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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向他处。赵光义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手上紧握火麒麟玉佩,无声地流泪,他的虎儿…他的虎儿…
寒冷的二月,依旧飘着细雪,风吹得冷冽,离别的心,像破了洞般,怎么也暖不了。
☆、第十章 114上部最终节
出了城门,俩人往西骑了三十余里,在寒冷的二月,韩隐在山上找了个山洞,捡了些柴火便开始生火,元虤找了些埋在雪里的野果,俩人合作着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韩隐不知从何处抓了两只飞鼠,拔了皮便烤来吃,俩人坐在柴火旁取暖,烘着手脚。
韩隐坐得靠近元虤些,背过他:「我不会笑你的。」
元虤看着他的背影,先是笑了下,便将头靠上韩隐的背:「你又知道…」他心好冷,双手抓着韩隐的衣裳,眼泪不住地流下。
韩隐不发语,就安静地背对着他。
哭了不知久,还抽咽着,韩隐翻过身,揽着他,拍拍他的背,还拿起帕巾为他擦擦脸,那帕巾怕是早已准备好的,还有些热水浸湿过的舒适感。
看着元虤的红眼睛红鼻子,韩隐轻轻叹了口气。
「谢谢你。」声音还有些沙哑。
韩隐看着元虤,看着他的脆弱,又叹了口气,到了杯热水给他。
「我无法再待在皇宫里…,明明我是这么爱他,却无法…」元虤抽咽着,像个孩子。
「因为你爱得委屈。」韩隐喝了口热水。
元虤看着他,眼眶又红了起来,无声地擦着眼泪,韩隐见他如此,微微皱眉,揽过他,抚着他的背。
想要元虤别这样哭,因为他看了不舍,却甚么话也没说,像安慰孩子般,安慰着他。
他明了,韩隐说的对,有时爱他,他已无法坦然,像个偷情的宫女,觉得卑微…思及此,心又酸了好会儿,他的炅儿,十五年的相处,点点滴滴滑过心头。
韩隐看着胸前湿成片,默默的脱下外衣,烘烤着。
元虤靠近他,将自己的斗篷分他些,盖着取暖,俩人靠得近。
「你可愿意和我同去处?」韩隐没头没脑地说。
「鱼木村?」
韩隐摇头:「我答应了人,要去个地方。」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元虤有些担心。
韩隐摇头:「起去。」
元虤看着韩隐好会儿,问他:「往哪儿走?」
「西。」
元虤听了是同个方向,便点点头:「起去。」他想着回去以前住的小屋,等等娘说的那对外族父子。
韩隐微微笑着。
俩人又聊了会儿,虽然大都是元虤说着伤心事,韩隐却也静静地听着,听着他俩人的情深与分离,擦着元虤的眼泪,韩隐只是静静地听着,陪着他,直到元虤累了,睡着了,他便让元虤枕在他腿上,为他盖上斗篷。
「若是我,便选你,也不会选择皇位。」轻轻地拨着元虤额上的发,看着还流着泪的元虤。
今晚的深山,没下雪了,月亮还探出头来,照了满地晶莹雪白。
天泉别院。
房内的书桌上,摆着幅幅他的书画,每幅都有着元虤的题字与随笔画的痕迹,桌上便摆着出征前他画的那幅春雨图,赵光义心痛的抚上画边的字,轻轻地念着:「……春来冬去十余载,雨落纷纷情绵绵…」赵光义想起在出征前俩人还曾到山上的流水旁亲热,甚是缠绵,还说了些未来他俩要起做的事,赵光义思及此忿忿地捶上书架,架上便掉下那幅他在战场上画的那幅山水图。
拾起画,见着了元虤的字语,赵光义大笑,笑得悲戚,笑得令人心碎,他的虎儿,是被他自己推开的,因为他,赵光义,选择了皇位,而不是元虤。
拎着这幅画,漫步走出房外,坐在天泉旁,念着:「愿与君望山水湖,笑忆儿时荒唐事,依偎伴游抛囹圄,俩俩相望诉衷情…。」抛囹圄…诉衷情…
哈哈哈哈…他的虎儿早已知晓他的选择。
掩着脸,赵光义痛哭。
个人痛哭。
背后传来脚步声。
赵光义以为是元虤回来了,喜:「虎儿…」
「皇上…」是李文雨。
「是妳。」失望完全写在脸上。
「是元哥哥让我来的。」拿出手上的书信。
赵光义看着书信,双手垂下:「……」元虤知晓赵光义会待在别院里伤心,早让李文雨注意着,要她来别院陪着他,还要她…伴他到终老…。
赵光义掩面,眼泪不住,李文雨看得心疼,抱着赵光义,感受到李文雨的温暖,赵光义紧抱着她,嘴里直念:「我心痛…要我怎能不痛……」
李文雨也跟着哭着,为了元虤的离开哭泣,为了皇上的心伤哭泣,半跪着安抚着赵光义。
月光晕晕,照着破碎的心,痛哭过后的泪痕,是结束也是开始。
破城上部 完
☆、第章 11
直到过了灵灵山走过了熟悉的小路,经过了与爹曾比赛过的大草原,元虤才发现韩隐带他来到了,十五年前他居住的家。
「这里…」元虤跳下马,熟悉地打开大门,走进灶房,蹲在角落拨开地上的瓮上的灰尘,轻轻地摸着上面的字。
韩隐奇怪地看着元虤,跟在他后面,见他如此熟悉,心里有些奇异,却也隐约觉得欣喜。
「虎儿?」韩隐叫了声。
元虤惊讶地看像韩隐:「你怎么知晓?」
韩隐大喜,展开笑容,他真的没想到,元虤就是小时候的虎儿。
元虤想起娘说过与会狼语的外族人的约定:「你便是娘说的…」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韩隐点点头,拉出自己的虎牙项链,将虎牙翻面,上面刻着「立」与「青」,合起来便是「靖」。再从怀中拿出另条上面刻着「聿」字。
元虤惊喜的看着这虎牙,开心地抱着他。
真心的开心,这缘分想起来还真奇妙,他救了韩隐,而韩隐也救了他,现在又知晓原来二十年前,韩隐早就和爹娘熟识。心里有着感动与兴奋,原来还有人认识爹娘,而且那人,还是他熟悉的韩隐。
「你长大了,我没能认出来。」韩隐边擦着桌子。
「你看过我?」手也没停,擦着柜子。
「直到你满三岁,我俩都直在块。」像是想起什么,韩隐笑得开怀。
元虤第次见韩隐笑得如此,好奇的问:「难得见你如此开心,想起什么?」三岁前都在块,他真的没印象了。
「你小时候,只让我抱,我抱便不哭。」拧着抹布,走向屋外。
「你别吊人胃口啊! 」跟着走出屋外。
韩隐也不说话,嘴角直挂着笑容。
捡着柴火,元虤紧跟着韩隐,他激动着,原来还有人认识爹娘,他直认为除了外祖父、太师父和褚李叔叔之外,便没有人认得爹娘了,十五年来失去爹娘的孤寂感,此刻却又有了新的感受。
「认识你爹娘时,我不会汉语,待你娘生下你时,我只知你叫元炎,与现在你名同音,却不同字。」好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