等她自己发现。
    林舒依然撇过脑袋不理他，这下他有点犯愁了。想道歉吧，觉得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他摩挲着指尖想了一会儿，决定采取一个中间方式——转移话题。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林舒，“哎，别气了，我带你去滑冰好不好？旁边的小冰场没人。”
    林舒扭过头，脸色缓和了些，“我不会滑冰。”
    理直气壮的，还挺傲娇。
    吴懈笑了：“我教你啊。”
    林舒又看了看还在比赛的冰场，“你不看比赛了吗？”
    “没什么看头，杜威是强队，我们打不过的。他们的外援第三局上场，找的是现在在加拿大打联赛的专业球员。”
    吴懈这话很洒脱，也很实在。双方实力摆在那儿，来之前他就知道胜率不大。好久没打过比赛了，那二十分钟他战得酣畅淋漓，没什么遗憾的。
    况且，喜欢的姑娘来看他打球，为他呐喊加油，赛后又紧张兮兮地给他处理伤口，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林舒没听出他话里的满足，她想着吴懈好胜又好面子，这会儿可能心里不好受。现在第二局马上结束，英莱落后一分，看来是追不回来了。要是对手第三局请来专业球员，估计他们得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瞟了眼脸上挂彩的男人，林舒于心不忍。她转向吴懈，一脸真诚：“没事的，我觉得你今天打得很棒！”
    吴懈的眉头跳了一下。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么？她觉得他很棒？
    眼尾慢慢眯成一条缝，心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人间啊，值得了！
    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手抬到半空中吴懈又犹豫了。算了，别真让她以为自己一天净想占便宜。
    “那走吧，我们去滑冰。”
    林舒有点心动了。她很羡慕那些冰上飞的队员，真的潇洒极了。但跟吴懈学……免不了要拉手搂肩的。万一再摔个大马趴，岂不是很丢人？
    “怎么了？怕摔跤啊？不怕，有我在呢，摔不着你！”
    这样的保证让林舒心里没由来一阵悸动。眼前的人高大又强悍，她莫名觉得安心。
    吴懈看见她神情的转变，扬起嘴角笑了。他没再问话，径直提起林舒的包引着她往外走。林舒刚想跟上去，手机就来了消息。刚读第一行，她就定在原地不动了。
    吴懈回过头，发现她还站在那儿，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
    林舒仰起脸，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可能没法跟你学滑冰了。老板刚才通知我明天出差，早晨六点就得出发。”
    “……这几天的安排简单来说就这样。行程不算紧张，您要有想见的合作方和临时要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往里面添。对了吴总，旺峰的赵总知道您这次出差，想问问您后天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早晨七点半，林舒在机场的vip候机室里给老板作报告。吴总忙，经常一分钟掰成两半用。为了配合老板的行程，她还干过跟车送他去机场，在路上汇报签文件，然后再跟车回公司这样的事儿。见缝插针般的高强度工作，林舒早都习惯了。
    只是今天的老板有点不对劲儿，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不知道是出神还是在思考。
    “吴总？”林舒见他没反应，声音稍稍大了些，“吴总？”
    吴方达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哦……那个行程的事，小林你看着安排吧。”
    林舒：“……好。”
    老板是真的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吴方达又把目光投向她，林舒抬头，等待指示。
    “小林啊，你来公司多久了？”
    林舒怔了一下，“三年了。”
    吴方达点点头，胖胖的脸上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是啊，三年了，真快啊……”
    林舒依然一脸懵，老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开始和自己忆往昔了？
    “还记得当初你刚当总助时，其实好些高层是不乐意的。他们认为你年轻经验不够，而且吧……”吴方达轻轻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有人就是有这样的偏见，觉得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能力不强，做事不踏实，可能会……走捷径。但这几年下来，你做的很好，那些老家伙也都不说什么了。”
    林舒：……
    吴方达盯上她的眼睛，“你在我跟前做事，我是清楚的。你跟那些心思复杂，投机取巧的人不一样，对吧？”
    他说完兀自笑起来。林舒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老板今天太反常了，平时他言简意赅，除了工作之外和她不说废话。今天是怎么了？
    “做事不踏实”，“心思复杂”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表面在夸她，但林舒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哦对了，我儿子吴懈，你还记得吧？”
    林舒一下字僵住了，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紧紧攥在一起。
    第二十章
    “记得。”林舒的喉咙发紧。她垂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