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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 作者:iao
得扑通声就跪下了,急忙道:“小少爷宽厚。”
“把人带上来。”吕益朝身边的家仆挥了挥手。王琛顺着声音朝门口望去,只见他最爱的小老婆和他的儿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貌似看守的府兵。
吕益朝门口看了眼,又看了看王琛慌张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你若不做的话倒也简单,你小老婆和儿子暂时就留在我府中喝喝茶,赏赏花。军粮开征之时,你日不做,我便砍掉他们只手指。手手脚脚加起来四十只指头,刚好是军粮贸易的时间。”
在门口的小老婆听到这话腿软,也跪在地上,急忙看向他的夫君,又看向吕益,脸色煞白。
王琛与他小老婆对视了眼,都是胆战心惊的颜色,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急忙道:“小少爷这是何苦……我向来替吕家做事,吕家说什么便做什么……”他头上的汗顺着脸上的皱纹路滑下,滴到了地砖里,“我做,我全部都做……”
“既然王叔肯帮忙,事情就好办了。”吕益又挂起了那抹温和的笑容。他若不说话只静静在那里喝茶,任谁都觉得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他接着示意下人拿出了卷地图来,“那我们就趁早商量下该怎么做吧。”
王琛虽说是胆子小,但考虑问题还是周全,经验也老道。
吕益这次是吓吓他,终归还是不想动他分毫的。不为别的,只为这人有用、好用。吕家里里外外暂时还找不出个像王琛样能把走私生意做得干干净净、不露马脚的人。
且这件事正如王琛所言,虽然他的谋算应该不会被兵部觉察到,但凡事都要准备几套计划才好。
若是吕家的票据被兵部的人查收了,或者吕家转手给兵部卖粮的商人被兵部审了招供了,这私收军粮的事,就暴露了。
“军队主要驻扎在绥州、夏州、平州等地,朝廷调兵主要走北上线。”吕益指着地图道:“若是在汉中截下农民们自南向北运输的粮食,再转手卖给北方驻军的话,大概不易引起军队的察觉。茶铺和钱铺也要就近设立,吕家的票据发了要立即回收,莫让票据散了出去,也不要让百姓传得太广。”
王琛点头称是:“那我便把蜀中的人手往北调,米铺户设立得愈分散愈好……还有这次的票据要单独发行,切莫让旁人看出是吕家的东西。”
……
……
这谋划便谋划到了半夜。
夜里,吕益的人看守着王琛的小老婆,使得王琛想连夜把小老婆护送出城的打算泡了汤。
想来也是,吕家小少爷能把私收军粮的事儿算计得滴水不漏,又如何猜不到他那点小九九?
第二天中午,用过了午膳之后,吕益启程回都,并安排王琛的小老婆和儿子乘上了另辆马车,“我且带表嫂观光几日,若王叔尽力去做,事情做得好,表嫂自然毫发无损。”他话语温和,低声细语,仿佛在悉心叮嘱什么似的。
王琛目送着马车疾驰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他掌管粮食的走私二十余年,的确有瞒着吕家的门路和自己培植起来势力,所谓“门道”。当年吕二爷没太过计较,甚至希望他能留手,而不是全盘交付给吕家。
但此刻、他觉得自己的举动都在吕益掌握之中,吕益那些威胁的话语,像根针扎在了他心里最痛的地方。他又觉得吕益心思缜密,恐怕瞒也瞒不住,所以既惧怕又敬佩。
不如和盘托出,实话实说的念头闪而过。
待马车渐行渐远,他方才察觉背后衣裳全部都汗湿了,倒春寒的春风这么吹,只觉得冷。
回去之后大病了场,思虑沉重,愈加沉默寡言了。
☆、21. 王琛3贪心
许白迎了吕益回来十分高兴,见了面便往他怀里扑。
吕益把他揪出来,语气有些严厉道:“在外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经吕益这么说,许白才注意到从另辆车子下来了位美艳的少妇,手里抱着个八/九岁的孩童。这少妇是王琛的小妾吴氏,孩子是王琛的老来得子,现在在众妻妾和子女之中,王琛最宝贝的便是这两个。
“这是……”许白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
“王叔的妻子和孩子。”吕益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下:“在我们府上做客。”又吩咐下人道:“把偏房腾出来让表嫂住进去。”
在下人的引领下,吴氏带着孩子,顺着长长的走廊拐进了里面的间空屋。
“看得紧些,但不许怠慢。”吕益见吴氏走远了,又接着吩咐道:“他们若要出去走走便随了他们,我们以礼相待。”
许白不知道王叔是谁,但好不容易看到吕府有同龄的小孩来了,便有些欣喜,问道:“我能和他们玩儿吗?”
吕益犹豫了下,他不想许白和吴氏的孩子走得太近。万到了翻脸的时候,他不想让许白护着或者难过。“你不是小孩子了……不是想帮我做事吗?”
许白撅了撅嘴,不知道为何吕益又叫他做起事来,之前还说有些事不要做来着……
不过眼见那两个外人走了之后,他又恢复了往常爱粘着吕益的样子,抱着他的腿要他抱抱,直嘟囔着说:“最近都睡不好,夜里也有马蹄声,墙外的灯火彻夜不息。”
想必是朝廷正在调兵吧。吕益想,果然是快要打仗了。
吕衡听闻吕益回京了,夜里便来探访。吕益不避着许白,令他同席。
“让你囤粮积茶,谁让你动军粮了?”吕衡进门便是顿呵斥,许白被吓了跳,下意识地护在吕益身前。
吕益倒仿佛早料到了般,示意许白在旁边,“直接收购出价高不说,收购的数量也少。既然都是违背了朝廷的法令,不如做点大的。”
“战时私收粮食没有被明令禁止,顶封仓没收,但收购军粮可是重罪,直接收监大理寺。孰轻孰重,你要掂量分寸。”吕衡道:“且你在军队眼皮子底下收军粮,百姓听闻传十、十传百,传到了驻军的耳朵里,怎么可能不暴露。”
“所以这件事我定要让王叔来做。”吕益道:“王叔走私了那么年粮食,暗地里的渠道不知有少。他说给我们听的只是些明线,还有些暗线或者他私自培植的人脉,我们是不清楚的。我把表嫂请到了都城来,不怕他不全力以赴。”
“你简直……”吕衡听闻吴氏被当作人质,火气便下上了头,想骂吕益是畜生,“你这算计得太狠了,竟算到自己家人头上。”
“我不算计他们,他们也会算计我。”吕益的语气丝毫没有改变,“王叔如果不把他手里的暗线全部动用起来,或者明里听令,暗里违抗,我们恐怕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