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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两位姑娘各自捧出琵琶唱过了曲,金小巧吩咐姨娘撤下茶点,开始布菜。她软糯着声音道:“都是自家的厨子做的几样拿手菜,菜品虽是粗贱了些,可味道都还不错,望贺老爷不要嫌弃,各样都尝尝。” 她眼波流转,眉梢眼角皆是述不尽的情意缠绵。
“姑娘谦虚了,这样样都是珍馔佳肴,何来嫌弃之说。”贺慎元虽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面对这样一位美人却也没有动心,虽未动心,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他却是有的,他举止儒雅蹁跹,言语之间极为尊重体贴,这反倒让金小巧和范企岚错会了意。
一通推杯换盏过后,范企岚终于把话头转入正题,欲求世茂银行放十万的款子给他周转。
世茂银行是两年前房六爷与他二人各出一百五十万大洋合力办起来的。房六爷倒是不屑说,他贺慎元可是倾尽了所有家财,才凑齐了这一百五十万。如今,他是世茂银行的总理事,管理上有很大权力,这十万的款子放与不放,只在他一句话。他本应措些婉转之词,予以回决,可是范企岚的老父亲范博安曾是房家老爷在世时的贴身随从,感情亲厚,与自己也是相熟的,略一思忖,觉得这事还是征求房世瞩的意见再定夺为好。“若是一万两万我是可以做主的,可这十万……不是小数目啊!”他蹙着眉头做为难状:“还请见谅,我得需向房六爷讨个意见了。”
金小巧自然在一边紧着替范企岚敲边鼓,贺慎元也就故意做出紧张陪小心的样子来,哄着她,对她保证,自己必当竭力劝说房六爷放款子给他的。她这才作罢,重新换上了初时的笑脸,范企岚也因此安心起来。
房家
祖籍咸州,是簪缨世家。房峙祖的祖父在清末时得到慈禧太后的重用,在她的支持下搞洋务,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立下祖训,房家子嗣要不忘根本,多做善事,并且坚决不许纳妾。他痛恨妻妾内讧,异母兄弟仇视,而最为主要的是,他尊重女性,在这一方面,他有着同西方人一样进步的思想。
房老太爷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房峙祖的母亲是房老太爷最钟爱的二女儿房锦茹,房峙祖的父亲则是房家的上门女婿唐恩啟。房老太爷故世时,将房家所有的产业都交由二女儿继承。
房家的祖上多年前曾在上海的静安寺一带买下了几百亩的土地,1899年,公共租界扩张,这块土地被划进了租界内,使当时每亩一百两银子的价格立即涨到了四千两以上,而部分原先上千两银子的地段却涨到了两万两之多,使房家成为上海滩上房地产业的翘楚,也是房家当时最为可观的祖产。
唐恩啟是上海人,他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儒商,至他入赘到房家后,房家开拓出多向产业,生意越做越大,如今,房家已发展成为纺织业的巨擎。而同时,他也时刻不忘祖训,大搞慈善,使房家不紧在当地,即使在紧临此地的上海,也是有一定声望和地位、受人尊敬的豪门望族。
房家的产业越做越大,自然需要有人打理,房峙祖的大哥房天莱十七八岁就能帮父亲经营纺织厂,由于他过于精明强干、成绩卓著,唐恩啟索性把除上海地产以外的所有产业都交由房天莱打理,自己则一心经营上海的华茂地产公司。
房峙祖在上海读中学时,便在父亲的影响下学习经营房地产,虽然他一向醉心于研究医学,可是他天资聪颖,对房产的管理与投资颇具见解。在他十几岁时,便经常会有很可观的银钱从手里经过,而他却不像洋场上的众多纨绔子弟,沉湎于赌场烟馆、勾栏瓦舍。因此,得到了父亲的信赖和赏识。但他在中学毕业后,却不顾父亲竭力劝阻,坚持留洋攻读医学硕士学位。
走近
房峙祖在去国三年后的某一日,突然接到父亲病重的电报,他立即办了肄业手续,匆匆回国。可唐恩啟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他最钟爱的儿子,便怅然离世。
唐恩啟的丧期一过,房锦茹便请专人析产,厘清后,在她的主持下,分了家产。上海的大部分地产归到房峙祖名下,除此以外的房家所有产业和一小部分上海的地产归房天莱所有。其实如此分配早已有了它的必然性,房天莱从不插手上海的房地产,在唐恩啟生前,房天莱便已打理除上海房产以外的房家所有产业,包括十几家沙厂和丝厂、钱庄、咸州附近的田产、整条街的铺面等等,还有在咸州投资兴办的学校。唐恩啟在人生的最后几年里,就只是一心经营房家在上海的地产。可以说,对于他离世后的家产分配,他早已提前做好了筹划。
房峙祖继承了房家的地产后,便调动了一些资金,与德国名医恩克逊在上海建立了圣华医院,并借此实现他做医生的夙愿。
圣华医院引进了国外最尖端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聘请的也是国内一流的医护人员,因此,短时间内便成为上海华界首屈一指的医院。
房峙祖除了经营管理华茂地产公司和做慈善等一些琐事以外,还会抽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圣华医院。他在医院坐诊和进行医学研究时,是不准有人去打扰的,因此,无论贺慎元有什么事,都要等他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