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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明珠刚刚所说,太子十五了,大阿哥更是十七了。
朝廷到了换血的时候,在太子还没有和康熙离心之前,康熙已经开始要筹谋为太子打造一个适合参政的朝廷。
而明珠,就是最大的阻碍。他聪明能干,什么都好,就是不和太子一条心。
河工也好,政事也罢,都是康熙不想再重用明珠的借口。
“我与小七爷一样,知道河工不易。靳辅在黄河边一干十五年,耗的是户部的银子,他的心血,河岸百姓的生计。他这次急了,也是人之常情,可我……”
明珠皱着眉峰,最后拍了拍额头说:“可我,却不能保他一路顺畅了。”
“可您若是不保,这事便真的要凉了。”
阿灵阿坐正说:“谁都知道河工不经查,里面索党明党汉官小吏,什么人没在里面捞过银子?这些年朝廷那些说不出去的钱,都是从河工里开的,连皇上南巡,也有不少缺口是从河工里挪的。若是查到最后,靳辅鱼死网破,那朝廷上下连带皇上的脸面,都要丢光,让所有人丢脸,靳辅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而靳辅不在,河工定会大乱。”
“所以。”明珠接口道,“要有人在靳辅之前,把河工的乱,担了。”
不止是阿灵阿,连揆叙也甩了顶着的《宋史》,疾步到明珠面前,骇然失色地问:“阿玛!您疯了?”
“明相,这事太大了!”
明珠举起一根手指,脸上带着调笑说:“你们怎么这般害怕?”
“这是要下大牢的!”揆叙气急败坏地说,“索额图天天咬着您,就等着给您套个天大的罪名呢!您这时候自己往上赶,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
阿灵阿也急道:“明相,若是为河工,您要把自己交出去?不妥不妥,这太不值了。”
明珠哈哈一笑,摇着头说:“揆叙,你把阿玛当什么人了?”
他又睨了眼阿灵阿,“小七爷这么个狡猾的小狐狸,怕是多少年心里没少嘀咕我明某人是只老狐狸吧?老狐狸在小狐狸心里,就这么点心胸,这么点本事?”
阿灵阿见明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啊呀”一声,站起来和揆叙一起瞪着明珠问:“明相,您可别让我们着急了,这事开不得玩笑,你要是把自己坑进去,那朝中得坑进去多少人?不说别人了,揆叙您想过吗?容若大哥呢?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我阿灵阿说句实话,您用的人我不是各个都喜欢,但让索额图的人去代替他们,我怕才真要出大事。”
这时,明珠书房的小暖阁外,有一扇小窗被有节奏的敲了五下。
明珠走过去打开小窗,窗外,他最信任的管家安三递进来一只信鸽。
明珠解下信鸽腿上的信,吩咐安三:“第几只了?”
“回老爷,还有三只。”
明珠关上小窗,而解下的信看也没看就扔进了火盆。
“这是……”
看阿灵阿询问,明珠坦然说:“这是我留给靳辅的信鸽,还有三只,等他的信鸽用完收不到我回信,朝上的戏就要开锣了。”
阿灵阿朝明珠一拜,“明相,靳辅是直人,他治河有本事,朝争必输,请您放他一马,别让他屈死在这些破事里,他这么一个能人,不值得啊!”
阿灵阿在现代就读过靳辅治河的文章和功绩,在扬州更是亲眼见识到他的能力和胆识,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靳辅最后因为党争毁了自己。
“我知道。”明珠淡然一笑,问阿灵阿,“傅达礼给你写信了吧?”
阿灵阿不意想明珠竟然知道这事,他也不想隐瞒,当即点了点头。
明珠见此拍了拍他肩说:“河漕不分家,河总要争,漕总怎么能不来呢?”
阿灵阿刚刚还想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安三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外响起。
“老爷,老爷!真的出事了!夫人!夫人他们出事了啊!”
…
话分两头,且说什刹海这边被识破的明珠在与阿灵阿交心,攸宁陪着觉罗氏到了德胜门外十里地的北顶娘娘庙。
觉罗氏才出轿子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甜甜地喊了一声:“明相夫人。”
她抬头一看,那站在庙前、左右由一对姐妹花簇拥着的美人,除了她媳妇的好闺蜜珍珍还能有谁?
一瞧见珍珍的笑脸,觉罗氏这心里就“格愣”了一下,立马意识到中套了。
“哎,今儿也真是赶巧了,撞上了十五,这庙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攸宁赶紧给珍珍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地簇拥住觉罗氏。
珍珍说:“夫人,烧香不都是初一十五来烧的么,这才显得心诚嘛。再说了,攸宁喊我来也是怕您无聊,咱们三个聚在一起说说话这才不寂寞。”
珍珍边说边和攸宁一左一右架着觉罗氏往里走,“我家祭田就在这附近,这里风水好、庙宇灵,我带着您到处看看?”
觉罗氏则是拖着脚步说:“老爷昨