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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长生树下放血,他虽无法言语,可我和爹自小就有感应,他在昏厥之前,曾告诉我他的意念。」想了会儿,他又说:「爹要我毁了长生树,放长生麒麟于天。」
元虤皱眉:「真有长生麒麟?」又解释道:「我是说活生生。」
韩隐摇摇头:「长生麒麟只是张上了金箔的符咒,宗族在得到长生麒麟后,利用祂的神力得以长存,本来只有麒麟宗族知晓的秘密,却被李将利用了。」看了元虤眼:「你可记得拓跋屋?」
元虤凛,他如何能忘!
「传闻得长生麒麟,必得长生,且千秋万代,李将便是与他合谋想夺取长生麒麟,可,李将因为吞食染有爹血液的长生树叶,便成了狼貘,最终,拓跋屋也悻悻离去。」摸着元虤的背,他知晓元虤的苦痛。
「可…以那拓跋屋的个性,应该不会就此放弃。」元虤想起小时候爹娘被追杀的惨景,心里有些酸楚。
韩隐吻着他的头顶:「小时候我离开之时,还尚且见他的军队在白头山顶扎营,此次回去便是要确定那长生麒麟是否还在树下。」心疼地抱着元虤。
「你说…都十五年过了,拓跋屋可还在?」心里的丝痛苦与双亲被杀之恨,残存于心。
韩隐看着元虤,盯了好会儿:「若你想复仇,我便与你同去。」
看着韩隐的认真,笑了笑:「爹和娘若知晓你这般宠我,会将你吊起来打顿。」说得有些孩子气。
韩隐愣了下,嘴角弯起,拢了拢元虤,情感好似染上墨汁的宣纸,渲在心里,浓得化不开,吻上元虤的唇,深深的。
几日后。
立冬。
山里还是飘着大雪,伴着冰雹,俩人嘴里都吐着白烟,韩隐不敢大意,揽着元虤,护在身侧。
俩人看着眼前两座约十五呎高的麒麟柱,柱与柱之间有扇高二十呎的白玉门,门上刻着「麒」字,四周还有着只麒麟面的浮雕,看向门,便觉得麒麟也瞪着自己,气势凌人。
元虤拉着韩隐的手,将长生木牌给他:「开门吧!」
韩隐将他揽到自己斗篷下,同前进。
开门,吹出阵强风,眼前视白雪片,韩隐抱紧元虤,同踏入,由于有长生木牌,两人踏入门内,强风又是阵,张眼便见着了回廊,回廊的梁柱都透着木香,顶端还刻着龙凤,每根廊柱都挂上盏手掌大的灯笼,俩人顺着回廊走着,不见任何人,这户外的回廊静得点声音也没有,唯有树上积雪落地之声。
两人又走了刻钟,才见着了栋十二层高的古楼,那楼颜色鲜艳,配色奇妙,墙是靛蓝色,远看还可以见着五支麒麟图腾,用着红砖色画在墙上,可走近瞧,便发现是张麒麟面,便是长生麒麟的面。
楼虽是砖瓦石块推砌而成,门是木头造的,每扇门窗上都刻有图腾字画,越往楼层高的地方瞧,窗越是老旧。
俩人走进古楼,韩隐谨慎地走在前头,古楼内挂满图像,四面都摆满书册竹简,元虤跟在身侧,涌上股熟悉感,拉拉韩隐的衣袖。
「这里面像极了褚庄里的隐书阁,你瞧! 」指了指顶上:「这上头书架成设的方式,就如同楼里的八卦书架,若真的如此…」元虤思忖会儿,便走向东南方的个角落,搬开置在那儿的茶几,搬开便笑了。
「果真如此。」指了指地上的记号。
地上凹下块手掌大的长方形状,凹陷之处还烙着长生麒麟的图像,与长形的长生木牌般大小,木牌上突起的麒麟图刚好可以对上凹陷之处。
韩隐凑上前见,也笑了:「太好了。」眼神赞许着元虤。
元虤有些脸红:「只是刚好与褚庄相仿。」要不是在褚庄待过,他也不会知晓,恐怕他俩还得困在此处阵子。
「真的得去谢谢褚掌事。」说得理所当然。
元虤心里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从开始就如此依赖韩隐,韩隐从不否认他的过往,只要是他的事,韩隐便当成自己的事般看待,思及此,心里又是暖。
不过,难道韩隐都不会吃味吗? 元虤心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第三章 34
两人对看眼后,韩隐便将长生木牌按上,四周又是震,八卦书架顺着书架的线条,成闪电状移动,韩隐拉过元虤,紧紧地抱着他,就怕有个万。
元虤仔细看了书架移动的路线,是八卦阵!
这阵法太师父褚庆喜曾与他说过,小时候他觉得有趣,便背了起来,拉拉韩隐:「抱起我。」
韩隐把抱着他,拖着他的臀。
「往右走三步。」环上韩隐的颈。
韩隐按着元虤的指示走着。
走了三步后,地上忽然出现了高低不平的阶梯与石砖,韩隐是抱紧元虤,谨慎地稳。
「前方的石阶走十二阶后,停下。」不敢乱动。
韩隐脚下的石阶与石砖只有人立般大小,个不慎,踩错方阵,他俩都会有危险。
踏上第十二阶,四周的书架又开始转移,韩隐脚下的石阶也开始往下降,眼前出现扇门,透着光亮。
「地上的砖仔细看,会有些踏痕,分别是右、左二四、右四、右…」元虤念着八卦阵的步伐。
韩隐听便开始跳踏。
两人走了刻钟才出了书房,眼前片春暖花开,长生树便在庭园中央,茂绿的树叶长满整个枝枒。
后方的门瞬间关起,俩人看了会儿四周,便发现他俩在红砖白墙的庭院之中,庭院的回廊是用暗红色的廊柱架起,每根柱子上都挂有黑色的灯笼,梁顶也挂满了金黄色的纱布,看起来贵气中带点神秘。
韩隐将元虤护在身后,握紧他的手:「有人。」
顺着韩隐所见的方向看去,群戴着白色面具的人走向他们,距离不到五步之处,最前方的人便带领后方十名随从同跪下,恭敬地作揖,声音听起来已有四十余岁,发鬓也有些斑白。
「参见主事。」依旧低头:「小人李炀,已在此守候主事年,恭迎主事。」李炀微微抬头,见到元虤手上的麒麟纹后,眼神凛。
韩隐看得仔细,那李炀眼里带着丝为难。
其他跪在地上的随从们再见了元虤之后,瞬间,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其中,大伙眼神都交流了会儿。
「带我去长生树。」不说,韩隐得完成爹交代他的事。
李炀撤退其他随从,跟在韩隐身旁:「主事,这位…?」
韩隐看了他眼:「你不是看见了。」护着元虤。
李炀凛,赶紧跪下:「主事,这万万不能。」拦住他俩。
看不出李炀的目的,只知晓这李炀对元虤的存在有着排拒感。
韩隐瞪着跪在地上的李炀,李炀微微惊,气势瞬间被韩隐压过,他心横,放胆地说:「主事,老奴若让你俩过去,怕是又会重演悲剧。」抬头直视韩隐。
韩隐看着这人的眼神,似乎认出了他是谁,李炀,之前照顾褚德煊的下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