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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才能忍住不把棋子往对方身上招呼。
姬桑观战,漠然又平静。
“王爷,您可认识礼部的董郎中?”
淮南王忙着吃晏玉楼的卒,“不认识,哦,好像在哪里听过。咦,董郎中不就是今天出事的那家?”
“王爷好记性。”
“哎哟,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本王不耳聋,想听不到都难。”
晏玉楼眼睁睁看着他把快要死的军偷偷挪了地方,只能无奈是当做没看到。“原来王爷也听说了,我们正为这事而来。说来也巧,在审案时臣无意中得知董家的大公子得了王爷您的赏识,给安排进了城门司。心想着王爷看中的人,定有过人之处。不想一见之下大失所望,分明是个不中用的草包。”
“啊?本王推举的人?”淮南王惊讶抬头,皱眉深思,“本王近日鲜少出门,更别提认识什么董大公子。”
晏玉楼做出松气的样子,“臣当时就觉得事情古怪,王爷您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结识董家的公子。城门司乃京畿重地,岂能容忍有人浑水摸鱼?王爷心在社稷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臣有心想惩治董家,可是他们言之凿凿,臣又怕…是以上门来向王爷求证。”
淮南王眼睛扫到棋局,自己输势已定,佯装生气乱搅一把,“岂有此理!那些人居然敢打着本王的旗号行事。无归啊,你放手去查,查到一个算一个,杀杀这般歪风邪气!”
“王爷英明!”
晏玉楼拍着马屁,不经意看到乱了的棋局,再看一眼事不关已稳坐高台的某人,磨了磨后槽牙。
好得很,这个姬贼。
“臣原想着些许小事,就不用来惊扰王爷,不想姬国公认为此事一定要弄个明白,拉了臣过来。今日打扰王爷,臣等过意不去,就此告辞。”
被推出来的姬桑看了她一眼,起身同她一起告辞。
淮南王有些意犹未尽,看一眼天色,不再强留,命人送他们出去。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王府的门,自是要分道扬镳。不想一辆华丽的驷驱马车缓缓停靠,车帘一掀传来欣喜的女声。
“姬国公,晏侯爷,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不忍
一只染着艳红蔻丹的手撩着车帘,车帘是粉色云纱所制,便是整车的帷裳皆是粉嫩的颜色。粉色中露出一张滚圆的脸,脸上的肉因为笑挤成两砣,被肉挤成缝的眼亮得出奇,游离在晏玉楼和姬桑之间,最后定在后者身上。
随从搬来车凳,先跳下来一名男子。男子蓝色锦衣,眉清目秀略为敷粉。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身带香气。
男子恭敬躬身立在马车边,一只手抚着那女子。女子的眼睛未离两人,肉脸泛光,慢腾腾地挪下马车。
随着她行走间,脸上的肉轻微地抖动着。
此女正是淮南王的独生爱女湖阳公主,她是淮南王府唯一的女儿。淮南王身为先帝的亲皇叔,一生只娶一妻,只得一女。莫说是在皇族,便是寻常人家,也是极难得的。
皇家所忌讳的,淮南王一样都不占。
不重权不重欲不重美色,子嗣方面更是看得极淡。除了些许小爱好,几乎可以说无欲无求。如此嫡系皇亲,实在是让帝王放心。
先帝敬重淮南王,对这个堂妹很是看重。将她的封号从郡主晋为公主,公主府就建在王府右侧,全他们父女情深。
湖阳公主在整个宣京成都是一大奇谈,并不是指她的身份高贵,而是指她的性情,最是不守礼法视德行教条于无物。
她行事张扬,打从及笄后开始蓄养面首。初时还藏着掖着,有人捅到先帝面前,先帝含糊其辞,只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无伤大雅。有了先帝的默许,她越发的不避人。
京中世家都知她的品性,门第高的不屑高攀,门第低的不敢高攀。再则世家子们都嫌弃她生得肥丑,又有这样的嗜好,唯恐避之不及。
她年岁渐长,整日与面首厮混根本不急。可怜天下父母心,身为父亲的淮南王急了,求到了先帝面前。
先帝满口应允,探了当年贡试前一百名之中所有年轻俊朗的举子口风,挑中一位姓贺名林的举子,下旨赐婚。
贺林成了驸马爷后,领肥差,进户部。
成亲不久后,湖阳公主很快腻了郡马爷,弄了几个新面首。贺林敢怒不敢言,日日阴着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年他自己同意公主的,倒是没有同情他。
身为皇家公主,湖阳有放肆的资本。若是你情我愿的事,旁人不好多说什么。可若是为了一己私欲祸害良才,那就不是小事。
“早知今日二位上门,说什么本宫也不去西山看那劳什么子斗虎。”湖阳公主话话间,已到两人面前。
被她之前的眼神那般看着,晏玉楼觉得粘腻得难受。那目光像蛇一般缠着人,极其让人不舒服。瞄到依旧面不改色的姬桑,心道还是面瘫脸好。
“公主好雅兴,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