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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正不二,要不是四贝勒府的女人没一个省心,他并不反对女儿给他做侧妃。
眼下为了争夺空出来的储位,朝中大臣早红了眼,明里暗里的较量,人头险些打出狗脑子来。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呼声最高的倒是皇八子禩贝勒,他有皇长子直郡王胤褆以及一票重臣的大力支持,几乎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四贝勒倒未必是想和八贝勒争锋,只是年家本来就是他碗里的菜,要是跑到八贝勒一方,未免令他失了面子损里子。
幸而他很快就要迎娶年二姑娘为侧室,双方之间有这一层姻亲关系连着,自然比以往更亲密不少。
他虽不说,贤妻乌拉那拉氏忖度丈夫的心思,自然对嬿婉更和气了十倍。
其他女人没有乌拉那拉氏那么顾全大局,但她们望夫成龙的心思一点儿不比乌拉那拉氏少,为了自己今后的皇妃之位,一个个使出了自己最强的演技。
她们面上笑得亲切和气,心里无一不是在想,且让这死丫头风光一阵儿,等四爷登上至尊之位那天,立刻就是我登临顶峰,你落下云端的日子,到那时也不杀你,只叫你做个宫女子,日日倒夜壶刷马桶,方出我今日之气。
心里转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念头,她们表现出来的也是如出一辙的亲热,倒叫嬿婉看了,一阵啼笑皆非。
此刻四贝勒都未必有那肖想的心思,它这些妻妾们倒是给他安排好了,一团热炭似的心思,真当没人看得出?别说是她了,就算年二姑娘是个土著,见着她们这样的表现也要觉得不对。一个两个,表现得这么露骨,还当自己演技无敌呢!
嬿婉有些受不了这几个女人的热情,推拒再三后,捡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今日是四贝勒府上某一位主子的生辰,福晋乌拉那拉氏特意置了酒,请了不少人来坐席,来的倒也不是外人,不是亲近之人,就是四贝勒门下之人,济济一室。
她这样知趣,四福晋几个也不强求,反正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方才的一番作态已经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最近这样的宴会已经有了好几次了,今日赏花,明日庆寿,后日四福晋高兴……总之只要想找借口,总有无数借口可找。
四贝勒府上开宴,每次必邀年二姑娘,嬿婉来者不拒,对所有的邀请都一口答应,为说服家里的老娘也很费了一番唇舌。
酒过三巡,嬿婉借口要去更衣,由装扮成侍女的李红巾扶着离席。四贝勒府的丫头前头带路,一路领着两人去了净房。
从净房里出来后,嬿婉便说要透透风,随意走走发散发散闷气,打发了丫头,和李红巾慢慢逛着。
两人脚下不停,不一会儿就到了之前看好的地方,四贝勒府与八贝勒府相邻的一处院墙,两排大房子隔着一堵墙并立,中间连个人都站不下,看着气派得很。
四贝勒府法度严谨,这处地方虽然偏僻些,也打理得整齐干净,让人看了舒服。
环顾四周无人,嬿婉立刻站了个翼蔽之处放风,在她身后,李红巾掏出一包东西拆开,手脚麻利地往墙根儿里放。
那是一个黄绸布包的包,外面拖着长长的引线。李红巾做这个是老手,飞快地做完了活,拍拍手,若无其事地走到嬿婉身边,和她一起离开。
两人行若无事地走过一条小路,忽然背后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年二姑娘,欲往何处去啊?”
嬿婉猛的回头,只见不远处的花丛后面转出两个人,一女艳妆华服,头上梳着小两把头,饰以流苏,唇角含笑,戴了镂花护甲的手轻轻搭在丫鬟的手上,一双含情妙目睇来,三分冷意不散。
却是四贝勒的宠妾,钮祜禄格格。
她一步步向嬿婉走来,姿态曼妙。嬿婉全身都绷紧了,和李红巾交握的手心里满是汗湿,分不清是谁的。
尽管没有任何交流,但两人心里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她们做的事被发现,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
就在两人暗自蓄力之时,钮祜禄氏终于觉得挑好了自己站的位置,在她看来,这个位置既不至于过分贴近,又能给嬿婉以巨大压力,实在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
她的嘴角得意地往上翘了翘,很快又被压平。她看着嬿婉,用一种自以为意味深长的声音说:“爷人虽然在府里,但他素来有规矩,后院有女客,他是绝对不会过来的,姑娘别费心了。”
原来她以己度人,远远的见着嬿婉二人在花园子里走动,就以为她是来围堵四贝勒的,要与四贝勒私下幽会。
嬿婉心里活动了些,眉目不动,淡淡答应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钮祜禄氏见她这样,又是一阵阴阳怪气,话里连消带打,连讽刺带挖苦,只差没有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格格自重。”嬿婉直接嗤笑出声,摇了摇头,便径直走了,竟是不理会她的态度。
她走得潇洒,只留下背后钮祜禄氏对着她的背影干瞪眼,活像一只青蛙。
当天晚上,所有人尚在睡梦之中,四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