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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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昏君 作者:樱桃
    在他胸前,拦住了他。
    孟士准静静地望着我,我亦动不动望着他,良久,他缓缓说道:“陛下当日暴毙,殷太傅突然还朝,臣曾诸疑心,要联合刘岭大人、崔洋大人等同向新皇与太后施压,彻查陛下死因。然而未及臣等有所动作,殷太傅与镇国公便率先发难,将臣革职流放。臣事后方知,刘岭大人早在陛下在位之时便与殷太傅暗中联络,臣等欲施压事也是他向殷、卫二人通风报信。他们这样做,等于坐实了陛下之死另有内情。”
    “将臣下狱之时,镇国公力主问斩,是殷太傅念在臣毕竟对社稷有功,改为流放。朝中皆盛赞殷燕宁有容人之量,有人说他是念在臣曾投在其父门下为徒,彼此有同门之谊才留臣命。可臣对这位师弟最是了解,他与老师不同,老师是真正的宅心仁厚,师弟这副菩萨面孔却是演出来给人看的。他是想用我的命做饵,点点将朝中不满他的势力都钓出来。因此臣离京之时想尽办法将此消息传递出去,保全了不少朝臣。”
    “臣于西南之地蛰伏三年,受尽苦楚,发妻与幼子先后病重而死,长子患病致双目失明。臣本也数次到了鬼门关,亏夏炎家延医请药,才救回臣这条命。机缘巧合之下,臣见到了崔洋大人的孙子。他的母亲是崔洋大人幼子的外室,不曾为外人知晓,因此崔洋大人诛九族之时,他与母亲能保全条命。他冒死为我带来消息,原来崔大人当年已查出陛下未死,可惜未能查出陛下下落便被戮尽满门。臣听闻此事后心绪难平,只想即刻动身找寻陛下下落,可臣身为流放之人,四周无处不是殷燕宁的眼睛,想要脱身,谈何容易?没想到恰在这时,殷燕宁不想留臣这个鱼饵,要斩草除根了!”
    孟士准忆起过去,本就嘶哑的声音添沉重:“殷燕宁派人来结果老臣性命,臣将计就计,李代桃僵,金蝉脱壳。这三年来,臣与夏炎直在到处搜寻陛下的下落,艰难之中,承朝中故旧相助。然而来陛下尚在人间之事事关重大,不宜太人知晓,二来臣当为已死之人,所以臣既没牵涉过人参与其中,也从没让他们知晓内情。去岁,臣偶然从往来草原的行商处得知狄族有男子汉话说得极佳,又得狼王青睐,臣直觉此人正是陛下,于是不远千里与夏炎来到边城。上天垂怜,叫夏炎认出陛下,臣三年奔波,六年艰苦,终于如愿以偿。”
    孟士准磕了个头。
    “陛下怀疑臣,臣心中绝无怨恨。世事变,人心难测,今日若是臣与陛下异位而处,臣也绝不会轻易相信陛下的话。”孟士准道,“然臣问心无愧,愿以死换来陛下信任。若陛下肯因此信臣,起兵回朝,夺回皇位,臣死得其所!只是臣死前,有三件事要与陛下说明——”
    “其,”孟士准说,“臣已先斩后奏,秘密联络了伏虎关守将魏铎。魏铎惯与卫明不睦,如今他虽镇守伏虎关,但新帝,抑或说殷、卫二人却对他极为不信任,凡他要求之事处处掣肘,兵部处处排挤他。臣动身前往草原时收到消息,兵部有意派人前往伏虎关,名为协助,实为监视,若此人当真成行,魏铎军权不保。因此,魏铎愿助陛下起兵。”
    “其二,”孟士准继续道,“朝中仍有臣子心向陛下,他们虽不知陛下尚在人世,但陛下振臂呼之际,他们可堪大用。可惜的是,这些臣子本就人数寥寥,近年朝局不稳,又有许或被罢官免职,或已发配流放,可用者不过数人。这些人的名单我已告知夏炎,来日陛下起兵,可以这些人为助力。”
    “第三,”豆灯光猛地抖,孟士准视若不见,直视我道,“殷燕宁与卫明面合心不合,请陛下切记此事!”
    不知怎的,我眉梢突地挑,心中竟隐隐开始不安。
    孟士准却泰然自若,仿佛了却心事般,长叹声:“这便是臣要与陛下所说的三件事了。身为人臣,臣得陛下年照拂,无以为报,此身还予吾主,愿上苍庇佑吾主江山永在,盛世万年!”
    孟士准伏地叩首,而后身子猛地挺,竟朝坚硬的木梁撞去!
    为防犯人逃跑,牢笼所用的木料极为结实,孟士准这撞,若真真撞实了,哪有命在!我急得双手并用,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好不容易抢先这老头步,横在他与木梁之间。
    孟士准来不及收势,头撞在我肚子上。我被他撞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险些吐出来,这才信了这老儿不是骗我,他是真的寻死!
    我又气又急,股火都发在夏炎身上,骂道:“你的老师在你面前寻死,你怎么不拦着他?!”
    “若能以老师的命换陛下痛下决心,老师求仁得仁,我当为老师高兴才是,为何要拦?”夏炎目不斜视,甚至不看我怀里的孟士准眼,淡淡道。
    好,极好,孟士准还是那条老狐狸,老狐狸又教出了小狐狸。我用力将孟士准推回夏炎怀中,夏炎扶住老师,师生二人不发言,齐盯着我。我被他们盯得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胸腔深处涌出两声冷到极点的笑,转身拂袖而去。
    出了囚帐,我才发现哈丹竟在外面。
    不知哈丹在外面了久,又听了少,我俩双眸对上,他欲言又止,我也不想听,绕过他,径直往起居帐中去。路上我走得又快又急,哈丹始终缀在我身后两步,等进了帐,他叹了声,道:“十……”
    我转过身,搂着他的肩膀吻上去。哈丹不意我会吻他,时被我亲得愣了。我见他榆木疙瘩似的着,既不给回应,也不把我推开,心中加烦乱,忍不住唇间轻启,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他喝了酒,唇齿间都是烈酒的火辣与醇香,被我的舌三番四次着意挑弄,双唇微启,终于有了回应。
    我将他扑在床上,两腿跪在他大腿旁边,跪坐着吻。哈丹的手掌从我肩头直摸到臀,在热吻间反复揉捏我的臀峰,仿佛与我交媾般将我上下推动。隔着几重布料,我的分身摩擦着他的,同时,我将哈丹的衣襟直扯到小腹,咬住他的颈侧,舔吮他的乳头,沿着哈丹胸口结实的肌肉吮吻,吻遍他的每块伤痕和每根肋骨。
    我迫不及待想挑起他身体里的欲火,与我胡天胡地做场,直做到明日日出,再做到明日日落才好。心里有把火正烧灼着我,只有哈丹的进入能将其释放,然而我卖力地吻了许久,哈丹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渐渐平静下来,连鼻翼间急促的呼吸都消失了。
    我抬起头,哈丹正望着我,黑曜石似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我不想被他心疼,他越是这样看我,我心里越是烦透了。我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唇,狠狠的咬,要他回吻,直到咬破了,他也没有回应我。
    我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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