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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立下的汗马功劳,还有对他那一腔赤诚。这些都在他的人情簿上记着。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
司佳手里端个水杯,走了进来,
“菊花枸杞茶,你开会时,嗓子有点哑。出差上火了吧?”
吕尚接过水杯放在桌上,然后紧紧抱着她,把头埋在了她脖子里。
“累了?”觉察出他情绪的异样,司佳轻抚他的肩问道。
“宁浔出事了。”
司佳马上用手支开他,望着他眼睛,急切问道,
“出什么事了?”
“晕倒在了进藏火车上。有人照顾,我也安排了,不用担心。”
“你过去看看她吧。”
司佳也始终对宁浔怀着愧疚,当她刚入行当助理时,她就跟在宁浔左右,受到了她不少的提点和照顾。宁浔力所能及的事从来不支使她。他们既是同事也是朋友。
“我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非但没有用,还会害她。”吕尚无奈道。
司佳把头靠在吕尚肩上,“是我对不起她。”
她也曾经纠结过,不过最终还是爱情胜了。但她也始终记得夺人所爱这笔账,特别是看到宁浔这几年的样子,无形中,她的身上也背了幅十字架。司佳觉得跟吕尚共苦的是宁浔,默默离开成全他的也是宁浔,这让她总是心虚。所以现在替他背负这份罪责,让她心里觉得踏实些。这样想着,她放在吕尚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些。
“是我们对不起她。”
越过思佳肩膀,吕尚望着楼下如蚂蚁一样的人和车,叹了一口气,他想这个十字架应该由他们来共同分担。
“傻瓜,有没有你,我们也注定会是这种结局。”
也不光是安慰司佳,吕尚看过周围很多朋友的分分合合,早就想清楚了。他早就看出,他和宁浔是不同的,一个是百灵鸟,一个是鹰。百灵鸟享受的是动听的叫声,而鹰享受的是搏击长空的感觉。他靠的是卖点子。他用那些奢侈品和故事、歌曲包装那些卖脸的,然后销售出去。在他眼里,那些奢侈品就好像09年麦昆秋冬秀场里堆积的废料一样,无非都是和他一样靠卖点子站在大厦顶端的人搞出来的把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行业是什么样的,他要的是什么。宁浔的艺术至上和清高总是和他想要的相悖,在开始甜蜜的日子里,感觉那种挑战是火花,后来不知何时就变成了叮铃咣的噪音,最后终于刺穿了鼓膜,不可逆转。而司佳就像水一样可以包裹住他所有的棱角和罅隙,帮他自如地通过一个又一个关口,就像今天一样。
第20章 第三章 第三节 象水形
窗外,荒凉的土地上,偶而有一个破败的窑洞,孤零零地隐藏在黄土之下。火车上,一个藏族小孩,好奇而又害怕地望着对面的吴升,大气也不敢喘,他知道这个叔叔生气了。吴升整理了一下情绪,站了起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用手探了探宁浔的额头,找来她的包,翻了半天,把一只润唇膏拿在了手上,挤出一点在无名指尖,轻轻涂在她干裂的嘴唇上,刚才那么吵都没醒,很累了吧。这个动作做得一气呵成,不带一丝□□,仿佛是在呵护自己的女儿。女儿?吴升想起了王濛说他给宁浔当爹又当妈的事儿。
“升哥,你听听这段旋律怎么样?”
彼时20岁的宁浔,一有灵感就冲过来,问他意见。
“听着还不错。”
“你看看这是歌词,我给你唱一下哈。”
“嗯,你看这句改成这样,好不好?”
“不好,把这个字去掉看看。”
那时候,在基地里,她就像一只小鸟一样窜来窜去,解下防备的她,不酷了,基地就好
像是她的乐园。看着现在的她,他的心一阵酸疼,眼睛望着铁皮棚顶,不让眼泪流出来。看他动作温柔,那个孩子眼睛里的恐惧没了,只剩下好奇,还有一丝同情,这个叔叔好像有些难过。他怯怯地把手里的小枪往前伸了伸。吴升看到眼前多了个黑黑的影子,低下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谢谢,叔叔玩这个就行。”说着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枪,“piu,piu……”
孩子被逗得咯咯笑。吴升也笑了。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濛子。”
电话那端,王濛小心翼翼地把他和吕尚的对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好,知道了。我来照顾她。”吴升平静答道。
看着熟睡的她,他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就好像父母望着一个出远门归来的疲惫孩子。六年了,终于又可以和她独处一下,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呢?居然有些失落,是替宁浔失落,因为她盼望的人来不了了,这次,他没能帮到她。吴升总把自己的感受放在她的后面。就像当年一样,她看出她在爱情、事业和对他以及基地生活的留恋之间徘徊,他就忍着自己的痛,推了她一把。但是饱读诗书又见识过各种嘴脸的他又暗暗地陪着她,给她加一道保险索。他料到了今天,但人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