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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常陪他玩球的叔叔。
元虤看着那人的眼神,又看向长生树的方向,握了握韩隐的手:「那人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李炀身后有数十名戴着面具的人,向他们前进,走路的方式有些鬼魅,脚似乎没有踏在地上,瞬间可奔跑数尺,与韩隐抱着他跑个样子。
韩隐微微皱眉:「在下无意伤及宗族任何人。」手握上刀柄。
李炀又是凛,面具下的眉头紧锁:「主事。」依旧跪着:「快走吧! 」语气有些着急。
麒麟宗族早已默认,李天麒是宗族的共有敌人,此人若带回的蛊配为男子,及将此人落蛊于树下后,杀之。
韩隐拉起李炀:「炀叔,若真心护我,便照应我些。」
李炀见着韩隐还记得自己,心里挣扎,他无法背叛宗族,却也忍不下心杀了韩隐和他的麒麟配,这可是他带过的孩子。
宗族行人拔剑便砍向元虤,韩隐将他护在身后,将刀递给元虤,自己则用刀鞘阻挡攻击,元虤见他如此,手腕转,改由刀背攻击,韩隐不想伤及任何人的心思,他是懂得。
李炀在混乱中,不知去向,打不完的人潮,不到刻,他俩人已被宗族人团团包围。
领在前头的人忽然出声,那声音极为诡异:「活捉李天麒,身后那男子就杀了吧! 」说的声音极为轻巧。
元虤听这声音心中凛,这语调甚是熟稔!
仔细看看那人的身型,约莫四十来岁,头褐发,带有少许的白发,体态像极了拓跋屋。
低声对韩隐说:「这声音像极了拓跋屋,可我不确定。」时间太过久远,但这语调确实是那贼人。
韩隐眼神瞪,淡淡地说:「没想到,有老鼠混入麒麟族。」看来麒麟宗族为了长生麒麟,还是与外族暗通。
那人诡异笑:「老鼠又如何?」拿起剑,轻轻抚着:「现在谁是老鼠,还不知道呢?」
真是那贼人!元虤紧握刀把。
「李天麒,本来,你不回来,也就罢了,可,啧啧啧…」副惋惜的口吻:「你偏偏要将那男子带回来,这不就…找死! 」挥手,众人又蜂拥而上。
两人陷入苦战,元虤打下人的剑,丢给韩隐,顺手接,韩隐依旧只守不攻。
元虤被三人围攻,左侧露出空隙,两位白面具宗族伺机突袭,韩隐见,手臂转挡去攻击,左侧手臂便被宗族画了刀。
元虤见了韩隐受伤,眉头皱,气愤地说:「我的人你也敢伤。」怒之下,猫腰挥刀画了眼前三人小腿各刀,靠近韩隐,眼神检查着韩隐的伤势。
元虤心里股怒气,单手挥,个旋身变将韩隐跟前的宗族踢得翻了圈倒在旁,元虤大喊:「我看你们麒麟族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甘心被外族人利用,毫无尊严可言! 」
宗族人们听,顿时安静,此刻大伙都盯着元虤瞧。
其中名宗族声音发抖:「是…是…长生麒麟…」
另名忽然跪下:「长生麒麟祂发怒了。」这名宗族年纪稍大,声音哑得厉害。
众人阵恐慌。
韩隐看向元虤,只见元虤手上的麒麟纹爬至颈上,麒麟双瞳张得老大,像是瞪着宗族人审视他们。
韩隐趁机攻向那似拓拔屋之人,拓跋屋个不留意,面具被韩隐划破,露出面貌,虽有些皱纹,却还是可以认得,是拓跋屋。
众人见,惊愣地看向他,那跪下的老者忽然道:「他不是李橡! 」似乎知晓此人。
另名宗族人见:「真的不是李橡,你到底是谁?」
众人有种受骗的恐惧与愤怒。
拓跋屋猖狂地笑着:「我从没说过我是李橡。」单手挥,假扮成宗族人的士兵持刀架在麒麟宗族颈上,六名士兵分别架着元虤与韩隐。
「拓跋屋,你何以进来长生宫?」元虤愤恨地问。
「喔…你认得我。」挑挑眉,他可不记得这小伙子,慢条斯理地走向跪在地上的老者,摘下他的面具。
老者眼神愤怒地瞪着他:「贼人!你假冒李橡,利用我麒麟族到底想做什! 」
「老人家,说利用就难听了点。」恶心的语调依旧不变,走了两步,又说:「我也只是达成你们所愿,为你们除去李天麒,然后,借你们长生麒麟用用罢了。」极其委屈。
「借?」另名宗族呸了口,对他吼道:「当初李将就是与你私通暗地里想运出长生麒麟,利用祂统西域,你们俩打着甚么算盘,我们族人又被你们害得甚么惨状,你这厮还在这装委屈! 」
「这倒是,十五年前早该办好之事,偏偏李将出了差池,我能不委屈吗?」笑得邪佞。
转头面向元虤:「我说…这位公子,你又何以认得我?」眼神冷。
元虤冷哼:「弒兄杀弟就为了夺取高昌王之名,你的臭名还不值我记得。」
拓跋屋眼神又是冷,他真是毫无印象这小伙子打哪来,能知晓他杀了拓跋聿与拓跋雍之人早已入了土,看了看元虤,年纪不过二十,也不可能与他是旧识,故作无谓地说:「罢了!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我便同你说我是如何进来。」抬手招了招手,身后便走出人,是宗族里的人。
韩隐与元虤愣,是李炀!
「就是他了! 」揽着李炀的肩,在他耳旁轻轻地说:「我们李炀可对我好极了,是吧! 」
李炀依旧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他身后的族人忿忿地怒视他,还不时地咒骂他。
拓跋屋又笑得猖狂:「其实事情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顿了顿又对他俩说:「李将变成狼貘,麒麟族贪生怕死,担心断蛊,又急着抓回李天麒,欲将其落蛊后杀之,我也只是顺从麒麟族所愿,再说,我都成功的将他俩抓到你们麒麟族人跟前了,这可算是大功了吧! 」走向韩隐,拍了拍他的脸,副欣赏猎物的表情。
转身又对宗族人说:「如此大功,你们就将长生麒麟借我些时日,待我大业告成,再向我讨回,不就好了! 」说的轻巧。
跪在地上的老者哼了声:「群利欲熏心的贼人! 」瞪了李炀眼,咒骂他:「不知廉耻! 」
李炀不作声,低着头。
「老人家,你可别这样骂我们家李炀。」好似心疼地拍了拍李炀,又说:「李炀可是重情重义之人,他还为了他俩偷偷地背叛我。」转身便拿起刀刺穿李炀的身子。
众人惊,韩隐是挣扎了会,又被三名士兵压低身子。
李炀口中吐血流出面具,抓紧拓跋屋的衣袖,面具下的脸笑着,笑得凄凉,他所谓的爱,在别人眼中文不值。
元虤见了韩隐难过,对拓跋屋喊道:「连李炀都如此下场,我看在长生宫里的士兵怕是都回不了家乡了! 」实则喊给那群胁持他们的士兵听。
众士兵有些动摇,却无所动作。
拓跋屋丢开李炀,转身便给元虤巴掌,仔细地看着他:「你这张嘴道是让我想起个人,个女人。」捏紧元虤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