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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
“晏侯爷为何急着走?本宫多日不见侯爷,侯爷风采依旧。”
那双眼神至上到下,像是要剥开人的衣服。
“多谢公主夸赞,最近京中频出案子,臣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还请公主恕罪。”
湖阳公主有些惋惜,眯缝眼儿滴溜溜转到姬桑那里,“本宫今日倒是开眼,还能见着侯爷与国公爷一道同行。晏侯爷有公务在身,国公爷这会应是不忙的吧?本宫恰从庄子带了一些野味回来,国公爷不如进府小酌两杯?”
姬桑眉眼淡淡,“臣与晏侯爷一同办案。”
“哦,办案哪,什么案子啊?”湖阳玩着帕子,靠得更近。“听说京里出了大案子,董家的一个庶子让采花贼给采了,可是这个案子?”
晏玉楼眸光一冷,看着她,她得意一笑。
“看来本宫猜得不错,那个董家的庶子本宫倒是听说过,有些才名。啧啧,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可惜,怕是再也无法科举。既然侯爷办这个案子,不妨替本宫传个信。本宫最是怜香惜玉,看不得美男受苦。他若是受不住打击,大可来寻本宫,本宫必好生呵护他,极尽怜宠。”
湖阳嘴角高扬,笑得极为肆意,仿若世间万物都被她踩在脚下,任她践踏。那放荡的眼神与身后的男子眉来眼去,旁若无人。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挑衅,比起草菅人命还令人恶心。那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晏玉楼出离愤怒。
权势真是好东西。
淮南王再不问世事,湖阳再荒唐,放眼整个宣京,上至宫里下到朝堂无人敢得罪王府。王府的地位,因为先帝的抬举凌然在众世家之上。
这也是她忌讳的原因。她不过一介臣子,若无铁证如山的证据,她不敢与湖阳正面作对。并非她惧怕皇权,而是皇权之下无人权。
她只怕自己权势不够大,臣子再是位高,比起皇族都得俯首称臣。说穿了,就是高级别的奴才。
“公主真是好心肠,不过董四公子虽遭大难却不忘初心。今年的春闱他必是会参加的,恐怕让公主失望了。”
“那真是可惜,晏侯爷当真是爱才,想必此次春闱过后能觅得不少良才为你所用。”
湖阳公主意有所指,黏答答的眼神粘在姬桑的身上,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姬桑不语。
晏玉楼深吸一口气,世人都知她和姬桑不对付。她和姬桑的关系本就是对立的两面,无需别人挑拨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借公主吉言,臣告辞。”
湖阳公主有些扫兴,摆了摆手。
她立马上轿,火速离开。
轿子走过一条街,她命轿夫停在路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把火发出去,以免郁在胸口。把火往自己的死对头身上撒,她毫无愧疚感。那个姬贼,说是陪她去王府,当真只是作陪。
好得很!
等了不到一会儿,瞧着姬桑的轿子过,她让人截停。
姬桑见她下轿,也跟着下轿。
“晏侯爷不是公务繁忙,怎么有闲心等我?”
她走近,瞳仁中跳动着两团火焰。这厮权欲熏心,根本没有同情心。方才湖阳说那些话时,他半点不受触动,可见为人冷漠至及。
“国公爷,你现在还认为我在危言耸吗?”
“晏侯爷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国公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方才公主的眼睛像长在你身上一样,恨不得当场扒掉你的衣袍与你来一场昏天暗地的欢好。国公爷难道看不见吗?为何不见半分气恼,莫非你们是同道中人想法略同,恨不早相逢?”
姬桑脸一黑,这个晏玉楼,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晏侯爷,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分寸?分寸就是国公爷这般惧怕强权,阿谀奉承与可憎之人同流合污吗?若是这样,恕本官办不到。我原以为你我虽然立场不同,但都是一心为江山,一心为社稷,一心辅佐陛下。不想,你一心为的只是自己的权势,为一己之利,甘当一只缩头乌龟!”
晏玉楼刻意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满腔的怒火。
一大通的话砸下来,姬桑看着她。因为愤怒,她的面容更显生动。两眼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兔子张牙舞爪。
被人如此斥责,他应该生气的。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模样,他反倒生不出气来。眉眼之间不见怒气,似在看戏。
“晏侯爷定是气傻了,以致口不择言。侯爷心怀天下令人佩服,然而侯爷莫要忘记了尊卑。”
论地位,他是国公,比侯爷高。
“国公爷是想以势压人了?”
“晏侯爷,莫要无理取闹。”
在他的眼中,她此时的样子可不就是无理取闹。她被气笑了,自嘲道:“确实,是我激动了,国公爷见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国公爷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今日之事是我期望过多,我以为抛却私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