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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韩隐赶紧将元虤抱住,元虤推开韩隐,那鞭子便狠狠地打在元虤左背上,四周兵士向他们冲来,元虤转头忍痛举起双臂将毒粉撒下。
韩隐瞬间才了解,为什么元虤要拉他上来这小坡,唯有在上风处,才能将这些粉发挥最到的效用,所有兵将触碰到毒粉便全身发痒,倒地不起。
元虤洒下毒粉,就拉着韩隐跑,背上的血染得衣服鲜红,韩隐把将他抱起,提气飞奔,直到见着户小农家。
低头看元虤才发现他已昏了过去。
☆、第五章 51
黑暗中道人影,摸黑偷了农家人的上衣,便躲进不远的山中。韩隐跑的飞快,手上拿了些药草及刚刚摸黑偷来的上衣,元虤连救了他两次,他绝不能让他死。
脱去元虤的上衣,看着他背后的鞭伤,韩隐握紧的双拳,眼神焦急,他依样画葫芦地学着元虤为他疗伤的方式,将伤口冲水后,擦干,好几次不小心弄痛元虤,都让元虤痛得呻吟了几声。
药草捣碎轻轻得敷上,还好附近有地浆水,用竹管取了些喂了元虤几口。
元虤稍稍睁眼,微微地对韩隐笑了下,晕了过去。
韩隐看着皱着眉晕过去的元虤,现在离川蜀城还有三十余里,明日若背着他走,不到晚上便能到褚香庄。
想到这儿,韩隐便有些挣扎,到了褚香庄,意味着离别。
韩隐用手撩过元虤额前的浏海,元虤皱了皱鼻子轻声说:「炅儿…别闹…。」
韩隐愣着,将手收回,心情有些烦躁。
夜无眠,韩隐看着日出,将元虤背在背上,提气快步跑着。
韩隐带他来到川蜀城东北方四十里外的处农庄,农庄入口写着「鱼木村」,熟稔地走进户空着的农家,清了清床铺,还熟悉地找着了被子与衣服,韩隐简单的将农房打扫干净。
鱼木村乃是辽国最南方的小农村,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之胞弟耶律曷鲁所造之农村,耶律曷鲁与耶律阿保机共同建国之后,便和太祖要了这小块山地,携家带眷的与共患难的士兵族人,在此地共创家园,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而耶律斜轸也就是韩隐便是耶律曷鲁之孙,自然对此农庄熟悉。
趁元虤还在休息,韩隐便道村里的药房取药,路上村民见着他都拿些食物与衣物给他,等到他回自己家时,两手提满东西,还被对街的大娘拦了下来说说话。
待元虤走出房外时,便看见韩隐正用着辽国语与隔壁的大娘说着话,手里还拿着包药包,大娘指了指元虤方向,韩隐见着他,便微微地笑了下。
元虤愣了下嘀咕了会儿:「果真是狐狸,还会笑呢! 」之前装什么面瘫。
韩隐小跑了过来,提着药包:「五碗水煎二碗。」
放好手上的东西后,韩隐拿着水缸用海碗舀了五杯水,就将药罐装满了,韩隐便纳闷着。
元虤看傻了眼,看来韩隐也是个公子,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怎么和炅儿样,这五碗水是用这种碗。」便将药罐里的水倒出,重新再装次。
奈何元虤堆下便牵扯背上的伤,痛得叫了声,韩隐马上扶着他,要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休息。
「我用。你坐着,别动。」
元虤笑了笑:「你先生火,水滚后,要放进药瓮里。」
韩隐照着他的话个步骤个步骤做。
「对,还懂得用小火煎,真聪明。 」元虤时不时会称赞下韩隐。
这韩隐对他从开始有戒心,到现在为他煎药,元虤感谢着老天,让他这次的落谷之难,不是那么的艰难,还遇上好人。
看着户外的景色,便发现外头有着许人在围观。
元虤有些尴尬,小声地问:「你认识吗?」
专注于煎药的韩隐抬头看着元虤所指的方向,脸色僵,众人见他脸色垮下,便哄而散。
只留下看不懂脸色的隔壁阿婆的孙子,流着鼻涕,还自顾自地走入韩隐的家,坐在元虤身边。
「你看起来不像辽国人。」小屁孩副小大人似地打量着元虤。
「我不是辽国人。」说着简单的辽国语,元虤看着这孩子,便想起小时候嚣张任性的赵光义,总是主动找他说话。
「对街的向大娘说你是耶律将军的媳妇,可我觉得你也是个男子。」胸部平的跟阿爹样,但皮肤白得像阿娘般。
小屁孩还摸了摸元虤的脸,摸起来也像阿娘样,滑滑嫩嫩。
元虤笑着说:「我是男子,你没说错。」
「可你摸起来跟阿娘样。」小屁孩又摸了几下,看了看元虤:「晚上能哄我睡觉吗?」
元虤有点受宠若惊,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却看着这孩子渴望的眼神,也不忍心摇头。
韩隐走了过来,把抓住孩子的衣领:「回去找你娘去。」
小屁孩挣扎:「我也想找,娘去很远的地方了,找不着。」双手挥舞着,想挣脱。
门外走进了位阿婆,连声抱歉:「对不住,将军,阿鲁回来,别叨扰将军。」
「我不,这哥哥摸起来像极我娘,我要陪他。」踢了韩隐脚,跑到元虤旁边紧抱着元虤。
元虤背上的伤被他这么抱,痛得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韩隐见,快步将他「拔」下,伸手就要教训下这小孩,元虤赶紧拉住韩隐的手,额上有些冷汗。
「药好了吗?」有些虚弱。
韩隐将孩子丢给阿婆,便盛了碗汤药给元虤。
小屁孩大哭,阿婆紧紧拉着小屁孩,元虤见了不舍,便让小屁孩和阿婆陪着他坐坐。
小屁孩听便马上坐在元虤身边,吸着鼻涕:「你喝药呢!生病了吗?哪里痛呢?」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好似刚刚的哭闹都是假的。
阿婆说着汉语:「这位公子,真对不起。」握着元虤的手连声说抱歉。
「没事,有他可热闹着。」元虤喝了口汤药,苦得他皱了下眉头。
韩隐见了,便走了出去,什么话也没说。
元虤正想叫他,便被活泼的阿鲁叫住了。
「我叫沈鲁,今年有五岁了,哥哥你呢?」挂着鼻涕,讲着流利的汉语,左边还掉了颗牙,笑起来挺有喜感的。
阿婆赶紧道:「公子,这孩子就是静不住,总是东蹭西钻的,你若是不舒服便去休息就是了,婆婆将阿鲁带回去。」温柔地对元虤说,却也宠着自己的孙子,舍不得孙子失望。
「不打紧,同他聊聊,我也开心。」低头便回答沈鲁:「我叫元虤,今年十三了,住在开封府里,阿鲁可曾听过开封府?」
「听过,真听过。」怕元虤不信还强调了次。
「阿鲁的娘便是开封府人,这汉语我们便从那时候学会的,可怜阿鲁的娘生下阿鲁后,才过个几年好日子,便病死了,可怜了阿鲁…」阿婆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孙子。
「哥哥,你说开封府的姑娘是不是都像你这般好摸?」阿鲁张大眼单纯的问,眼睛张的好大,好奇着。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