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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遮不住他逼人的英气。
昨日还不见他回来,想是今日一早才冲冲赶回的吧!多日以来他上海咸州两地来回折返,很是操劳。芷荀心痛起来,不觉移步,来至他身旁。
她上前轻轻唤了声“六叔”,自从到了房府,她还没有机会同他说过话。目光不禁在他脸上流连,虽然他神采依旧,可是面容却苍白清瘦。
听她那么自然地唤他六叔,他真想吼她。“六叔”这两字如此平常,听起来却是刺耳难耐。最后他却只在喉中“嗯”了一声,目视前方,并未瞧她一眼,冷待她与府中他人无异。
他由对她的不甘演变成了心生怨愤,怨愤她在面对“房家大小姐”的名分时这般欣然的接受,轻易的阻断了他们之间的情缘,他的怨愤就是这般的野蛮而不讲道理。
他聪颖睿智,又相貌出众,曾有得道高人说他是集山河之钟灵,得天地之独厚,才会生得如此不凡。从小到大,他事事顺遂。在家中,他是长辈宠溺,兄弟姐妹喜爱的骄子;在外面,他又是世人仰慕的贵胄,从没有什么事让他感到如此挫败。他将一股无名之火全部浇在了芷荀的头上。
她意外于他的冷漠,感到一阵困惑不解,默默的站在他的身侧,不知所措。她本想问问他的肩痛好了没?前些日子在守灵时,她又看到他肩痛发作时的揉肩动作,可见到他此时冰冷的态度,她却无法再问出口。
这时,房天莱带领着房府所有家眷及众多下人走了进来。芷荀也不好再呆立在他的身边,默默走向一边。
众人按男女,位份分立两侧,排成了两条雪白的长龙,直迁延至三重灵门外。芷荀找到自己的位置,汇入其中。虽然参加的人数重多,可却无一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执事穿着孝衣立于一侧,开始唱喝,祭祀开始。祭品在众人手中一一传过,最后被摆在祭台上,再由长子进香,参祭者三叩九拜,两条白龙从头至尾起起跪跪、浩浩荡荡,场面异常庄严肃穆而宏大。
芷荀机械的随着众人起起跪跪,而目光一直落在那个人傲人的背影上。
不知因由
房天莱闲暇就喜欢在书房里写字,他是一个爱好不多的人,平时大多的精力都用在经营家业上面,唯独对写字情有独钟。如果哪幅字写得令自己满意,便会眸光闪亮,笑逐颜开,现出得意之色。
立在一旁为他研墨的芷荀看着他刚刚写就的字赞道:“父亲的字写得真好,简直可以和外公媲美!”
“怎么?你外公的字很好吗?”房天莱很意外芷荀会如此说,遂挑眉问道。
“外公生前还是颇有些名气的,我记得有很多人都带重金前来向他求字,他若是不高兴,无论人家给多少报酬,他也不赏脸的!”
房天莱故意板起脸,“给多少钱都不写?你是在替你外公吹牛吧?”
“谁吹牛了!我才没有呢,我外公就是这样一个怪老头,倔脾气!”芷荀也佯装恼怪,娇嗔着道。这样的天伦之乐她有多久没体会过了,父亲溢于言表的宠爱如冬日燃起的一团火,温暖着她的心。
“嗯,这样说来,我没有机会向他老人家求教,求得他的一件墨宝,还真是遗憾呢!”房天莱感到怅然若失,他当年真应该去见一见他。他提笔蘸墨,又写了起来。
“外公从前也指点过我,可惜我还没有领会其中的精髓,他人就不在了,从此,我便再没写了。”
“你现在还想学吗?父亲可以教你。”
“当然想学了,不过我天资很差,怕您教着教着就烦了!”她调皮道。
“诶?怎么会呢?来,过来,先写几个字给我瞧瞧!”他把笔塞到女儿手中,为她从新铺了纸。
“父亲,我还想学古琴,可以吗?”
“好啊!”他很高兴,扬声叫来老王。
老王躬身立在当地听候差遣。
“你记得,今后无论大小姐缺什么、用什么,都不用向我请示,你直接给她办来就是了,听到没有?”
“是,大爷!”
“今天晚了,明天你陪她去买一把古琴,顺便带她到望源街那一带去逛逛,衣服首饰之类的,多添置着,虽然尚在丧期,不过以后终归是要用到的。无论多少钱,只要是她相中的,都买回来,听明白了吗?”
“好的,大爷,在下明白。”
转而又对芷荀和煦地道:“其实府中就有琴,可我怕你不中意,去铺子里可以拣一把自己喜欢的。”
“父亲……”芷荀感动得几乎落泪,并不是她真的需要什么昂贵奢华的物件,而是父亲对她那深切的舐犊之情感动了她。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拥有什么都是应该的,来,接着写!”他摩挲着她的头发,温柔慈爱地道。
房天莱发现她的字还真有几分风骨,遂感叹:“如果芷蕙那孩子有你一半的才气就好了!”
房天莱为芷荀找了个乐坊的先生教习古琴,芷荀在房府无以为伴,闲来无事时,就练琴、作画、看书,或到外面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