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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哥哥。」阿婆轻敲了下沈鲁的额头。
元虤脸有些红:「哥哥也不知道,但,我想阿鲁的娘定是个美人。」
「那当然! 」沈鲁骄傲地说,抬头便跟元虤说:「小时候我娘总是用自己的帕巾将我脸擦干净,自从她走了之后,便没有人这样对我了。」
阿婆又敲了他的脑袋下,疼得沈鲁摀着头:「又说胡话,自己不让人擦脸的,还在哪儿装可怜。」
元虤拿出自己的布帕,轻轻的擦了沈鲁的脸:「哥哥的娘以前也常常这样帮哥哥擦脸,她和阿鲁的娘样都去很远的地方了。」说得平静,也或许是真的平静,这几年有太师父、叔叔、炅儿和褚庄的师父们陪伴,自己反而没时间寂寞,看着阿鲁便想起小时候想起爹娘的寂寞感,便又对沈鲁了份怜悯。
沈鲁端起元虤的药,要他快喝,元虤将布帕收起时,沈鲁却对他说:「哥哥,你的布帕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便把抢过收在胸口的衣袋中。
「你可不准要婆婆洗!哥哥可是看得出来是谁洗的。」逗着沈鲁。
「男子汉说话算话,我沈鲁可是男子汉,当然会自己洗。」沈鲁笑得开心,珍惜的拍拍胸口的布帕。
「将军,回来了。」沈鲁小声的说。
元虤拍拍沈鲁:「你们将军是个好人,别怕。」
阿婆听了这话,对元虤笑了笑,笑得暧昧。
元虤看不懂这笑容的涵义,也对阿婆笑了笑。
韩隐走向元虤,拿了包蜜果给他:「吃。 」便走进屋里了。
元虤不明所以的打开纸袋,才发现阵甜腻的味道,看来是见了他药苦,才去取的。
元虤笑了笑,这面瘫还真有心。
转头对沈鲁道:「你看,你们将军,是好人。 」便和沈鲁分着蜜果,吃得好不开心。
阿婆看着屋内的韩隐,笑得暧昧,说着辽国语:「婆婆我还真是难得见到将军这面。」呵呵呵的笑着。
沈鲁与元虤同时歪着头看着阿婆,元虤因为听不太懂也跟着呵呵呵的笑着。
秋天的风吹着舒爽,悄悄被染色的树叶,在寂寥的秋日增添点活泼的气氛。
☆、第五章 52
褚香庄。
赵光义已备好马匹就等着褚李让人派信差回开封府通报褚庆喜。
待褚李上马,赵光义二话不说便上路,快马加鞭,这五日他等得日夜不成眠,充满懊悔,如果他当时也跟着跳下去就好,说不定还能陪着虎儿。
褚李在后头追着,心里也是整个着急,他怕他无法像上次那样救着虎儿,这孩子他实在不忍,就算拚了这老命,他也要找到元虤。
两人不过日奔了三十余里,马儿也累得跪在马厩里,赵光义喝了口水,随口塞了个包子,便想再继续骑。
褚李内心也是着急,欲向店家买了两匹马,继续上路。
「这位客官,你俩最好过两天再上路,这今晚可要下暴雨了,不下个两日,是不会停的。」店家小二指了指天空。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不时刮起旋风。
「这…我们赶路呢!前方可有店家?」褚李急着。
「这方圆十里内就我们这间店家了,再来你可要过了这鞑靼木山才能见着村落。」小二又指了下窗外。
豆般的雨倾盆落下,伴着雷声,与旋风,好不骇人。
「不是不卖您马,这银子我们当然想赚,可现在要您俩出去,这是在害您啊! 」小二说完便拿着抹巾往肩上甩。
赵光义黑着脸在褚李后头,满脸细小的胡渣,褚李看了也心疼,想他小王爷,何时这么安静过,小时候就算病了也是闹得大家人仰马翻,这五日,他不发语,面容憔悴,见了他心里也是番不舍。
「小王爷…这…要不我们明早出发,天亮了,我们也好找到地图上的鱼木村。」说着自己都无法说服的字句。
赵光义摀着眼睛,深吸口气:「虎儿…定还活着。」握紧拳头,对着褚李说:「叔叔,明日若还是这般风雨,便再等等吧!虎儿也不希望我们冒死救他,是吧…」露出痛苦地笑容,赵光义无法让褚李也跟着送死,虎儿定也不希望如此。
褚李看得心疼,拍拍赵光义:「相信老爷,老爷要我们五日后再去找元公子必有他的道理,你瞧,元公子不就是如此被我褚李带回来的?」试着说服赵光义,也说服自己。
赵光义点点头,回自己的厢房休息。
五日,足足五日,加上今日,也已经是第六日了!
自虎儿来到褚庄,他俩何时分离这般久,每天都见得到面的人,张眼便可找到的人,如今不在身边,瞬间的寂寥感,像湖水涌入鼻息,掩盖他的心脏,溺得他无法呼吸,对于这样无助的窒息感,赵光义惧怕着,很快的对虎儿的感情,又掩盖了他的恐惧。
胡思乱想着赵光义,抵不过五日来的夜不成眠的疲倦,睡了过去。
雨连下了三天,天放晴,褚李便备好马,等着赵光义上路。两人快马骑过了鞑靼木山,遍寻不着鱼木村,问了上山的人家,也没有人听过鱼木村这地方。
赵光义看了会儿鞑靼木山又看了所在的平地,这地方透着蹊跷。
「叔叔,那看后头的鞑靼木山,可觉得有什么不同?」赵光义只了后头的山顶。
「这…」褚李仔细地看看,好像跟来的时候有这么些不同。
「叔叔你看看那树欉底端看上去,像不像只麒麟。」赵光义想起在繁始楼与烦末楼之间的回廊的大廊柱,那柱上便有只角麒长得特别凶狠,现下回头看这背着阳光的鞑靼山形状倒有些像那只角麟。
「记得爷爷说过,每只麒麟的特性,角麒…角麒…面恶心善…,可恶!要是虎儿在就好! 」拍着自己的脑袋,赵光义急着回想。
再仔细看了看山形:「角麒面恶心善,是五只麒麟中最善良得只,若封其口,便不得其心,若绑其手,便困于心,故欲得角麟,攻其心,得其语,共合力……。」
赵光义回头,骑往山中,走到角麒的中心,下马后,四处找寻。
「叔叔快找找,定有些什么东西,可以找到入口。」
褚李听便四处找寻。
两人找了约莫半个时辰,那阳光已经顶在他们头顶上。
「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褚李拨开草,看见块石头,石头上刻着辽语。
「是辽语,写着…往北十里,需得翠石方能入阵。」赵光义翻译着,又看向褚李:「翠石?」
褚李和赵光义看了会儿,从怀里取出令牌:「我们褚庄的令牌便是翠石所制。」
两人马上上马奔去。
虎儿,再等会儿,你得活着!
另头的元虤,被当成将军的媳妇儿供奉着,想着背伤好了,自己出门走走,走到哪儿都有人上前关心他,还拿了些自家家种的菜和养的鸡给他,大伙都说着辽国语,元虤用着简单又憋扭的辽国语回应着,还受到大伙的赞美,这让他感到亲切又温暖。
到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