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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元虤微愣,点头。果然,和皇帝哥哥很像。
两人牵着手,又走了会儿,才进楼。
进楼,褚李便忙着暖着元虤的身子,嘴上还碎念赵光义:「你的伤就那小痕不打紧,我们元公子的伤可是见骨,你也早点带他进楼暖着身子,瞧他,毫无血色。」
赵醒听了觉得褚李无理,便想开口斥责,谁知赵光义笑着说:「叔叔,你这心,偏得可厉害。」手依旧揽着元虤。
「这能不偏吗?我们…」尚未说完,就被褚庆喜打断。
「你也念够了。」白了褚李眼:「从刚刚进门就开始碎念。」
「老爷,你不帮忙就算了,可别阻止我念。」忿忿地拍掉褚庆喜挡路的脚。
褚庆喜愣,同孩子样的喊着:「我是老爷也。」
褚李不理他,自顾自地热着水炉。
元虤见了笑出声来,这样的老剧目,怎么都看不腻,有些不舍。
看着元虤的笑容,大伙心里都有些感慨与不舍,顿时,心里都有些难过。
众人谈着聊着,如家子,吃着团圆,聚在块,享受天伦。
五日后。
元虤这日回到了天泉别院,收拾着包袱,他带得不,只收了爹和娘送的链子和几件衣裳,外祖父给的书和些随身用物,便什么也不带了。
爱惜的摸着赵光义送他的木雕麒麟笔,翻开赵光义画的书画,摸着别院里的切,切的美好,沉浸在回忆里。
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心碎,爱得没有自己。
「元大人! 」是汪大叔。
赶紧前往开门:「汪大叔。」
「元大人,可是让大叔找了会儿呢! 」笑得开心。
「快进来喝杯热茶。」拍着汪大叔身上的残雪,可是冻坏了,看来是路奔波。
「好好好,就喝杯热茶。」边说还边拿出书信给元虤。
「这是?」
「这是韩公子给您的书信。」要他先看看。
边走边看,元虤笑着,这什么书信。
「三日后见。」就这四个大字。
「元公子,您可笑了。」汪大叔松了口气,进了屋依着暖炉,烘着手:「前些日子,您可让大叔吓坏了。」
元虤微微笑着:「汪大叔,韩隐可有说什么?」像是在哪儿碰面。
「你也知道,他啊,就懒得说话。」喝了口茶:「见了虎牙,皱眉会儿后,就写信要我赶紧送来。」
元虤摇摇头,韩隐当真的认为每个人都懂他吗?
「不过,老夫可以感觉到韩公子开心着,那孩子刚来鱼木村时,就是这么安静,谁也不懂他,但是熟悉了之后,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副长辈的模样,欣慰着晚辈的成长。
「所以韩隐不是在鱼木村出生?」倒是没听他提起。
「没没,那小子八岁时才来到鱼木村,就他个人,也不见他爹娘。」喝了口热茶,又说:「当时他身上就只有两串虎牙,串就是你让我拿去给他的那串,串便是他身上那串。」似乎也不便说,汪大叔将茶水喝完,起身便说要回市集了。
元虤感激地道谢,握着手上的书信,三日后…
看了看别院,除了不舍,还有丝…解脱。
随意坐在庭院中的树下,抚上腰上的火麒麟玉佩,看着,嘴中不自觉念着:「此世不于汝,挥袖转身不留恋,此地不于汝,泪洒摆衣踏他乡,此人不于汝,勿枉菲薄屈身就,此情在于汝,留心留念待相思。我的炅儿…可会怪我自私…」都是因为他已经撑不下去了,炅儿对他的爱,渐渐成了负担,但见不着他,却又思念。
想着该不该再见赵光义面,摇摇头,见了面怕是又是难舍难分。
元虤想着隔日便在去褚庄与太师父和叔叔道别,又看了下书信,笑着韩隐的懒惰,没说在哪儿碰面,韩隐倒是很有信心找着他。
罢了,罢了,三日后,就看看他如何找着自己。
走到了东厢的药房,将炅儿会用着的药膏装好,细细标示好,仔细地说明,笔画都透着对赵光义的关怀。炅儿到雨季,肩膀就会发酸,有时还因此无法入眠,每每擦了他做的药草膏,揉着按着才得入眠,思及此他又准备了盒,写了书信,要下人给李文雨送去,希望以后文雨能代他好好照顾炅儿。
望汝与君伴终老…
看着干净的别院,大数的东西都还在原处,坐在天泉旁拨着水:「…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两小无嫌猜…」想着初次见着赵光义的模样,小时候的赵光义个头和他差不,任性无比,他还比他像个哥哥,元虤淡淡地笑着。
拨动着天泉,听着水流声,在这池泉里第次的交合,令人羞赧的呻吟声与交合声,似乎还在耳旁,动情的爱语,还割舍不下的情感元虤默默地擦着眼泪。
隔日与太师父和褚李道别,见褚李叔叔哭得伤心,心中不舍,答应了太师父安定下来便会稍个信息回来,便回别院。
很快地,三日已过,元虤听着喊门,慢慢打开门。
就见韩隐身便装,拉着两匹马,在眼前。
「你可真厉害,还真找得着地方。」
韩隐拍着斗篷,系好马绳,微微笑着,盯了元虤会儿。
元虤自顾自地走进别院,递了杯水给韩隐:「我拿个包袱,便出来。」
只见元虤就携带个简单的包袱,披上斗篷,便走出房门。
看着他简易的行囊,韩隐皱眉。
「我来这儿时,就带这些。」言下之意,离去也不带走任何东西。
韩隐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表扬他的诚恳质朴。
两人互看眼,笑了出来。
休息会儿后,两人便同走出别院,元虤关上大门,将头靠在门上,深吸口气。
转身上马,正要离去便听见赵光义的喊叫。
「虎儿! 」看着赵光义快马奔向他,元虤眼眶热。
旁的韩隐叹了口气:「我在汪大叔哪儿,等你日。」
元虤拉着他:「不。就会儿。」他心意已决。
韩隐看了看元虤,点头,往旁骑去。
那赵光义见着韩隐,很是惊讶,却也无所表示。
元虤下马等着赵光义。
赵光义下马便抱紧了他:「要不是叔叔派人同我说,我俩我俩…」他说不出分别的话语。
拍着赵光义的背:「安定下来,便会与太师父连系,我会活在炅儿的大宋之下。」哽咽着。
赵光义听着心疼,说不出离别的话语,他不舍,就是不舍!
元虤解下腰上的火麒麟,拉开赵光义,放在他的手上:「炅儿,我就带这刻着虎字的手炼就好。」将火麒麟玉佩放在赵光义手上,摸了摸赵光义的脸:「我会回来的…若有相见之日,你我便饮茶笑谈往事,可好?」轻轻地亲了赵光义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唇,便要离去。
赵光义拉住他的手,抱紧他,深深地吻了元虤,在他耳旁说:「我爱你。」便放手让他离去。
元虤咬着下唇,忍着泪水,便不再回头,和韩隐同骑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