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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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我想看电视。”张措木然转身打开电视,将遥控器递给我。
    我说:“我口渴。”张措板着脸去灶房烧了热水,两只碗倒来倒去,尝口发现温了后喂我喝下。
    我说:“枕头硌得下巴疼。”张措找来棉衣垫在下面。
    张措在我旁边转来转去,我边嗑瓜子边翻电视,恰好碰上处婆媳大戏,便专心致志看起来,时不时伴以轻笑。等看到婆婆和媳妇撕破脸吵起来,张措终于忍无可忍:“时蒙!别看中央八台了!”
    我无辜地摊开手:“为什么,挺有意思啊。”
    张措扶额:“没,你看。”
    等集结束开始演广告,张措已经来回转到第百零二圈,我说:“张措,别转了,我头晕。”张措走到我身边来坐下,我没穿上衣,只扎了绷带,整个儿裹在被子里。他看我眼,慌忙把视线移开:“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无妨。”
    张措别扭了阵,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但他坐下我就想逗他。于是也无心思等剧再开始,将遥控器丢到边,带着被子毛虫似的挪了几挪,肩膀轻撞张措后背:“你在想什么,为何直心神不宁?”
    张措坐开了,我锲而不舍挪上去:“你可有事瞒着我?”
    张措支支吾吾还是吭不出句完整的话,我悻悻然地说:“那你是厌烦我了。”张措这会反应激烈了,猛地弹回来面对我,急忙解释:“不,我怎么会厌烦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哦。”我放心地点点头,了然:“很少有人类不喜欢我,曹秀清例外。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说完又全神贯注回头看播完片头曲正开幕的剧,张措辩解道:“我说的喜欢和他们不样。”
    “恩,”我嗑着瓜子答,“当然不样,他们都死了几百年了。”
    张措拔高音调:“时蒙!”
    吓得我丢掉了手里的遥控器。
    ☆、抱你
    我怯怯地将视线移回他身上:“看来你真是厌烦我了,你吼我。”张措将掉在地上滚了两转的遥控器捡起来擦干净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来眨不眨地看着他。张措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脑袋,他还想再拍,我躲开了。
    张措的手就僵在半空,他看着自己的空落落的手发呆,我说:“怎么不答我?问你想什么不说,你不说我也不知你在想的事,你们人类,总是这么爱掩藏么?”张措有些丧气地摇头:“不是。”
    “时蒙,我能抱着你吗?”张措问。
    我摆手:“想做什么随你,不必特意问我。”
    张措走到我背后坐下,我盘腿裹着被子看电视,我猜张措只能见着我的后脑勺,就像我之前只能看见他黑乎乎的头顶。张措低声咬我的耳朵:“时蒙,你真好看。”
    我觉得这个人类嘴巴很甜。于是我轻轻用后脑勺撞了下他的侧颊,示意我知道了。张措低低地笑起来,又絮絮叨叨道:“你今天突然跑出去,吓坏我了,我追上不上你,你怎么跑那么快?”
    我倚靠他宽厚的胸膛,两只眼睛盯着电视剧里不停变幻的画面。张措语气渐渐低沉下去:“我沿路问人,幸亏有人说看见曹秀清把你带走了。我想起她之前还想踢你,心里就怕,怕她把你怎么着了。”
    他惊魂未定道:“她简直疯了,居然用火钳烫你。”说着怀抱收紧了,脑袋埋进我的肩窝,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我嫌痒,不禁动了动。
    “你以为我要打你?”张措好笑地问,我说:“你说我不好好吃饭,就要打我。”
    “但你为啥丢掉碗就跑了,三婶和你说话,你还瞪她。”张措闷闷地说,我有些懵:“不,我没有瞪他,我瞪的是张顺,他出言不逊,而且我不喜欢他。”
    张措啊了声,似乎始料未及,然后他的双臂箍得紧了,我感到有些难以呼吸。张措说:“我不打你,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我么?”
    我认真地思忖片刻,答:“我相信,你说的我都信。”
    然后我感到耳朵边有某个滑腻腻的东西滑过。张措的气息如影随形,似乎在久前,就已刻入这具身体的骨髓中,以至于无论他做些什么,即使我从未碰见过这类事,也依旧能坦然地接受,然后回应他。
    张措反复地说:“时蒙,你真好看。”我不知道他重复的意义在哪里,他只需要说次,我足以铭记,这就够了。但张措比我想证明他的真诚,他用只手掰过我的脑袋,亲吻我的脸颊,从鼻子滑到唇侧。
    我的思绪乱成了锅粥。张措侧过脑袋,他手掰着我的头,我觉得脖子有些酸,但又不那么想挣扎。直觉告诉我,张措现在的举动对于我而言,都十分重要。
    张措身上有股属于山林草木的味道,很淡,却仿佛雨后初成的嫩芽,河流拍打过的岩石,微风吹起的落叶。
    我无法形容那种将整个人都萦绕包裹的气息,就好像回到切最初的地方,而原初的生命力,茂盛又充满希望。
    我还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张措的另只手握住我随意搭在腿侧的手,指间相扣,他握得很用力,以至于严丝合缝彷如体。他的手心依旧是熟悉的温热和干燥。
    “时蒙。”张措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叫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后来狐狸说那都是我的错觉,可在这刻我所听到的,的确如此。“时蒙,”张措轻声说,“我想亲你。”
    “好。”我眯起眼睛笑着说,张措眼底露出狂喜,他说:“时蒙,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神。”我还想再说,我想告诉他神从不存在。但张措已经压下来,他遮住了我目之所及,舌尖缠绕的湿热占据了我所能体会的切。
    等他放开时,我有些喘不上气,两颊升腾起片灼热,我突然能感受到张措的困窘和羞迫。我低下头,视线紧紧黏在我们交错的十指上,张措原本按在我脑袋边的大手也松开了,他用鼻尖蹭我的耳廓。
    我说:“痒。”
    张措道:“时蒙,你不能离开我。”
    我点头:“好。”
    张措又说:“时蒙,和我在起。”
    我再次点头:“好。”
    张措问:“背上,还疼吗?”我想了想,诚实地答:“有点,别担心,无大碍。”张措笑起来:“今晚给你炖鸡汤。”我惊喜答:“好。”于是下午我看电视,张措搂着我看书,时不时亲两口,总叫人羞窘,但又比吃了蜜还甜。
    我不知道与人类相处还有这么令人愉悦的事。
    晚饭饱餐顿,我舒服地倚靠在张措怀中。等他把碗筷都清洗完回来,我已经变回孩童的样子。张措脸上露出丝闪而逝的失落,我拨了拨耳边的鬓发,无奈地说:“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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