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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我下意识挪开身体,躲得急了点儿,险些跌倒,马上不禁有人惊呼:“小心!”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一惊,猛的一抬头,不由得怔在原地。
踏过终点线的第四匹马同样是匹枣红马,上面同样坐着个蓝衣少年,一样的挺拔英武,此刻却无人关注。而他似乎全不在意,只是在马上微微倾身,面带关切地望着我询问道:“没事罢?”
我怔怔看着他,愣愣地叫了一声:“哥哥?”左右一看,并无他人围上来,连别速真都不在这里,心里立刻变得无比酸涩。
安童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失落,只是微微一笑,我心里却更不舒服了:他是装的吧,男孩子都争强好胜啊!
他却没有觉察出我的心思,只是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向我走来,笑问:“这碗酒是留给我的?”
第33章 用心
我捧着酒碗,涩然一笑:“是……也不是。”
安童闻言一怔,望了望那个得胜的小骑手,又转头看我,会意一笑,也不再说话,竟毫不客气地从我手里取过酒碗,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仰头一饮而尽。
“我就当你是敬我的了,”他抹了抹嘴角,笑问,“别速真呢?”
我向那边努努嘴:“看第一名去了!”
安童把马匹交由旁边侍从,拍拍我的肩:“咱们也去给月赤察儿道声喜罢!”
原来那个第一名竟是月赤察儿。他是“四杰”之一博尔忽的后代,也是家世煊赫。他得了第一名我倒无所谓,只是安童竟如此不把胜负放在心上,还有心给他人道喜,我就觉得十分怪异。
沉默着走了几步,我忍不住抬头问道:“哥哥,你为何不用月赤察儿那个姿势催马,以你的骑术,得个头名不在话下啊!”
安童却不以为意,边走边说:“第四名也不错,也不见得非得争头名吧。”
我无奈地跺跺脚,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纳闷: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正是活力四射,争强好胜的年龄。他为何总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青春少年。
想想别速真该失望了,我不由得对安童生出几分怨念。
我在这里腹诽着,他那边似乎一点也没觉察到,一路上跟诸人打着招呼。他认识的人还真不少,也有关系好的,捶捶他的肩膀安慰着:“别在意,那小子赢了是一时侥幸。”
大家围观冠军的兴头弱了些,见我过来,纷纷行礼让路,也有心思灵巧的,以为我要给月赤察儿敬酒,早把酒碗准备好递上前。我也只好接了过来。
忽必烈竟也在这里,见我过来,笑呵呵地拉过我说:“月赤察儿得了头名,让我的小公主也羡慕得紧啊!”又拍拍我的背,“去给我们的小巴图鲁敬一杯罢。”
“月赤察儿谢过大汗、公主!”小伙子以手附胸,恭敬地俯身行礼。
待他起身站好,我才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年纪与安童相仿,面容显得更稚嫩一些,黝黑肤色,浓眉大眼的,五官也生的端正整齐。眼里有火,脸上有光,浑身透着少年的青春活力。
他脖子上已经围了五六条哈达,我用眼睛向周边一扫,却是有一群小姑娘远远地看着他,眼神热辣而专注。啧啧,这小子年龄不大,却已赢得一大片芳心了。
我上前一步,郑重地把酒碗递与他:“这一碗酒,敬给今天的赛马英雄,我们的巴图鲁——月赤察儿!哥哥请喝光这碗酒吧!”
月赤察儿听了这话,眼神更加明亮,像是有簇簇火焰在燃烧,骄傲自豪的神色藏也藏不住,我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也忍不住赞叹了几声。
他谢过我,双手接过酒碗,单膝跪地,一饮而尽,而后站起身来,豪气地拿着空酒碗向周围晃了晃。围观的众人又爆发出阵阵喝彩声:“月赤察儿,好样的!”连安童都拍着手,微笑示意。
忽必烈捶捶他的肩膀,笑道:“赛马你得了头名,午后的射箭比试更要出彩才是啊!”月赤察儿脸上一红,不免又谢了一回恩。
我敬过酒就悄悄退下,眼睛一扫,却看别速真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怔怔的望着场中,手里还捧着个酒碗,里面乳白的马奶酒一晃一晃的,还满满的。
我忙跑过去把她拉过来,安童见她还捧着酒碗,微微一笑:“这碗酒不敬头名勇士,难道是给哥哥留着的?”
哪知别速真眼睛一红,憋着嘴委屈地埋怨道:“哥哥明明可以得第一名的,为何不用那个姿势催马?”
嗳呀,这小孩子倒是更较真,许是看着大家都围着月赤察儿贺喜,心里有点失落了吧。
安童把酒喝了,哄了妹妹一阵儿,小姑娘才把眼泪收了回去。
不多时,便有侍从安排酒宴,已近中午了,众人要先饱餐一顿,好有精力继续下午的射箭比赛。
真金也过来找到安童,兄弟俩走在一旁悄悄地说着话,我和别速真尾随其后偷偷听内容。
两人并肩走着,好一对秀颀挺拔的少年,我望着他们的背影,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