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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浮生记 作者:阿踢仔
,招手就有出租车停在面前。上车后运气是不错,司机是个话不的人,车里播放的是老摇滚。新的曲是老崔的《花房姑娘》,叶闻放跟着哼了起来。谢鸣川喜欢港台歌,叶闻放喜欢老摇滚,说得这样宽泛,实际上也就是二十出头时候听进心眼里的那几首,好像随着时间的过去,人们对于喜欢的歌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些歌儿放到现在来看,都是跟不上潮流的老古董了。
叶闻放心里并没有什么胸有成竹的筹谋,要和钱小雪说些什么也不太清晰。虽然他知道这样算准备不足,可叶闻放也不知道要怎么准备。这世上有太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准备好在应对的。当叶闻放想到这点后,便放弃了挖空心思的准备。奇怪的是,叶闻放心里并没有点儿的紧张。
“我长久离你在远方,积存了许话要对你讲……”叶闻放下车的时候,车里正好响起这首《在远方》,这歌词真是奇妙地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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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觉得应该用“云淡风轻”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和钱小雪的相见。
钱小雪后到,面上略施淡妆,穿着极简款式的黑色薄尼连身裙,脚上蹬着双正红色的高跟鞋,样式也是简单。叶闻放觉得这样的钱小雪很美,比她当年依仗青春靓丽浓妆艳抹的造作要美得。至少,叶闻放是喜欢她现在这个模样的。
钱小雪微笑着坐下,用和老友叙旧般的越调说:“路上有点堵车,害我迟到了,你没生气吧?”
叶闻放摇摇头,轻声问她想喝些什么。钱小雪瞄眼胆子说玫瑰茶。服务生便转生离开了。
“你找我的你先说。”钱小雪单手撑着下巴,轻轻开口。
叶闻放笑着温和说:“就是希望你答应谢鸣川而已。”
“就这个?”钱小雪斜靠在沙发上,对于叶闻放说出来温和话语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你要跟我说说你自己呢……”
“我吗?我实在是个乏味的人,没什么说的。谢鸣川对你说的就是我想的。但是,我想有些话你跟谢鸣川说不出来,那这些话自然应该我来听。所以,我来找你。”叶闻放依然语调温和。
“我直不喜欢你……”钱小雪说话的表情很疑惑,“奇怪的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闻放笑了,问:“此时此刻呢?”
“有些微的答案了。”钱小雪看着叶闻放笑,也笑了,“直觉到你是我的对手吧……从第次见你开始,你恐怕不记得了。在窄巷子的老茶馆里,我和谢鸣川谈合做生意,你在旁听着,可谢鸣川每说几句就会看看你,给你倒茶掺水,哎呀,十二分的殷勤……”
“是么?”钱小雪说得没错,叶闻放是不记得了。叶闻放只记得谢鸣川不失半点方寸拿下了合作的姑娘,至于姑娘怎么想、怎么个行状,叶闻放真是点没记住。
“是呀。面前坐着我这样的大美女,他谢鸣川却对着个戴眼镜儿的书呆子献殷勤,可真让人窝火。”钱小雪咯咯地笑了起来,“可我还喜欢他,还欲求而不得,这是为什么呢?原来第见面就都很明显了,他心里有你呀……”
“嗯……”叶闻放笑着叹口气说:“你赢啦,你不喜欢我的日子远比我不喜欢你的日子长得。”
“呵呵呵……没想到你说话这么会讨人欢心。”钱小雪挪挪身后的靠枕,接着说:“叶闻放,你恨我么?”
“恨你什么?”这个问题叶闻放没有想过,笑着反问回去,“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还想着你很美,不知道该恨什么……”
“跟谢鸣川结婚的人是我啊,光是这点你就应该把我恨透了。”钱小雪的声音里有浓浓地笑意,她没想到谈话会是这样的云淡风轻,毫无预想中的剑拔弩张。
“那是他糊涂,跟你没有点关系。”叶闻放这话说得很诚恳,目不转睛的望着钱小雪,“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找上你。他从来不说,但愿你能告诉我。”
服务生送来两人的饮品,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两人微笑着向服务生致以感谢,让服务生心里生出“真是对让人暖心的情侣”这样的评价。
“因为……”钱小雪回忆起当时就忍不住想笑,精致的银勺子搅拌刚刚添加进去的蜂蜜,“他找的演员被我吓跑了。就在这儿,他见演员,而我和前夫以及第三者在这里摊牌,嗯,好吧,其实是我们打起来了,谢鸣川帮了我。”
“然后,同样烂摊子缠身的你们聊得很投机。你觉得自己搅黄了谢鸣川的事情不好意思,表示可以帮忙,谢鸣川呢觉得你作为知情人来做这件事情挺好……”叶闻放渐渐觉得这切巧合都是天意啊。
“开始是这样的。”对于叶闻放说得这些钱小雪统统表示认同,忽然她觉得这个云淡风轻的开头已经足够长了,便主动将谈话往前推了步,说:“中间我犹豫过,可是,他是谢鸣川啊,这辈子唯让我钱小雪拉下脸追了还没追到手的男人,我怎么能放过他。”
“准备雪前耻?”叶闻放端起自己的茶,轻轻喝了口。
“不。既然转山转水之后他又来到我的面前,那就是我的。我想爱他,我要留在他身边。他那时候心里没有我,不表示将来心里没有我。人是会变的,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事情。”钱小雪望着叶闻放四平八稳的目光说:“有点让我丧气的是谢鸣川直到现在心里也只有你……”
叶闻放轻轻翘起嘴角,用这个淡淡的笑回应钱小雪,静静地等着钱小雪接着说。
“可是……”钱小雪说了这个词之后,缓缓地坐正了身子,双眼含笑说:“我并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让谢鸣川来看到我的心,感受到我的爱,总有天,他的心里会有我。而我最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答应。虽然爸爸去世了,并不影响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对于谢鸣川来说是必需的。”
“嗯。”叶闻放既不否认也不表态,出了声向钱小雪示意继续。
钱小雪之前说话时目光并未放在叶闻放的身上,这时候,她目光灼灼的和叶闻放对视着,不徐不疾的声音带着彻底的傲慢,“谢鸣川的生意伙伴也好,对手也罢,出来应酬周旋的是我钱小雪,别人知道的也是我钱小雪;谢鸣川的亲亲戚戚,认可的是和他结婚摆宴席的我钱小雪。甚至你的父亲母亲姐姐哥哥,我特别喜欢你的小侄子,喜欢他叫我舅妈,他们认可的谢鸣川的爱人是我钱小雪。你是什么呢?你是不、可、说。不可说就是纵然知道你的存在也只能强当做不存在来对待。叶闻放,你想想不觉得自己可悲么?”
叶闻放看到钱小雪神采飞扬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也不打断她,端起茶水轻轻喝口,目光温柔含笑着和她对视。
“不是你不好,不是你有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