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一日心期千劫在 作者:鹤舞弄清影
院,退烧的药水打进去基本上不见效果,昏迷的人却开始辗转反侧。
无奈之下迟景然找医生要来了酒精帮着他擦拭身体,唯庆幸的是加护病房里面安装了空调,调高了室温,迟景然 了顾铭琛身上的衣服沾了酒精点点的帮他降温。
他其实特别的排斥,排斥顾铭琛的身体,即使这人昏迷着虚弱不堪,他都度会想起年前那样不堪回首的幕。
彼时他还是他最信任的人,心想着帮助他的公司壮大,在承担法务部大部分工作的前提下甚至还揽下了顾铭琛秘书的任务。
顾铭琛从升任沈氏酒店经理的那天开始,不乏莺莺燕燕的女人来应聘秘书的职务,却被他回绝,迟景然直认为那是对沈家小姐无微不至的疼爱,瓜田李下很是个人注重名声。
他竟然直是那样天真的认为,顾铭琛与沈琉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婚后是举案齐眉羡煞旁人,却不曾想过,这切不过是演绎所有人的戏码。他甚至看到离婚当晚失魂落魄按响他门铃的人眼底挥之不去的痛苦真实而且落寞,也不曾想,那份痛苦的来源不是沈琉璃,而是,他自己。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不知道饮了少酒的顾铭琛第次那般失态,摇摇晃晃的在他的公寓门口猛按他的门铃,只手里面甚至还提着小半瓶未喝完的酒瓶子,他开了门的瞬间那人便像被抽干了力气样向他砸了过来。
刚被扶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去倒水转身的会儿时间,顾铭琛便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卫生间跑,搜肠刮肚的吐了好久,卫生间里面弥漫着腐朽的究竟气息。
那人脱离了他的搀扶跌跌撞撞走回客厅里,举起剩下半的酒瓶子仰起头来便要往嘴里灌,迟景然只记得担心他饮酒过度胃受不了,把夺下酒瓶子便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甚至还不满足的从酒柜里取了度数不低的朗姆酒坐在边自饮自酌。
男人之间的情谊与女人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是在你难受的时候我默不作声用行动来陪着你,而后者往往是抱头哭哭啼啼到天明却没有最实质的帮助,迟景然那个时候心疼极了忍辱负重替父还债十余年的顾铭琛,他舍不得看着他在辛辛苦苦拼了10余年还清切的时候却丢失了爱情。
那个时候的心疼冒在心尖尖锐的疼痛着,那些酒精就如同是治愈彼此伤痛的良药喝下去便药到病除。
顾铭琛像傻了眼样窝在沙发里,目光迷离,昏黄的壁灯氤氲在他的身上,领带半散,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胸口微微敞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人风流韵致的脸上,原本刚毅的线条舒展开来,偏偏生出种萎靡慵懒的模样。
到了后来,高度数的酒精侵蚀了他的神智,伏在茶几上便昏昏沉沉几乎没了意识。
只是,顾铭琛抱着他进卧室的时候他便恢复了些微的神智,隐约间还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声,担心他是胃病犯了,摩挲着拿手去探他的胃部还嘟囔了句让他吃药休息晚再走。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困顿着窝成团又睡了过去,却没想到没过了久顾铭琛边欺身而上。
他永远忘不了那晚的顾铭琛,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灼人的欲望,眼底喷薄的 透露着急不可耐的烦躁,看向他的时候不再是往日的云淡风轻和从小至深的亲情,而是带着素日里男人看到猎物的时候那种征服的 。
什么叫做垂死挣扎?就是你被个比你还要强大的人比你还要没有理智的人束缚了手脚却无力挣脱,连喊出声音来的力气都不再有。
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你被个自己从小当做神样崇拜和仰望的人对你做出人神共愤的龌/龊/勾当,而你,却连恨他都找不到理由和借口。
=====================这是拉灯的分割线=============================
那样肮脏的夜晚,血腥味伴随着/淫/靡/的性/欲彻底将他所有的骄傲和幻想彻底埋葬。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究竟躺在床上久才逐渐恢复了体力,颤抖着 都不稳,随意捡了地上的衣服疯狂的擦拭身上的印痕,直到白皙的皮肤被搓至充/血,那样淫/靡的味道仍然经久不散。
迟景然怒之下打着趔趄冲到了厨房找到了放在柜台上的水果刀便返回卧室,顾铭琛在昏黄的壁灯下睡得安静沉稳,没有平日里半点霸道阴沉的气场,举起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距离他脖颈上的大动脉只有不到厘米的距离,迟景然却颤抖着怎么样都下不去手。
那个夜晚漫长而肮脏,每个细节清晰而又模糊,迟景然只记得他丢下了那把差点要了结了彼此的水果刀颓然伏在床边的地板上无声的大哭。
床上是顾铭琛清浅的呼吸声,床下则是他的泪流满面。
chapter5
迟景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穿戴整洁出了门,甚至还收拾了卧室的地狼藉和客厅里面东倒西歪的啤酒瓶,瘸拐走在寂静无人的冬夜里,寒风瑟瑟,雪满枝头,没有人能体会的了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
天大地大,他却不知道哪里可以是他的去处,哪里可以收容得下他肮脏的躯体。
出门的时候他有意没有带手机,只是带上了身份证和钱包里面所剩无几的现金,在凌晨五六点钟的马路上看着前方白雪皑皑道路直延伸,然后也漫无目的的四处游移,直到身上被寒气冰冻的越发肆虐的疼痛席卷全身才恍惚间找到间不需要出示身份证便可入住的小旅馆,窝在那个旅馆里面昏昏沉沉睡了天夜最终是在高烧中醒过来。
他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不晓得男人之间的那种事过后需要仔细清理身上,尤其是那样难堪的地方,是要把那些东西掏出来才行,迟景然从未接触过这些,根本不晓得。
昏昏沉沉起床冲了个冷水澡降温便又裹着被子睡了过去,直到再次被高热缠绕着醒过来,他那个时候裹着小旅馆里面洗得发黄的被子浑身发抖,少次想要就那样睡过去,或许安静的死去至少还会有几分尊严可言。
只是恍惚中看到锦瑟泫然欲泣的脸庞,想到他孤苦伶仃个人若他真的全然不顾心寻死,那么这个世界上,便只剩下了她踽踽独行,那他又总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个人活下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两个字,牵挂。
锦瑟便是他的牵挂,锦瑟便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迟景然凭借着最后的几许神智起床去了小诊所,潜意识中会认为顾铭琛会动用人力物力对他进行地毯式的搜寻,避开所有他可能找到的地方去了附近的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