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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浮生记 作者:阿踢仔
小老头说完狡黠得笑着补充说:“你岁月长着呢,我老头子了,你让我先去造个隐形的,权当孝顺我。”
“宋老……”叶闻放哭笑不得。来没想到老头子借着酒劲来撒娇耍赖,二来也是自己耍小聪明得的报应。十号的双座型和改良型677所的准备工作做的早,进行起来的话应该比较顺利。另外边五代隐形战斗机的项目也上马了,代号二十。之前跟宋老商量的时候有私心,想去做五代隐形的,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路的油嘴滑舌。小老头当时倒是没说什么,叶闻放还暗爽着就要干隐形战斗机了,没想到把他老人家的瘾给勾起来了。
“对嘛,我就是老嘛,让我先去造……”宋老紧紧抓住叶闻放的手,眨眨眼说:“我又不说不让你参与嘿嘿嘿……”
叶闻放不知道说什么,只感叹算来算去,还是不如小老头厉害,只得点点头。
宋老见叶闻放点头了,高兴地说:“跟我走,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叶闻放摇摇头,说:“我弟弟来接我。”
“人来没有?没来就不用过来了。司机送样的。”宋老倒是仗义。
“来了。快吃完的时候就通了电话。”叶闻放开始扣自己大衣的扣子。
“那快走,咱爷俩别耽搁了……”宋老听比叶闻放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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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二频道的每日剧场,李老师讲评书,诙谐生动得不得了,陈慧芳同志笑得抹眼泪。谢鸣川打完电话进来正看见。
“我跟谢飞燕说了,她明天夜班来不及调,改成后天回来。”谢鸣川只说结果,和谢飞燕在电话吵了十分钟的过程就省略了。电话里谢飞燕哭着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把你和小幺的事透给妈?”谢鸣川说:“妈半分不乐意都没有,就想知道你男人人品怎么样,谢飞燕你还要怎么着?我工作都给你做成这样了,还不能落好啊?”谢飞燕没了话,电话里只剩下哭。谢鸣川便说:“随便你透不透,爱说不说。”说完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刚挂上就收到了叶闻放的电话,电话里叶闻放小声地说他和同事们在玉垒餐聚餐,喝了点小酒,求谢老板接他。甜甜腻腻说话的调子,听得谢老板心里受用。把这边的事情也说了,叶闻放听见他对飞燕姐颇有火气,劝慰他说:“她心里感激,嘴上说不出来的。你为她好,嘴上也没说出什么好听的。嗯,家子都是这个脾性,你不许着急了。”谢鸣川被叶闻放这么说,没火气了。叶闻放听他口气没那么坏了,沉吟时后说:“飞燕姐之后,我们起去见钱小雪吧……”谢鸣川嗯了声。接着两人都没说话,过了那么三五秒,忽然同时笑了出来,笑完了默契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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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远远看着玉垒餐的门口出来了叶闻放行人,正准备下车过去迎他,结果就看见他和位老者去了边上说上话,只好又关上车门,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他。
锦城的冬天本来就阴冷,再刮点小风,那滋味简直了。谢鸣川望着他们老少在玉垒餐正门边上说话,觉得这两个聪明得能造飞机的人怎么就看不出那里是个进风口?不冷么?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边担心着,边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谢鸣川挺有挫败感的。这种挫败感谢鸣川对于谢鸣川来说点儿也不陌生。叶闻放之于谢鸣川,做事、做生意的时候往往能指个方向、出个招儿,可谢鸣川之于叶闻放,那就惨了,谢鸣川可不懂造飞机。可这挫败感对上叶闻放的笑或者叶闻放说的句话或者叶闻放个亲昵的动作,瞬间就消散了。谢鸣川就想这也没什么不好,叶小幺历来就比谢二娃厉害。
谢鸣川看到叶闻放和老者从玉垒餐大门彻底出来了,叶闻放把老者送上辆黑色的白牌车,然后立起衣领往路边望过来。谢鸣川闪了闪车灯,那叶闻放便小跑着过来了。
推开车门,谢鸣川在人行道边沿上望着叶闻放笑。叶闻放第时间看见了谢鸣川,脚步快,冲到跟前来说:“你下车来干嘛?我认得你的车。”
谢鸣川拉开副驾座的门,牵着叶闻放的手让他上车,等叶闻放都坐好了,他才看着他,嬉皮笑脸着说:“我就想下来给你开个车门,再拉个你的小手,不行么?”
“呵呵呵……”叶闻放被谢鸣川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逗笑了。
看着叶闻放傻笑,谢鸣川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也上了车。刚刚启动车子,就听见叶闻放轻声说“遭了”。
“怎么了?”谢鸣川挺关切,“不是刚吃了个庆功宴么?什么遭了?”
叶闻放叹口气,笑着说:“被老头子算计了。”
“啊?!”谢鸣川失笑,“还有人能算计你啊,真是老天有眼呐!”
叶闻放又咯咯咯笑起来,跟谢鸣川见面不到三分钟,被他逗乐两回了。车子动起来,路上谢鸣川对于老头子怎么算计了叶闻放很感兴趣,叶闻放挑能说的给谢鸣川汇报了。谢鸣川个右转之后笑着说:“叶眼镜,你这是要升官发财了呀……”
叶闻放却是已经忧伤了。这回被宋老算计的有点惨,既不能第时间造隐形机,还不能好好的过设计师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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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丈母娘相女婿这出戏码,谢鸣川没什么兴趣,本来想躲了,结果准姐夫打电话过来,诚恳的道歉,诚恳的相邀,谢鸣川也就回去了。断手女婿还真像小舅子说的那样给丈母娘下了保证。手是只有只,可就算只有只,也不叫她娘俩受委屈。也把他们母女俩抱着哭这场给看得足足的。谢鸣川在堂屋外的房檐下抽烟,看着缕缕袅娜的烟子上升又消散,胸膛中忽然起了阵急躁,跟老娘说清楚或者抱着哭场这件事真想明天就来到啊……
克丽丝公司的年会上谢鸣川和钱小雪约下了三人见面的时间,钱小雪不似之前那么激动,仿佛知道这天迟早会来似的。
第二日又是铁军建工的股东团年饭,虽只有桌人,都是谢鸣川亲近的朋友。饭吃到半,钱小雪端着红酒杯了起来,笑颜如花道:“最后次和大家吃饭,年过完我和谢鸣川就离婚,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借这个机会,敬大家。”
这席话说了,桌人都傻了眼。龙铁军捏着酒瓶给钱小雪满上,刚刚笑着喊了声“嫂子”,谢鸣川对他摆摆手,也举着酒杯起来了。把桌人看过后也笑着说:“我和小雪好聚好散,离了也可以做朋友,别说和大家了,离婚了也是样的,不用说这样的伤心话。”
谢鸣川搭了个梯子,大家赶紧下,都说对对对,没这么伤感,离了婚还是朋友,喝酒吃肉谈天论地样快意……
钱小雪却是铁了心要把气氛弄僵,酒杯杯口斜,将红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