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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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作者:中华说书人
    正要说话,却见胥律指尖抵在唇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都护了然的压低声音,急声道:“王上,出事了。有大批马匹现在还没回来。”
    胥律眉心拧了拧:“哪支牧马军,怎么回事?”
    都护道:“是塔戈放牧的那支,统共有马匹上千,都是明年开春要进行配种的母马。刚才天上发了明箭,困在冰河附近,有人快马送信回来,说是遇到了大批狼群。”
    胥律眼底的几分睡意彻底散去,双眸子凌厉明亮。
    塔戈负责的这批母马是精挑出最壮硕的支,若是出了事,明年的配种不成,损失颇大。关乎将来两年内戎狄的战力和繁荣,野狼群轻易不会这样赶尽杀绝般的将这么大批马逼到绝境,可若真是狭路相逢,非是小事。
    “去再调两支队伍来。”胥律将枚军符扔给都护,随即扯下旁的大氅穿上,欲要起走。
    几声咳嗽从里面的帐子里传来,那软红罗帐里有人影晃动。
    胥律朝都护摆了摆手:“你先出去。”
    “是,王上。”都护拿着军符出了门。
    胥律端着烛台,朝里面走去,绕过方屏风,挑开帘幔。里面的人已经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柔软的黑发绕在被褥上,遮住清瘦的肩头。
    胥律将人按回被窝里,低声道:“你睡着,我出去会儿就回来。”
    叶汀被猝不及防按进被窝里,蒙了头被子,挣了几下将胥律压在肩头上的手拍开,钻出个脑袋道:“我跟你起。”
    “瞎凑什么热闹,外面冷得很。”胥律冷着脸道。
    叶汀掩唇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个翻身起来,扯过衣裳裹好:“你猜那狼群为什么要把那匹马逼到冰河旁?”
    胥律默声。
    叶汀穿好衣裳,取出件貂裘大氅裹在身上。厚重的貂裘将越发衬的张尖巧的脸透着几分苍白,唯有双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低头将条长鞭绕在腕上,轻声道:“外面下雪了,若是马群被狼逼入冰河里,明天你大抵就能瞧见座座冰雕了……”
    胥律心头凛,未等开口说话,就见叶汀个闪身已经推门出去。
    外面风雪凛冽,叶汀低头掩唇断断续续咳嗽着,正走着,肩头重,又是件轻裘裹在肩头。
    “再披件御寒,叫你不要出来,偏不听。”
    叶汀绕紧了腕上的长鞭,翻身上马,低呵声,跟胥律并往冰河去。
    ……
    千里冰河,尚且未曾结冰。
    马群四处嘶鸣而逃窜,黑夜里无数充满杀意的莹绿眸子泛着森然寒意。
    它们是这草原上最凌厉的捕猎者,矫健的身躯奔出最迅疾的速度,围猎着巨大的马群。
    负责这批马匹的戎狄军被四处冲散,被杀意惊扰的马群感受到了来自天敌的死亡召唤,它们四处逃窜,企图躲开这场大逃杀。然而面前望无际的冰河,则是另个致命的陷阱……
    若马群慌不择路逃窜到冰河里,等冰河冻结,所有的马都会死在冰河里。
    个牧马军副尉在这个风雪夜里拼命高声呵着哨子,想要将马群引回正途,可受惊的马群完全失去了纪律性,乱跑气。头银牙黑毛的野狼在夜幕中瞄准了副尉,身子个飞跃,跳起来撕咬出他的手臂,将人从马背上拖拽下来,无数马蹄踏过,转瞬将副尉淹没在茫茫马群中……
    夜色里的杀机,并未停歇。
    就在马群即将踏入冰河时,声清亮的哨音平地而起,在风雪中却显得如此清晰。
    哨音未歇,连绵于夜幕之中,批玄色的骏马疾驰于夜色里,银色长鞭凌空抽出响亮的声音,训练好的马群对鞭声天生具有服从感,骚动渐渐有了平稳之象。
    哨音和鞭声交替不歇,玄色的骏马已经冲至马群的最前端。
    马蹄飒飒,在风雪之中劈开条路,最前端的领头人,扬起手中银鞭,在夜色中抽出记鞭花,哨音拔声而起,上千匹马紧跟其后,誓死追随。
    两支军队逐渐包围左右,将马群控制起来,有人在那个风雪夜里抬头看向最前方。
    银鞭如练,破开疾风暴雪,赤红色披风猎猎作响,那鞭指天际,直至踏入第道黎明的曙光……
    六十四、
    这次狼群奇袭,统共损失了马匹上百,死伤二十余人。饶是如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并未全数折损其中。
    清点好报损,安置好马群,胥律跟叶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夜未眠,两人皆是疲乏。
    到了王帐旁的毡房时,叶汀翻身下马,足尖刚沾地面,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
    胥律上前把将人捞起来,才瞧见腿上大片血迹,不由怒声道:“受伤了?什么时候伤到的?怎么也不早说?”
    叶汀低头看了眼,撑着起身来:“我哪知道,都冷的没知觉了,也是刚瞧见。”
    胥律将叶汀捞起来,反手扛肩头上,朝毡房里大步走去,不等叶汀发火就把人扔到床上。
    叶汀被摔得滚了两圈,咳嗽着爬起来,抬脚去踹他:“干你娘的,要摔死老子。”
    胥律拉住他脚踝,把靴子褪,起手去扒他腰封。
    叶汀恼了,扑上去跟他厮打团,折腾半晌,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恹恹趴在床上,任由胥律将他身上被野狼撕咬破败的衣裳扯开,掀开里衣,方才瞧见小腿上血迹斑斑,齿痕伤口极深,衣裳和着血黏在了腿上,干涸在起。
    胥律顿了顿,起身扭头就走,走到门口时,抬脚踹翻张桌子,冲桌子骂道:“怎么不疼死你!不知道被狼咬会死人?”
    骂完,怒气冲冲的推门走了。
    叶汀:……
    不时,胥律再次推门进来,手上拎着坛开了封的酒和药箱。他挨着床沿坐下,拽过叶汀的腿,搁在膝头,将干在伤口上的衣裳小心撕开,低声道:“有些疼,要忍忍。”
    “嗯。”叶汀漫不经心应了声。
    胥律先用布帛蘸了烈酒擦去叶汀小腿上的血迹,然后将酒缓缓倒入伤口里。
    叶汀声不吭,安静的靠在床头,低垂的眉眼也瞧不出难耐。
    胥律瞅了他两眼,又不悦道:“要是疼得厉害,你倒是也叫两声。”
    “谁他妈刚才说要老子忍着的,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叶汀要不是累得没力气动弹,定要扑过去再跟他掐架。
    胥律冷哼声,给他上药。
    叶汀看着他把动作放的越发轻柔,开口闷声道:“我什么疼没受过,这点算得了什么……”
    胥律上药的手顿,恍惚想起三年前叶汀被送到他身旁时的样子。从不曾想好端端的个人,会被折磨成那样。
    如今想来,胥律也不愿意再回忆那时候的叶汀,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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