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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向房家谋点事情做?”
“好,企岚兄弟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他呷了口茶又道:“姨丈,我这次来是受房家老大所托要向您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他想知道有关他生身父亲的事……”他放低声音,对他大有深意的一笑。
“这件事他算是问对人了。”
“您了解此事?”他眸光乍亮。
“他的亲生父亲是当年咸州城里一个颇有名气的小木匠。”
“真的是他?不会有错吗?”
范博安轻笑着摇了摇头,他抬首望向门外,目光深远:“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是老爷身边最贴身的听差,老爷生活上的事,无论大小都交由我来处理。有一天,老爷突然吩咐我去查一查经常在房府做木匠活的一对父子俩住在哪里,我不解其意,老爷就悄悄对我讲明了原委。他说三小姐房锦云与那个木匠的小儿子私下里产生了感情,已经怀有身孕,这事若传出去怎么得了?当时房家的老爷子与老太太均已过世,房家的事都是老爷和夫人做主,包括三小姐的婚事。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不能允许,定要从中干预的。”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深夜,我独个领着老爷敲开了那个木匠家的门……”
唐恩啟穿着裘皮大氅走进了这个贫寒的人家。老木匠和他的妻子望着深夜来访的贵客不知所以,惶然的让座,敬茶。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地上燃着火盆,唐恩啟伸出手在火盆上烤了烤,极为客气,只说要与他们的小儿子单独谈一谈。老两口虽然不知何意,可也顺从的叫来了他们的小儿子,然后默默的退出房去。范博安亦避了出去,可他就站在那扇门外,对于里面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唐恩啟上下打量着他,他也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人也长得很精神。锦云说他和他有几份相像,是吗?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就着火盆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语气平和淡然:“你与三小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是不可能的,还请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唐老爷,我是一个穷小子,本不敢动这样的非分之想,可我知道三小姐她对我的感情,看在她的份上,还请您不要为难她。”他站在唐恩啟的面前,不卑不亢,声气朗朗。
“我为难她?不,我没有为难她,是她自己说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这次也是她托我来告诉你,让你忘了她。”他依旧语气平缓,漫不经心的掸了掸不慎落在衣角的烟灰。
“不,不会的,我知道是你们逼他的!”他眸光暗了下来,低低的道:“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我给不了她好的生活,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受苦,所以请您放心,我不会再对她动什么念头了,可是请您不要抹杀我们的感情,我知道无论到何时,她心里想的都是我,而我也一样!”
唐恩啟忽然觉得好笑:“真是个天真的小孩子!既然不打算在一起,还谈什么感情?”他揿灭了烟,站起身来,他已经没有耐心陪一个幼稚的小孩子闲聊了:“我来是为了把这个给你。”他拿出一个异常精美的木雕粉盒连带着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希望你能尽快搬走,离开咸州城,再别回来了。”
“唐老爷,您可不可以让我再见她一面,我还有些话要对她说。”
“见你是见不到她了,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吧!”
小木匠一阵绝望,怔怔的杵在当地,眼里亦有泪花闪动,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您告诉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的。”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唐老爷,您等等!”他们两人还没走出大门,就见小木匠追了出来,将那张折好的银票塞回到唐恩啟的手中:“这个您还是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请您放心,我会按您的意思,离开此地,这里,我也不想在呆下去了。”说完毅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悲伤的背影。唐恩啟有一瞬的动容,他愣怔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又与范博安对视了一眼。
“听您的描述,那小木匠当晚并未提及三小姐怀有身孕的事?”唐明哲诧异道。
范博安把终于把目光从门外收回,落在唐明哲脸上:“是,他并不知情。老爷嘱咐不能把这事告诉他,以免他更加难以割舍。”
……
房峙祖昨夜就睡在了唐明哲处,他始终没有回家,也没敢告诉芷荀,他已回了上海。只要那事一时没有结果,他就一时不能安生,他已身陷炼狱,身心饱受折磨,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感到如此无能为力,他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只能一分一秒的挨着,听天由命,一心等着尘埃落定。
他在中午时分,终于等来了唐明哲的电话。他紧握听筒的手几乎颤抖,声音低沉暗哑:“明哲,有结果吗?”他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答复。
唐明哲深知他的心情,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畅快:“是好消息,你可以安心了!”
他身体一松,心头大石落了地。转身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